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
小包租婆小跑到辦公室，扶着門把手，氣喘吁吁，胸脯上下起伏，一張嬌豔的小臉蛋，泛着微微的紅潤。
事實證明，胸大的女生，不適合跑步。
即便她已經穿着偏緊身的襯衣+西裝外套，但想要加速度，還是一顛一顛的。
“你這是怎麼了，欣欣！”
林川見狀，趕忙從座位起身，上前攙扶着她。
若不是知道這是自家公司，大抵不會有什麼危險，林川都要以爲欣欣遭遇了歹徒襲擊呢。
“我……”
小包租婆頓了頓，嚥了口唾沫，走進辦公室，然後把門關上，“我發現了一名特工！”
“特工？”
林川臉色一怔，一雙劍眉皺了起來。
“對，就在我們的面試人員裡。”小包租婆呼了一口氣，篤定地說道。
“面試人員？”
林川親自給小包租婆倒了杯水，遞到她嘴邊，“你先喝口水，彆着急，慢慢說，具體是怎麼回事？”
小包租婆深吸氣，胸脯起伏，抿了半杯水。
她這才緩了過來，擡眼與林川對視，眼睛裡泛着智慧的光芒：“董事長，是這樣的，剛纔我面試到了一位來自北熊的女生，身高大概一米七，身材很好，長得非常非常漂亮，差不多跟我一個水平，比電視上的女明星漂亮多了。”
“然後呢？”
林川啞然失笑，這小包租婆夾帶私貨。
“額，然後我篤定她是一名特工！”小包租婆自個點了點頭，“怎麼說呢，我分析，北熊與我們安陵，相隔十萬八千里，而且她的技術水平很強，比李慶還要好，關鍵，她競聘的是技術部門經理的位置，我覺得很奇怪。”
“所以你懷疑，她是一名特工，想要用美人計來引誘我？”林川直接道出了重點。
“對對對！”
小包租婆連連點頭，小雞啄米似的。
“美人計……天底下還有跟你一樣漂亮的人？”林川突然反問了一句。
“有呀！”
小包租婆答了上來，旋即回過神來，嘴角忍不住上揚，泛着燦爛的笑容，“董事長，你說的話怎麼那麼好聽？”
林川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放心吧，美人計對我沒用！”
“要是你的白月光呢？”
小包租婆好奇地問了一句。
“哪有什麼白月光？”林川嘀咕道，心想，也就是大學時候，喜歡過一個女生，雖然長得很漂亮，但人家一畢業就結了婚，都成人妻了，我總不能更興奮吧？
況且，沈倩倩、夏青青，悠悠，各有各的美。
身邊還有個技術很強的嬌豔小包租婆，這誰頂得住呀？
所以，林川很自信，美人計對他沒用。
“這是那個特工的簡歷嗎？”林川指了指小包租婆手中的一份文件，問道。
“差點忘了正事！”
小包租婆一拍腦門，立即把簡歷遞了上來，“這是她的簡歷，你看看，她十有八九是特工！”
“好，我用火眼金睛看看，她是何方妖精！”林川打趣了一句。
隨即，他接過簡歷，翻開。
只是第一眼掃過，他就怔住了，擡眼看向小包租婆：“欣欣，你確定這是她的簡歷？”
“確定呀！”小包租婆應道。
“她的名字叫安可琳娜？”林川臉色複雜，怔怔地問了一句。
小包租婆再度點頭：“是呀。”
嘶！
林川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了剛纔不久與安可琳娜的聊天。
她說坐了十個小時的飛機。
原來是來安陵了！
還來720公司競聘技術部門經理！
好傢伙！
在黑客圈赫赫有名，且被視爲女神級別的安可琳娜，真來了！
“董事長，這是特工吧？”小包租婆見林川怔怔的，沉默不發一言，以爲林川陷入了深思當中，便問道。
林川笑了笑：“她不是特工，她是，嗯……是我的朋友。”
安可琳娜，北熊莫城，網絡技術水平高超。
很明顯，這是林川認識的那個安可琳娜。
“啊？”
這下輪到小包租婆吃驚了！
她微張着小嘴，擡起呆呆的小臉，滿是疑惑地看着林川。
“準確的說，她是我的讀者，我那本《黑客王國》在海外銷售火爆，有她一半的功勞。”林川如實地給小包租婆說了來龍去脈。
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坦蕩蕩。
小包租婆聽得一愣一愣的，怔怔道：“原來，她說來安陵追星，是來追你呀！”
“欣欣，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只是朋友，可沒有誰追誰啊！”林川趕忙解釋了一句。
“哼哼，春天快來了吧？”小包租婆蹙了蹙鼻子，扭頭看向窗外，氣呼呼的模樣，讓林川啞然失笑。
窗外的暖陽，灑落淺金色的光。
明亮處溫暖，陰暗處寒冷。
遠處的安陵廣場種植的花，還沒開，哪來的春天？
林川摸了摸鼻子，笑道：“放心啦，別看陽光明媚，外面其實還很冷，桃花想開都開不了！”
小包租婆卻念起了古文：“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爲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
林川一怔：“你念什麼？”
“桃花源記呀！”
“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你那麼多桃花，不就是在桃花源嗎？”小包租婆輕捶了一拳林川，微嘟着嘴，哼哼道。
林川哈哈一笑：“你這朵桃花最香！”
“這還差不多。”小包租婆小臉泛着一抹笑意，實際上她也沒有嗔怪林川的意思，只是藉此稍稍打趣一下林川。
如果她小心眼，她也不會和沈倩倩、夏青青成爲好姐妹了。
林川捧着她的小臉，揉了揉。
她被揉得嘟起了小嘴，聲音都變了一點：“董事長，既然她是你的朋友，又大老遠從莫城跑來找你，你不去招待一下人家呀？”
“我們一起去？”
林川眨了眨眼。
小包租婆搖搖頭，嗤笑道：“人家找你的，爲了你還甘願當技術部門經理，你去吧，以後我有的是機會認識她呢。”
“你這意思，是想讓她當技術部門經理了？”林川眉頭一挑。
“技術部門經理的工資，招來了世界頂尖的黑客，這不是白得的勞動力嘛？”小包租婆盈盈笑道，儼然一副資本家的模樣，着眼於公司的長遠發展。
“那賺大發了！”林川樂呵呵地笑着。
隨後。
林川與小包租婆並排走出了辦公室。
小包租婆走進了面試室。
他則留在了走廊。
這一條走廊，是L型的，由於面試已經接近了尾聲，大部分人都散去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幾人，還在等待面試。
林川沒看到安可琳娜，便往前走去，轉了一個彎。
在L型走廊的角落處，林川看到了安可琳娜。
她坐在長椅上，手肘撐在一個黑色的大行李箱上，手掌則託着她的下顎，側着臉，往窗外看去。
光線就打在她的臉上，鼻樑挺翹，如玉雕一般，薄而潤的朱脣，在光芒下更顯光澤，加上近乎完美的下顎線，組成了一張如詩如畫的側臉。
比簡介上的照片，更漂亮。
這是林川第一次見安可琳娜。
他心道，難怪小包租婆說跟她一樣漂亮。
安可琳娜是挺漂亮的。
附近還有幾個同樣面試的人，忍不住偷瞄了幾眼她，男女都有。
這樣的顏值，誰都愛看。
以前，他登上Dark Live黑客直播上，看過安可琳娜的直播間，但是都是帶着面罩，蒙的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出面容。
現在一看，果然是女神級別！
“你好，安可琳娜。”林川往前走去，臉上帶着笑意，落落大方地打着招呼。
安可琳娜一聽聲音，猛地轉過臉來，一雙棕色的眼睛，清澈婉轉，漸次明亮了起來，泛着一抹笑意：“偶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之前兩人的交流，都在網絡上。
大多是文字聯繫，偶爾一兩次，有過語音通話。
現在是從網絡轉到線下，神奇的是，雙方都沒有那種初見時的青澀與難爲情，而是像是老朋友見面一樣。
誠然，兩人確實是老朋友。
林川在小說出海這一條道路上，安可琳娜居功至偉。
當時，她還使出了硬核技術，強推《黑客王國》給一堆黑客，讓林川在黑客圈裡，名聲大噪。
再後來，林川發佈了《黑冰》。
安可琳娜又幫林川建立了小說論壇，將海外的粉絲聚攏在一塊，增加分析粘性，以至於後來發佈的小說，起點都很高。
所以，林川打心裡感激這個初次謀面的安可琳娜。
他欣然笑道：“你都偷偷跑到我公司裡來了，還應聘了崗位，我要是還不知道，那豈不是太愚蠢了嗎？”
“偶像，你真聰明！”
安可琳娜盈盈一笑，精靈似的臉部輪廓，在光線下，泛着迷濛的輪廓，耳垂還有點透光。
“黑客之神是白叫的嘛？咦，你好像還沒入住酒店？”
林川走到了她的身邊，拉起行李箱的拉桿。
她起身，摟着黑色羽絨服，輕笑道：“昨晚坐飛機，在魔都轉了一次航班，抵達安陵機場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我就直接來面試了。”
“你直接跟我打個招呼就行，面試太麻煩了。”林川笑道。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安可琳娜眨了眨眼。
“太驚喜了。”
林川笑了笑，隨即拉着行李箱往出口處走去，“走吧，我帶你酒店辦理入住。”
“好呀！”
面對林川的熱情，安可琳娜欣然接受。
安可琳娜一米七的身高，放在南方是相對高挑的，她與林川並肩，只比林川矮半個頭，加上一張美到窒息的臉蛋，吸引了數道灼熱的目光。
“董事長。”
迎面，是人事部的周經理走了過來，朝林川點頭致意，又詫異地看了看林川身旁的安可琳娜。
只是看一眼，她的心裡，就已經八卦了起來。
“嗯，周經理。”
林川點了點頭，與安可琳娜往外走去，進去電梯，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周經理咬了咬手指甲，眼睛微眯着，腦海裡構成了一副‘八卦圖’，但也不敢妄言，只好走回面試室。
後續的幾名面試者，遠遠沒有安可琳娜優秀，以至於小包租婆興致缺缺。
面試結束後。
小包租婆便讓李慶挑選滿意的人了。
周經理則拉着小包租婆，神秘兮兮地留在空曠的面試室裡。
“周經理，有什麼事嗎？”
小包租婆開口問道。
周經理有些忸怩：“小張總，有些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是公司裡的事情嗎，有問題直接反映，我看看能不能處理。”小包租婆笑道。
周經理咧咧嘴，乾笑道：“也不算是公司的事，就是剛纔我看到了董事長。”
“在公司看到咱們董事長，這不是正常的嘛？”小包租婆反問了一句。
“我不止見到了董事長，我還看到了那個安安……就是我們面試很漂亮的女生。”周經理低聲說道。
“安可琳娜呀。”
“對！”周經理立即點頭。
“她是董事長的讀者，正好董事長認識她，不用大驚小怪。”小包租婆擺擺手，笑道。
“這麼巧。”
周經理嘀咕着，隨即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張總，聽您的意思，您是打算讓她擔任技術部門經理嗎？”
“她的技術過硬，在這一批面試者裡最優秀，當個技術部門經理綽綽有餘了，待會等李慶的名單，你一併發通知就好了。”小包租婆吩咐道。
“小張總，那個安可琳娜那麼漂亮，你就不擔心？”周經理沒有說完，但後面的事情不言而喻。
“沒什麼好擔心的，董事長不是那樣的人，你要是再揣測董事長，我可要告狀嘍。”小包租婆輕輕一笑，看着眼前的周經理，嚇唬了一下。
周經理三十出頭，臉上畫着淡妝，容貌不錯，很有職場女性的韻味。
她一聽‘告狀’，馬上‘求饒’似的說道：“我的好張總，我特別看好您和董事長這一對俊男美女，一起創業，一塊打拼，所以我看到董事長和別的女生在一塊，就多嘴了幾句，小張總你千萬別告狀啊！”
“知道你的好心啦。”
小包租婆怎麼會不知道周經理的心意呢，便笑道，“新招了一批同事，人事部應該還在忙着了，先去幹活吧。”
“好的！”
周經理欣然笑道，趕忙往人事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