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寒手抄在口袋裡,裝模作樣道:“送佛送到西。這點紳士風度我還是有的。”
真是夠了,分明是想跟自己回家看看何憐惜,居然有臉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唐鈺提着大大的裙襬招搖過市的走進家門,沿途引來不少圍觀的婦女,她們竊竊私語的議論着,於寒路過的時候聽到了一些。
“不是聽說要去拍婚紗照嗎?怎麼這幅樣子回來了?”
“那件婚紗好像很貴哦,鑲滿了鑽石呢!”
“懂什麼,哪個會真把鑽石鑲在婚紗上?除非錢多的沒處花!”
“聽說唐鈺找的這個,有錢的很啊!”
“你看她像是能嫁給有錢人的主兒嗎?”
於寒對此很是反感,人家有錢不有錢關她們什麼事,一羣愛嚼舌根的老婦女。
唐鈺的住所沒有電梯,而且又是老式樓房,過道里堆滿了自行車跟裝修剩下的材料。於寒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髒亂差’,想到何憐惜平時連一個襪子都不用洗,如今卻住在這種地方,不由得心疼起來,可隨後一想,心疼什麼?那也是她自找的,誰讓她離開自己。
穿過雜亂的過道,唐鈺用力的敲門。
沒一會兒裡頭傳來何憐惜急急的回聲:“來了來了!”
何憐惜穿着碎花圍裙,手裡還拿着一隻漏勺,一股勾人食慾的香氣從房間裡飄出來。
“你熬湯啦?”唐鈺率先衝進門,把於寒丟在身後。
可惜的是,何憐惜注視的焦點一直在唐鈺身上,見她身上還穿着婚紗,連忙追過去:“你不是去拍婚紗照了嗎?”
即便結束了,也得把衣服換下來呀。
唐鈺跑到廚房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勺湯,喝下去後大呼痛快。
“你說話呀!”何憐惜急的直跺腳,連於寒站在身後都不曉得。
唐鈺瞄了一眼何憐惜背後的男人,何憐惜到現在還沒看見於寒,這廝的存在感究竟有多低呀?
“也沒什麼,我跟凱撒現在分手了。”
“啊?”
“啊什麼啊?今天多虧了於寒,不然我是回不來的!”唐鈺輕描淡寫道。
姐妹只能幫你到這兒了,下面就看你的造化鳥。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於寒,唐鈺專心的品嚐着鍋裡的湯。
聽見於寒的名字,何憐惜更加吃驚了。
“於寒送你回來的?”
站在她背後的男子總算欣慰了一些,臉色不似那麼難看了,接下來何憐惜說的一句話差點沒把他肺氣炸。
“那你問他要錢了嗎?”
唐鈺舉着勺子愣在那,乾巴巴問道:“要……要什麼錢?”
何憐惜一跺腳,恨鐵不成鋼道:“上次不是說,要問於寒要我的初夜費嗎?他給你沒有?”
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啦?這妮子還記得,唐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加上於寒就站在她身後,唐鈺感覺某人要大禍臨頭了。
於寒的臉從黑到白,然後又從白到黑,現在已經開始往青色發展了,嘖嘖,簡直都要綠了。
唐鈺連忙乾笑:“這個嘛……乾脆我們先吃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