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打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呢?唐鈺理所當然的望着汪卿,要換做以前的脾氣,何止一巴掌那麼簡單。
人一旦有了感情的牽絆,做事就會猶豫再三。
在飛機上唐鈺分明想狠狠的教訓汪卿一頓,可是下飛機的時候,她忽然收到一條未讀短信。
是拉斐爾發來的,說石恆又空運了一批蛋糕,問她想要吃草莓多的,還是藍莓多的。
也是那一瞬間打消了弄死汪卿的念頭。
她已經開始打心眼裡把拉斐爾當作自己的孩子了,正因爲這個,所以她膽怯,生怕自己做的太過火,傷到無辜的拉斐爾。
從這點上來看,唐鈺遠勝汪卿百倍,起碼知道虎毒不食子。
汪卿那張臉因平時保養的好,沒一會兒就浮出了一隻手掌印,她委屈而脆弱的望着宛如天神的凱撒,期盼凱撒能做出什麼舉動,最好也還給唐鈺一巴掌,就像當初在醫院裡那樣。
可是凱撒卻一動不動的望着唐鈺,銳利的雙眸直射在那張驕傲不屈的小臉,薄脣開啓:“爲什麼要打她?”
唐鈺笑起來,彷彿聽見什麼好笑的笑話:“因爲我喜歡!”
跟在成賢街一樣,連解釋都不屑一顧,打了就是打了,有什麼好說的呢?
凱撒回望汪卿,隱隱感覺這件事不簡單,唐鈺脾氣雖然不好,可她從來不會主動挑釁,除非是這個人惹到她了。
“凱撒,這個女人是瘋子,帶我走,我不想看見她!”見唐鈺似乎要說什麼,汪卿一把拉住凱撒的手臂往後面退。
急切的逃避態度任誰看了都會產生疑心,遠處路西法慢悠悠的點了一根雪茄,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們。
忽然間,唐鈺錯開一步身體攔在凱撒面前,她有話要說,而且非說不可。
“今天你要跟她走的話,我們就真的完了!”唐鈺的語氣不兇狠,但也不溫柔。
因爲這是她短暫的二十五年人生中鮮有的一次退步。
從前的唐鈺絕不會委曲求全,張旭陽就是很好的例子。
該斷的時候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而且唐鈺不喜歡問爲什麼。
可是在凱撒這裡,唐鈺破了例。
她把僅有的自尊跟耐心放在賭桌上,那可是她全部的家當。
汪卿生怕凱撒會作出什麼選擇,因爲她隱約感覺到凱撒對唐鈺是特別的,她從未見過凱撒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可是剛纔唐鈺那麼過分,凱撒都沒有做出該有的反應,甚至還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要曉得,凱撒從不優柔寡斷。
“你什麼意思?”凱撒問道。
唐鈺張了張口,還需要說什麼嗎?想說的,不想說的全都已經說了,如果再解釋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連她都覺得自己像個乞丐,毫無廉恥的朝人伸手乞討。
“你打給我的錢,我不會還給你,因爲那是你欠我的!”
唐鈺說的很平靜,可她溼潤的眼底卻佈滿了絕望,那是臨近癲狂後的絕望,因爲曾經希望過,所以纔會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