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甜美的客服妹妹愣了一怔，才艱難迴應：“這個……您稍等，我將九曲市新中書店轉運中心的電話給您，您的需求，他們應該能夠迴應。”
“好的，多謝。”蕭凡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眼神無比滿意。
咱能直接聯絡市區總部，是個大老闆了！
蕭凡沒有等待，直接撥通電話。
秒接。
於是，同樣的要求再度重複了一遍，蕭凡一顆心都揪了起來，生怕對面說上一句“俺新中書店怎麼可能有那種書”。
好在這種擔憂並沒有成爲現實，雖說電話那頭對這種要求有些疑惑，但還是交代道：“有是有的，不過一般來說，這種書我們都會統一銷燬，提取材料循環利用……”
“您明天上午來俺們這個地方，和經理談吧！”
掛掉電話，蕭凡無比滿足。
有戲！
行得通！
只等明天買到一大批書，上架，然後全部賠在手裡，就可以躺着數錢了！
心中一塊大石落定，他又打開手機，看了看自己的求購“破舊古籍”頁面。
“滴，兄弟，你看這種可以不？”
“這是我的珍藏，二十一本太便宜了，三十，三十五吧，賣給你，我看了好久的寶貝！”
蕭凡一樂，點開對面發來的圖片一看，頓時滿臉黑線。
畫面美豔，赤身窈窕，凹凸起伏，確實是值得珍藏的“好東西！”
這書邊角都被翻得褶皺缺損了！
“兄弟，我收的是歷史書……另外，注意身體，別太累！”
蕭凡隨意回覆後，又看了看下面幾條留言，發現都是和上面差不多的“古圖”，嘴角忍不住微微顫抖。
一本正經書都沒有！
於是，略作思考，他便將這收購的帖子刪除了。
太不靠譜了！
這種書，買回來能上架？？
還好一開始咱也沒將希望放到這網上求購。
咱可是大客戶，實體收購纔有效率。
小小受挫，絲毫沒有影響蕭凡心情，只等待明天上午去與新中書店經理詳談了。
看了眼時間，才一點，左右沒什麼事兒，蕭凡打算睡個午覺，卻被直直走進來的張揚叫住。
“凡哥？還睡呢啊！下午有課！”
“啥？”
蕭凡瞪大眼睛看向那一臉正氣的小胖子，滿是震驚。
你小子當了好幾年逃課精英，今天這是發什麼神經，要去上課？
張揚顯然也是讀懂了蕭凡目光之中的含義，不由雙眼放光：“你是不知道，咱們院，新來了個現代史老師，才二十五！青春靚麗美少女啊！”
“老冰休產假，人家來代課，咱怎麼不得去捧捧場啊！”
張揚一臉期待，連連擺手：“得，不跟你說了，爺要去趕緊搶個前排，要個飛信啥的！”
說着，他便直接走出門了。
蕭凡看着其離去背影，掙扎許久，最終還是選擇繼續午睡。
看美女老師，不急於一時！
昏沉睡去，一覺醒來，已經是三點多，吃過一碗泡麪，便見室友回來了。
“凡哥，你不去真的虧大了！”張揚得意笑着。
“大美女，還沒有男朋友！”
“聲音又好聽，說話賊有意思！”
“人家還是個UP主，有十萬粉絲呢。”
聽到最後，蕭凡來了點興趣。
十萬粉絲的老師？
“ID叫啥？”蕭凡一邊問着，一邊打開了電腦，想要搜索一番。
“有帖子爆料是叫‘異世界的小花’。”
啪啪啪。
輸入下這個ID後，果真出現了一個長相甜美，扎着馬尾辮，看上去很是有活力的女孩。
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
“是這個嗎？”他有些不確定。
張揚看過來，而後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這個！”
於是，一宿舍人一同開始瀏覽着美女老師的VLOG，時不時發出癡笑。
……
明山大學教職工宿舍。
單人間。
房間不大，整體呈粉色色調，顯得很是可愛。
牀邊還有幾雙白色絲襪。
華橙橙翹着白嫩小腳躺在牀上，紅脣撅着，雙手快速在平板上滑動，想要找到一些有意思的內容。
身爲一個生活區UP主，她對自己視頻質量的要求還是蠻高的。
至少不能辜負十萬粉絲！
一週前，她發了動態，通知說想要做一期好物分享，但一週過去，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她沒買過什麼好物，自然想着逛逛網店，淘回來使用一週，分享體驗。
眼見時間便要到了，最近是愁得天天晚上吃炸雞可樂，小腹都有些圓潤。
手指依舊無意識滑動着，突然，在新店開業一欄，一個名字有些質樸的店鋪映入眼簾。
大方經營書店。
書店？
身爲一名歷史老師，對書，尤其是古籍，那是相當敏感的。
她略感興趣，暫時將出視頻放在腦後，點進店鋪，想要看看能不能淘本好書。
不過剛點進去，就發現空無一物，店上寫着“新店開業，一週內上新”的字樣，這倒是有些掃興。
隨手將之丟進收藏店鋪，她又開始無意識閒逛起網店來。
“對了，今天上課點名，那個叫蕭凡的沒到……下節課得問問了。”
……
第二天一早，蕭凡精神抖擻起牀，穿好珍藏西裝，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樣，走出了學校。
直奔新中書店轉運中心。
坐車一個多小時，穿過九曲市中心，終於是在十一點到了。
身爲大老闆，自然是直接找經理！
此時，蕭凡與書店經理坐在辦公室，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你說，你想要那種殘破的古籍？”經理只覺得有些荒謬，面色不虞。
書籍裡數古籍沒有市場，現在又要破損的古籍！
莫不是在消遣我？
蕭凡見狀，便連連補充：“我是個網店老闆，專門做些獵奇的東西，本期主題就是破書舊書，這纔過來，需要的量也不大，就三萬多本錢！”
聽到這，經理面色稍緩，略作遲疑後，有些無奈說道：“這樣，我帶你去參觀一下吧。”
說罷，他起身帶着蕭凡去往倉庫。
一路上，蕭凡能夠感覺到這經理始終存在的一絲質疑，但他也沒有解釋什麼，很快到了倉庫。
打開門，一股子黴味衝的蕭凡頭暈目眩。
“時間有些長了，進來吧……”經理指向一角落，約莫堆積着近萬本破書。“最近就這些了，上批前天剛剛銷燬。”
他又是面帶懷疑看向蕭凡，卻發現後者臉上那抹難以言喻的驚喜，似乎不似作假。
“我去看看！”
蕭凡健步如飛，直接掠到那堆破書前，來回翻閱。
越翻，越激動！
破的！
缺頁的！
厚10釐米以上的！
這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完美商品啊！
天堂！
蕭凡連忙起身，雙手捧住經理肩膀，急切道：“都給我打包，我全要了！”
這等寶貝，全部銷燬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