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沉重的婚紗,唐鈺在高速公路上走了半個多小時,忽然想起一首歌是這樣唱的: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吹過,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唐鈺咬着牙,困難的挪動着冰冷的腳,每走一步都要在心裡痛罵凱撒一句。媽蛋,要不是他,自己會淪落的這麼狼狽?
還有臨走的時候路過客廳,汪卿看她的眼神真叫人不爽,好像打擂臺戰的勝利者,蔑視一樣的盯着自己笑。
媽的,居然被一個風都能吹倒的女人嘲笑,真是夠了。
一輛限量版保時捷從身邊掠過,帶起的冷風狠狠刮過,唐鈺抱住手臂,望着絕塵而去的香車啐了一口。
有豪車了不起啊?開那麼去快投胎嗎?
緊急的剎車聲響起,豪車開始倒退,來到唐鈺身邊,車窗下降,露出一張亦正亦邪的俊顏。
於寒笑的一臉賤樣打量着唐鈺。
真是倒黴到家了,看見於寒的那一刻,唐鈺頓時想一頭撞死。
“興致不錯啊!”於寒握着方向盤,從車窗裡打量着狼狽的唐鈺,中午就聽石恆說了,在BOSS家碰見翻牆的唐鈺,估計BOSS要倒黴。當時他在想,到底誰倒黴還不一定了,BOSS豈會被唐鈺欺負?如今一看自己倒是猜對了。
“要麼你送我回家,要麼……給我快點消失。”唐鈺拎着上百萬的婚紗昂首挺胸的往前走,於寒亦步亦趨的開車跟着。
“都落魄成這樣了,你還這麼硬氣啊?”於寒敲擊着方向盤,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管得着嗎?何憐惜看上你這種人,也是瞎了眼!”唐鈺瞥了坐在豪車裡的於寒一眼,一副感嘆的樣子。
於寒本來只想看看唐鈺的笑話,聽到這句話後,眼睛頓時瞪大,連忙追問:“說清楚點。”
唐鈺說謊從來不打草稿,一邊搓着手臂,一邊吁嘆:“唉,我們憐惜真是可憐,自從跟你鬧的不愉快後,一直在家裡悶悶不樂的,有一次喝酒,她說自己真是瞎了眼才喜歡上你!嘖嘖……”
於寒自動忽略前面的內容,把關注的重點放在了最後一句;瞎了眼才喜歡他。
自從何憐惜跟了他之後,還是第一次聽說何憐惜喜歡他。
莫名的愉悅涌上來,前幾日一個人生的悶氣也被這句‘喜歡’衝到九霄雲外。
車門緩緩上升,唐鈺故意露出詫異的表情:“於老大這是幹嘛呀?”
“我送你!”再怎麼說唐鈺也照顧何憐惜一個多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自己就善心大發一次送她回家,說不定何憐惜看見自己做的‘好事’,會主動過來投懷送抱呢。
想想就激動,但於寒面子上卻還裝的很像那麼回事:“你到底上不上?馬上我有事要趕到公司。”
話音剛落,唐鈺如倉鼠般哧溜一聲鑽進了副駕駛座。
於寒嗤笑一聲,關上車門,載着唐鈺呼嘯而去。
“你不是有事要去公司嗎?”下了車的唐鈺見於寒還跟在自己身後,不由得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