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憐惜主動找他開始,於寒就一直存着疑惑。
因爲他太瞭解何憐惜,她的膽子跟老鼠沒有任何區別,再者說,前幾天他那麼兇,何憐惜怎麼可能傻到自己往槍口上撞?
所以當保鏢打電話告訴他,何憐惜今天跟唐鈺廝混的時候,他一點都不奇怪!
除了唐鈺,沒有人能說動何憐惜主動來找他。
一個小時前保鏢跟他報告新的消息。
唐鈺帶着何憐惜進了閤家歡會場!
其實……其實這也沒關係。
何憐惜雖然看起來很膽小,可她的好奇心卻極大,有一次看見櫃子裡的手槍,竟揹着他玩了一下午。
於寒在心裡自我寬慰,何憐惜十八歲跟了他,到現在爲止,連雞尾酒都沒碰過。而且他敢肯定的是,就算何憐惜去了會場那又怎樣?以她的性格也鬧不出什麼新花樣,無非就是喝醉了。
但是,三十分鐘前的那一個電話讓他滿頭惱火,再也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
唐鈺居然帶着何憐惜見比熊。
比熊是誰?
正經的來說,如果於寒算公司老闆,那麼比熊就是打雜的,如果於寒算黑社會,比熊就是小癟三。
他的女人居然揹着他去夜總會,然後見一個小癟三,放在誰身上會好受?
於是乎,於寒不等何憐惜的電話,直接帶人衝過來。
“少廢話,比熊在哪裡?”於寒冷冷問道。
店老闆十分有眼力價的指了指其中一個包廂,然後迅速退到隱蔽處。
於寒整了整襯衫上的領帶,大步朝包廂走去。
包廂內的氣氛已經飆到最高點。
原本一心想泡何憐惜的比熊居然變成了說故事的大叔叔,只聽他口沫橫飛的講述着自己曾經的輝煌。
“說起來有一匹布那麼長啊,有一次我剛睡醒,就被人從牀上撈起來二話不說衝過來就扁我,我二話不說立刻拿起一把菜刀跟對方打,打啊打啊打啊,忽然接到一個電話要我去相親啊,我那個時候命都快沒了,哪有時間去相親……打了半個小時,我跟那幫人不分勝負,最後對方老大問我叫什麼名字,要收我當小弟啊,我說我叫王鎮雄,那個人要我把名字寫出來,正好我沒力氣再大了,於是寫下來給人家,媽蛋,對方居然說,我靠,我們打錯人了。”
“哈哈哈……”唐鈺跟何憐惜眼淚都笑出來了,尤其是唐鈺,她從不知道比熊居然有這麼一段經歷。
“笑你媽個頭啊,打我的人就是你爸爸!”比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很鬱悶的喝下去。
“噗……”小山含在嘴裡的一口飲料全都噴了出來。
“你不是叫比熊嗎?”何憐惜捧着小臉笑眯眯的問道。
“唉,說起來那個時候我真倒黴啊,查過才知道,有個跟我叫一模一樣的名字也叫王鎮雄!這不是逼我嗎?又過了一段時間,我特麼又被打了,也是因爲名字的問題,我一不做二不休,從那以後,就改名叫比熊了!”
比熊見何憐惜醉醺醺的樣子好可愛,眼底不由多了幾分柔情:“你今天喝的不少,你家裡人不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