欣蕾從詢問室出來的時候,鄭浩和詢問人員筆錄人員也一起出來了,他的手上被考上了手銬。
他們剛出來就迎上了匆匆趕來的凌風和風嘯婷。
兩兩相視,風嘯婷上下打量了欣蕾一番,然後眼睛停在了鄭浩的手銬上,她瞪着大眼睛看着鄭浩,嬌滴滴的聲音裡帶着些焦急。她問:
“浩~~,這是怎麼了啊?是怎麼一回事嘛?”
鄭浩看了一下欣蕾,尷尬的將被銬上的手往旁邊藏了藏,可是他卻發現無處可藏,他將頭低得不能再低了,沒有說一句話。
風嘯婷見鄭浩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有些氣憤的拉了拉他的胳膊。由於太大力,鄭浩的手腕被手銬磨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啊!”鄭浩輕叫了一聲,見他們都望着自己,然後尷尬的又低下了頭。
風嘯婷捧起他的手,小心的撫摸着。
“啊!對不起,對不起,親愛的,我不是故意的。”
鄭浩並沒有搭理她,只是任着她擡起自己的手輕輕的撫摸。
凌風看了看鄭浩,他們的曖昧在他看來無非如此,他將欣蕾拉到身邊,非常關切的問。
“欣蕾,現在沒事了吧?”
欣蕾看了看鄭浩被風嘯婷捧着撫摸的雙手,心裡不由得升起了一些苦澀的滋味。
別過眼,她小聲的對凌風說: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凌風疑惑的看着她。
欣蕾咬了咬牙,有些自責的說:
“我,我現在沒辦法證明鄭浩是無辜的,不知道能不能保釋。”
這時,葉挺拿着口供從詢問室裡走了出來,看了看旁邊的記錄員小張,交代了幾句後,小張不情願的拿出手銬的鑰匙。
葉挺朝他皺了皺眉,然後揚了揚頭示意他打開。
小張將鄭浩手上的銬子打開後,憤憤的拿着手銬,上下打量了一番鄭浩然後菜賭氣的離開了。
“葉警官,我們可以走了嗎?”欣蕾有些擔心的問,畢竟鄭浩被視爲殺人嫌疑犯,而且目前沒有任何有利的證據證明他的清白,她害怕他會被扣押。
“我去說說,應該可以吧,不過你們都不能離開本市,尤其是他,必須隨傳隨到。另外,我們需要將他的一些證件扣押。”
葉挺略帶無奈的看了看鄭浩,對欣蕾說:
“對不起,必需這樣,不然他沒辦法保釋!”
鄭浩在葉挺的話說完後就自動的摸出了錢包,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甚至看不出擔心。
他從錢包裡的格子裡一格格的取出證件,將所有的證件都交給了葉挺。
葉挺接過證件,看了看,收了幾張要押的後,將其他的還給了他。
“我們只要這幾張就夠了。”
鄭浩木吶的接回證件,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表情。他將證件胡亂的往錢包裡一插,就放進了褲袋裡。
欣蕾看了看鄭浩,他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看得她心裡有些酸酸的,她又開始自責了,要是她不同意去看樓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也不會把鄭浩牽扯進來。
凌風見他們都沒有反應,自作主張的對葉挺說:
“我們都不會離開本市的,直到案子調查清楚。”
“那就好,那你們來一個人,先辦些手續就可以回去了。”
葉挺朝門外的辦公室指了指,往前跨了一步。
欣蕾上前一步對葉挺說:
“好,我去。”
凌風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還是,我們一起去吧。”他朝後面那對望了望,心裡有些怪怪的感覺。
欣蕾回過頭,看了看緊緊貼在一起的鄭浩和風嘯婷對他們說:
“你們先去V吧等我們吧,辦完證件我們就過去,我們得聊聊。”
鄭浩還是低着頭,沒有說話,但是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先過去了。”還是風嘯婷開了口,然後挽着鄭浩的胳膊扭動她的水蛇腰,一搖一搖的扭了出去。
好不容易把一大推的手續辦完了,已是五點多了。一會這科室一會那科室的跑,累得他們夠嗆。
從警察廳出來,欣蕾和凌風打的徑直去了V吧。
那是一個他們常去的酒吧,老闆和欣蕾很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隻身一人在這個城市裡開了這間酒吧,生意還算不錯。
其實,V吧比很多酒吧消費都高,但是人流量卻很大,那當然都源自於老闆娘調酒的好技術。再加上V吧的佈置,據說是她親自設計的,老闆娘開酒吧以前是做設計出生的。很明顯她對風水也有些研究的,那屋子的佈局,很好,說白了,就是賺錢。
站在V吧的門口,欣蕾朝頭上那閃爍着的霓虹彩燈忘望了望,七色彩燈環繞着哪個V字,和V比起來,那個吧字就更別的樸實了,全是黃色的小燈泡環繞着,每次走在這間酒吧的門口時,她都忍不住要停下腳步來看看那兩個差別明顯的字。
欣蕾剛跨進門口老闆娘鳳凰姐就迎了上來。
“欣蕾,好久不見你了,最近忙什麼啊?”鳳凰姐一邊說着,一邊將頭朝靠角落的位置揚了揚。
“你朋友在那邊等了很久了,剛好像還發生了不愉快,快過去吧!”
“最近身體不好,所以就沒來。”
欣蕾朝那邊看了看,說了聲,“謝謝。”就朝角落的位置走了過去。凌風也跟在她後面走了過去。
她看見鄭浩和風嘯婷正坐在一張沙發的兩頭,兩人隔得很遠,臉上沒有一絲的光彩,都氣呼呼的,好像是剛鬥過嘴的樣子。
鳳凰姐站在他們身後,上下打量了一下凌風,臉上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異彩。看着他們的背影,穿過大廳走入了角落,她自個回吧檯去了。她可是V吧這間酒吧的頂樑柱,少了她一分鐘可都是不行了。很多人來這裡,都是衝着她調出來的美味的酒而來的。
欣蕾在鄭浩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看着兩個鬥氣不說話的人,心裡亂七八糟的想着什麼。
“你們怎麼了?”她小聲的問。
凌風跟着欣蕾坐了過去。
他們兩個仍然沒有說話。
凌風用一種怪異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鄭浩,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漫無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