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我也來不及想太多,牀.上那位張成大哥還在不停的抽抽呢,沒辦法,我只好從隨身的布袋裡掏出針囊,取出兩支定魂針在張成的虎口和曲池下針,勉強算是讓張成安安穩穩的睡着了。
“大兄弟,他、他這是咋了?”張成媳婦急的滿臉是汗,看上去絲毫不像作僞,完全就是一副心繫着自家男人的普通主婦的樣子而已。
我猶豫了,如果現在回去搬救兵,請師父,一來一回得要個一兩天,但眼下的情況我根本就不敢走,一是張成今天暈倒的原因我還沒查明,還有......我擡頭看了看張成媳婦,心想她現在是人是鬼還沒弄清楚,我要是走了,那張成豈不是更危險了?
想了半天,我讓張成媳婦去找來了村長,張成媳婦倒是聽話,一會的功夫就帶着村長還有兩個後生一起回來了。
這裡的村長姓趙,大概五十多歲,爲人挺樸實的,在鎮子裡的時候我曾經見過他一次,也算是我師父的老相識,所以應該比較好說話。
趙村長一見我就愣了,因爲他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我也顧不得寒暄,就把趙村長拉到一旁,簡單的把前後情況跟他講了一遍,趙村長聽的是目瞪口呆,看着我的眼神裡卻還有一絲疑惑,我知道這件事說出來,很難讓人相信,畢竟張成媳婦現在就在旁邊站着,白白淨淨的一個小媳婦,怎麼看都沒有半點問題。
“這樣吧......”趙村長猶豫了片刻,終於開了口,“待會我就讓村裡的壯後生過來幾個,看着張成,可行?”
我點頭表示同意,趙村長便吩咐人去辦這件事,我又查看了下張成的情況,似乎漸漸穩定了,但手腳冰涼,臉色發青,似乎是衝了陰煞。
我又給他搭了脈,果然陰陽失衡,體.內似乎有一股陰氣亂竄,我不由納悶,心想難道那棵樟樹還有什麼問題不成?
正想到這裡,窗外忽然透入一縷陽光,我擡頭一看,剛好旭日東昇,初起的太陽照射在
窗戶上,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我一下就想了起來,忙叫趙村長和另一個人幫忙,一起把張成擡到了院子裡,讓他頭朝東躺下,陽光剛好照射在他的身上,又過了一會,張成忽然就發出了一聲呻.吟,甦醒了過來。
我心中一喜,忙上前查看,張成已經睜開了眼睛,卻滿臉茫然的說:“兄弟,我、我怎麼躺在外面?”
看他應該是沒事了,我頓時鬆了口氣,問他剛纔怎麼昏倒了,張成迷迷糊糊地回憶了下說:“我剛纔也不知怎麼,就感覺一陣風撲到臉上,然後一迷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家的,你沒事吧,這好好的怎麼說昏就昏了......”張成媳婦一邊說着一邊走了過來,張成卻嚇的一激靈,差點跳了起來,我見勢不好,忙一把按住他。
“張成大哥,你剛醒,別亂動,我嫂子剛纔都急壞了。”我一邊說着一邊向張成使了個眼色,這種時候可不能打草驚蛇。
張成愣愣的看着,隨即也反應了過來,虛弱的點點頭:“我沒事了,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覺吧......”
他倒是實在,直接就說出來了,但張成媳婦卻沒反應,似乎對於張成昨天晚上不在屋子裡的事毫不知情,她站起來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那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
她說着就回到了屋子裡,我和張成卻是面面相覷,也不知她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的。
又過了一會,張成的媳婦就蒸好了一鍋白麪饅頭,還有稀飯和炒菜,熱情的招呼我們吃飯,不過我哪有心思吃飯,只簡單對付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剛好這時找來的壯後生到了,一共七八個,往院子裡一站,把張成都嚇了一跳。
我也有點好笑,便讓趙村長安排好,讓他們在張成家裡守着,張成媳婦也很納悶,滿臉都是怪異的神色,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麼,反而招呼那些人一起吃飯。
我在一旁冷眼旁觀,
心想這女人倒是挺賢惠的,只可惜身上不知沾了什麼東西。
我又看了看張成媳婦,這時似乎也與常人無異了,我點點頭,心想看她只是晚上發作而已,而且她很可能根本就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裡,我不動聲色的捏了捏張成的口袋,那張子母護身符還在,於是我便拉着趙村長,一起出了這個農家小院。
趙村長不知我要幹什麼,我也沒有明說,只是拉着他滿村子轉悠,問了問挨家挨戶的情況,其實我是想調查一下這村子,因爲我覺得,從張成媳婦的情況來看,不但很詭異,而且極爲特殊,我懷疑這個村子裡還有其它問題,索性一起調查清楚。
村子並不大,不到一頓飯的功夫我就已經從東到西打了個來回,然而卻並沒有查出什麼情況,其實這也很正常,本來就是個小村子,百十戶人家,誰家有點事,全村都知道。
我站在村頭,納悶的問趙村長:“老趙叔,村裡這段時間有沒有來過生人?”
趙村長點了旱菸袋,對着菸嘴吧嗒着搖了搖頭:“咱村又不是旅遊景點,哪來的那麼多生人,非要說外人,只有你能算一個。”
我有點無語,但隨後趙村長又說:“不過生人雖然沒來,熟人倒是少了一個。”
我一聽就知道有情況,趕忙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村長似乎有些爲難,猶豫了下才說:“其實這件事村裡一直是瞞着的,說出去不好聽,再說也沒確定到底是咋回事,所以就......”
“我說你就別賣關子了,現在人命關天,情況緊急,到底什麼事,你就快說吧。”我連聲催促着他快說,趙村長又想了想,這纔開口對我講了起來。
他說,那是上個月的事了,說來也是奇怪,村西邊老王家的閨女,今年剛滿十九歲,長的跟朵花似的,本來家裡剛給她訂了門親事,可不知怎麼的,上個月一天早上老王頭起來,就發現閨女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