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來不及吃驚,便看見唐鈺飛撲向自己的大牀,然後四肢大張的霸佔了整個中間位置,而她懷裡還抱着喝剩下的半瓶紅酒。
拉斐爾怕紅酒潑到牀上,連忙拿塞子把瓶口封住。
凱撒不知什麼時候來到門口,他雙手抱胸斜靠在門框上端詳着牀上的某人。
拉斐爾盯着凱撒看了許久:“你是不是也想上來睡?”
凱撒沒有做聲,他整晚都沒有說多少話,唯一能表達心情的唯有眼睛,此時這雙眼睛卻盯着唐鈺。
拉斐爾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覺得自己肯定要挪地方了。
果不其然,凱撒移步而來,把橫在牀中間的唐鈺用力扯到一邊,然後他自己則躺在空出的那個地方。
“過來!”凱撒衝拉斐爾招手。
拉斐爾躺在凱撒懷抱裡:“父親,我們這樣睡不會擠嗎?”
“那你下去!”
“算了,還是擠擠吧!”拉斐爾往凱撒懷裡縮了縮,幸福的像只小鳥。
而這個時候唐鈺翻身,一隻手橫在凱撒胸前,拉斐爾感覺到了,不由自主的伸手與那隻手相互握着。
凱撒原本雙目緊閉,可胸膛上多出來的兩條手臂讓他警覺。
手被抓住,唐鈺咕嚕了一聲:“幹嘛抓我?”
“喜歡你才抓着你。”凱撒不由爲兒子說了句公道話。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誰要你喜歡?老孃沒有你不也活的好好的?你以爲你了不起?所以敢劈腿是不是?”說完,拳頭握住狠狠給了凱撒一下子。
唐鈺把眼前的人當成了張旭陽。
凱撒聽的莫名其妙,胸口被她揍了一拳後,暗暗的疼,心道,這女人的力氣還真大啊。
拉斐爾連忙道:“我父親從來不劈腿的!”
“不劈腿哪裡來的你?”唐鈺哼了哼,語氣幼稚的可笑。
“……”
忽然,唐鈺跟拉斐爾脖子下同時伸進來一條手臂,那條手臂堅硬而有力,同時將兩人牢牢抱住。
“睡覺!”
這句帶着呵斥的語氣讓不安分的兩個人頓然安靜下來。
在這個寂靜如初的冬天雪夜,三個人相擁而眠,綿綿起伏的胸膛靠的很近,心跳聲比起彼伏,不快不慢,恰恰好!
第二天早晨七點半,凱撒準時醒來。這已經是他的習慣,無論前天晚上睡的多晚,他都會在這個時間點醒過來。
被子裡有個小東西在蠕動,凱撒往左邊看了看,嗯?拉斐爾?
爲了培養獨立性,自從拉斐爾學會走路開始,凱撒再也沒有跟兒子一起睡過了,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泛着奶香的小身體像個毛毛蟲一樣蜷縮着,精靈般的臉龐帶着甜蜜的笑。
凱撒扶額,昨晚到底喝多少酒?
正欲下牀,卻發現被子外頭伸出來一條陌生的腿,凱撒倒抽一口氣,是誰?
他的牀上永遠不可能出現陌生人,即便是發泄慾望,他也會重新找個地方。
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凱撒穿好拖鞋出去開門,他向來謹慎,透過貓眼看見汪卿一臉憔悴的站在那。
心裡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