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
深夜,無風。
高檔水晶燈依仗一身通透的晶瑩垂飾,將房間襯托的無比奢華尊貴。
燈下,一位金髮男人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簡單的黑色絲質襯衫,從領口處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古銅色的皮膚被燈光照的散發着一股成熟、誘惑的色澤。
男人猶如天神宙斯,完美無缺的令人嫉妒,可是這張臉扮演的卻是令人懼怕的角色。
因爲他擁有讓人聞風喪膽的身份——西西里黑手黨教父。
這時,一位管家樣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打量着男人的表情,輕聲道:“教父先生。”
安格拉斯·凱撒屬於冷色系的男人,不管什麼大事,他總是不動聲色。
“嗯!”懶洋洋的應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那邊……剛纔打電話來了。”
教父先生三十二歲,卻擁有一個八歲的兒子,這段歷史曾被西西里黑手黨當作一個傳奇,因爲生下小少爺的女人是一箇中國籍女子。
中國在世界人的眼中總是包裹着一層古老神秘的面紗,可是在西西里黑手黨眼中,中國給他們的映像只有懦弱。
沒想到的是,教父去了一趟中國,兩年後,居然抱回來一個孩子。
而那個中國女人……卻好像一粒沉入海底的沙。
聽見這個電話來自中國,凱撒眯了眯眼睛:“說!”
管家凱倫用正宗的英倫腔調回答道:“是關於小少爺的,說小少爺在學校跟人有了點小摩擦。”
“哦?拉斐爾怎麼了?”凱撒來了興趣,知子莫若父,他的兒子一向不喜歡惹是生非,除非是別人惹到他了。
管家勞倫道:“是這樣的,少爺就讀的那所學校最近舉辦了個活動,規定只能由母親帶着孩子參加……”說道這裡,勞倫下意識打量了下男人,見他並沒有不悅的表情,這纔敢繼續說道:“因此少爺遭到同學的嘲笑,跟着與他們有了點肢體碰撞,不過……”
“拉斐爾受傷了麼?”凱撒打斷他,眼底的溫度冷了些許。
勞倫連忙道:“醫生檢查過了,只是一點擦傷,沒有大礙。”
凱撒重新端起酒杯,修長的手指搖晃着杯中液體,只聽他緩緩道:“拉斐爾有沒有表示過想離開中國?”
管家喪氣的垂下肩膀:“沒有,他還沒有死心。”
兩年前小少爺便開始到處詢問關於他母親的事,教父警告過莊園上下,不準對少爺提及任何關於他母親的事,所以大家都閉口不言,可小少爺居然自己查到了些線索。
從那天開始,小少爺開始與教父做鬥爭,要求教父將他送到中國唸書,教父開始不同意,後來小少爺堅持了半年,最後小少爺戰勝了教父。
送少爺去中國之前,教父與他達成協議,無論怎麼樣,兩年之後必須回來。
現在已經過去一年半了,還有半年。
“那就隨他去吧。”凱撒冷冷道。
“對了,還有件事。”管家猛然想起什麼似的,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