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發現他們和沙尼亞武器研究公司的往來。”
夏青青回覆道。
“那你先追蹤他們在上癮性藥品上的產業鏈。”林川略有些可惜。
不過,這也合理,他在監聽時發現,負責軍火生意的都是餘沁,盧卡斯統籌管理東南亞地區的上癮性藥品、情色、博彩等業務。
“好。”夏青青回覆道。
很快,小包租婆煮好了午餐:“董事長,先吃啦!”
林川睡醒已經是中午了,餓得慌。
小包租婆煮的是排骨麪,正合林川胃口,林川坐下便吃,小包租婆雙手託着兩邊腮幫子,一臉欣慰的看着林川:“口味怎麼樣?”
林川擡眼看了看小包租婆:“跟你一樣。”
“什麼跟我一樣?”
小包租婆怔然道。
林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點了點小包租婆的鼻子,嘿嘿一笑:“跟你一樣好吃。”
小包租婆的漂亮臉蛋,立即就紅了,帶着一抹小嬌羞,哼哼道:“要是別的女人煮的,你是不是也這麼說?”
“沒有呀!”林川一臉真誠地說道。
“真的沒有別的女生下面給你吃?”小包租婆微微嘟着小嘴。
“沒有呀!”
林川重複道。
“那你想不想吃?”小包租婆眨了眨眼。
林川臉色一凜。
這是個送命題呀,儘管小包租婆現在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但難保她不會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這纔是中午,不是戰鬥的時刻。
於是,林川輕咳了兩聲:“這個問題很危險,所以我拒絕回答。”
“那就是想!”小包租婆哼道。
林川嘴角扯了一下:“欣欣,你快收了神通,我什麼都沒說!”
“哈哈。”小包租婆展顏一笑,“我逗你的,你快吃,吃完陪我去見個人。”
“見什麼人?”
林川有點詫異。
小包租婆眨了眨眼:“我先不告訴你,等到了我再說。”
“這麼神秘?那我得吃快點了。”林川眉頭一挑,手中的動作快了幾分,可勁得扒拉着碗裡的排骨麪。
“慢點,別噎着了。”小包租婆嬌嗔道。
林川笑了笑,只說不用擔心。
欣欣很清楚林川的口味,林川連湯都喝完了。
隨後,林川換了一身衣服。
已經步入了冬天,林川穿着偏休閒風,簡約的黑色外套隨意地披在身上,但因爲一雙眼睛,不似當初的清澈和稚嫩,倒有了幾分成功者的氣質,讓小包租婆誇讚連連。
下樓,開車。
一腳油門,奧迪A8便駛出車庫,往一家咖啡店去了。
——紅樹林咖啡店。
店裡人不算多,偏淺棕色的色調,燈光淺淺,並沒有很明亮,走進了能夠看清牆上掛着的一下文藝壁畫,林川欣賞不來,但不影響它的藝術感。
小包租婆拉着林川進了點,挑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兩位,請問要喝點什麼?”
服務員詢問道。
“兩杯拿鐵。”小包租婆伸出兩根手指頭,笑道。
“好的。”
服務員走了之後,林川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小包租婆,笑問道:“你今天有點隆重呀,這是要見哪個重要的人物?”
小包租婆裡面穿着一件白襯衫,扣着最上方的那顆釦子,外面搭着一件半身風衣,下身則是一條緊身天藍水洗牛仔褲,高幫黑色馬丁靴,顯得英氣十足,挽起的鬢髮,又帶着幾分知性溫婉。
林川意外地發現,小包租婆好像有幾分文化人的感覺了。
很奇怪的感覺。
小包租婆接觸到林川意外的目光,嬌笑了一聲:“董事長,你別這麼看着我,我有點不好意思的!”
“都知根知底了,還有啥不好意思的?”林川哈哈一笑。
小包租婆嗔了一眼林川,隨後,有些扭捏地說道:“今天帶你來,是面見一下編輯。”
編輯?
林川突然怔了一下。
隨即,他側過身體,很詫異地問道:“編輯,是小說編輯,還是?”
小包租婆悻悻然,微抿着嘴:“嗯,小說編輯。”
林川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也許,可能是昨晚體驗‘特工’職業虛擬人生耗費精力太多,導致現在出現了幻聽。
剛纔欣欣她在說什麼?
她見的是小說編輯?
“你要發表小說嗎?”林川問道。
林川本打算接上‘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起航小說的編輯’,可一想到悠悠,還是算了。
萬一欣欣遇上悠悠,那就有得頭痛了!
雖然他坦坦蕩蕩,跟悠悠沒有什麼,但兩個人一產生聯繫,保不齊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哎……老媽子總擔心自己沒有女人緣。
可是,命數到了,桃花劫也是劫啊。
小包租婆搖了搖頭:“小說,我已經發了。”
“已經發了?”
林川又吃了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有一段時間了,之前你忙,我就偷偷地寫,偷偷地發表了。”小包租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林川是起航小說的大手子了。
而她,只是一個新人。
面對林川,在小說方面,她還是有些羞澀,這可不是和林川一塊看小電影那種坦蕩,而是一種寫網文小說特有的‘羞恥感’。
寫過網文的都知道。
自己的小說,特別不希望現實當中的朋友看到,如果現實的朋友再討論一下我,那更是社死場面!
如果是親戚知道了,那直接宣佈過年不用回村了!
三姑六婆,能從寸頭聊到村尾。
“兩位,你們的咖啡。”服務員端來了兩杯咖啡,緩緩放在兩人面前。
林川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欣欣,你這偷偷的,也太偷偷了,連我這個枕邊人都不知道。”
“我有點不好意思。”小包租婆咧咧嘴。
“你發表在哪個網站,起航嗎?”林川作爲‘寫過’好多本百萬字小說,並且小有成績的前輩,貼心地問道。
小包租婆立即搖了搖頭。
“那番番,還是貓貓?”林川猜測道,這兩個是免費站的領軍了,小包租婆寫的是女頻的話,還是挺有市場的。
小包租婆又搖了搖頭:“這些網站都太大了,我不敢投,我投的是一個小網站。”
“小網站很黑的。”林川知道一些內幕,提醒道。
“那個網站,叫火星小說,你聽說過嗎?”小包租婆試探性地問道。
林川在腦海裡思索了一遍:“沒聽說過,現在有成績了嗎?可別被坑了。”
坑錢事小,但滋味不好受!
“成績……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編輯約我見面,是想談談出版的事。”小包租婆冷不丁地說道。
“啊?”
林川剛端起咖啡,差點就噴了出來。
出版?
我都還沒實體書出版呢,你就出版了?
“所以,我才拉着你一塊來,要是被騙了,你就幫我搞定,好不好?”小包租婆摟着林川的手臂,一雙眼睛明如秋水,水波汪汪地看着林川。
林川慢慢放下咖啡,笑道:“他們要是敢騙我的小包租婆,我得把他們網站都給掀翻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小包租婆嘻嘻地笑了起來。
林川習慣地揉了揉小包租婆的頭髮,他這話可沒瞎說,欣欣是他的心頭肉,他可捨不得欣欣被騙一回。
“對了,那個火星小說,好像還在東南亞範圍內發表。”小包租婆又補充了一句。
“這麼厲害?”
林川詫異道。
兩人在咖啡店裡,聊着火星小說這個網站。
……
而在咖啡店之外的馬路上,一輛出租車疾馳在街道上,穿梭在林立的高樓中,往紅樹林咖啡店來了。
出租車上,坐着兩人。
司機位對着的後排,是一個男子,尖嘴猴腮,身形瘦弱,裹着厚厚的外套,一副弱弱的樣子,有點不適應安陵的天氣。
在他的旁邊,則是一個梳着大背頭的男子。
他顯然要有氣質許多,臉龐不似小猴那樣,無二兩肉,反倒是面露紅光,春風得意,嘴角勾着一抹笑容,看上起,心情很愉悅。
“這裡的風景,真好啊!”
浩哥捋着下巴的那一撮鬍鬚,看着窗外,陰雨過後的安陵市,天空仍有些灰濛,街邊繁華,綠化帶上的綠植,也顯得蒼翠,街道乾淨整潔,空氣中瀰漫着泥土和香草的氣息,雖帶着點寒意,但仍令人心曠神怡。
“確實是個適合居住的地方,就是有點冷。”小猴裹了裹外套,還沒有適應過來。
“什麼時候到紅樹林咖啡店,我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我的搖錢樹了!”浩哥神色有些急切,還有點期待。
小猴看着手機上的導航:“再過兩個紅綠燈,就到了。”
“很好。”
浩哥滿意地點點頭,“張某這本書,的確不錯呀,《我不是藥神》簡直有種風靡東南亞的趨勢了。”
“確實是,沒有想到一個萌新作者,竟然有這樣的實力,超出了我的想象,甚至,甚至……”小猴一時間沒找到形容詞。
“甚至什麼?”浩哥問道。
小猴想了想:“甚至要比當時的《軍火大亨》,還要強!”
浩哥嘴角一扯:“軍火大亨……這個書的作者,咳,還是少提爲妙。”
小猴一副不迷信的樣子,勸道:“浩哥,你放心吧,那個作者在起航小說,正當紅呢,根本就不會投咱們的火星小說,而且,林某的林,屬木,咱們火星屬火,克他呢!”
“額,是這個道理!”
浩哥附和了一聲,半晌後,他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藥神》的作者叫張某……”
小猴立即解釋道:“林某在網文圈火了之後,就很多人跟風起筆名,李某、王某、劉某、盧某,一大堆,張某也是跟風起的。”
“那就好。”
浩哥點了點頭,稍稍鬆了一口氣:“只要跟那個林某沒關係就好。”
“那個林某現在正被一家武器公司起訴呢,他都自身難保了。”小猴嘿嘿笑道。
浩哥露出笑容:“爽!”
當初,他因爲盜版了林川的幾部小說,先是被哈斯武裝的雷歐‘登門造訪’,嚇得他趕緊下架,賠付盜版收入,還花高價買了授權。
沒過多久,摩根集團的盧卡斯和餘沁,也登門造訪了。
一把傢伙抵在他的腦門,差點連小命都丟了。
妥妥的剋星啊!
所以,浩哥生怕與林川產生瓜葛!
用他的話說,命中相剋,所以,特意起了‘火星小說’,來剋制林川。
得知林川被起訴了,面臨着三百億的賠償,他當場就開了香檳,和小猴對飲了起來!
很快。
出租車司機熟門熟路,兩個紅綠燈,也不過一眨眼的距離,紅樹林咖啡店到了。
下了車。
浩哥緊了緊外套,擡手指着紅樹林咖啡店的廣告牌:“這個店,我不是很喜歡。”
小猴一把就把浩哥的手給拉了下來:“林,在這裡是指很多樹的意思,咱們的搖錢樹,還在裡頭呢。”
“還有這個說法?”浩哥詫異道。
“當然,你多瞭解一下,不用總想着林某,鬼知道他現在在天南地北呢。”小猴篤定地說道。
他的潛臺詞是,總不能在這裡遇到那個剋星吧?
“我最近做了幾次噩夢,都夢到了林某,他戴着面具,青面獠牙,要把我拉進城門裡去,把我嚇醒了都,尤其是昨晚坐飛機小憩了一下,我都夢到他把飛機給撞了。”浩哥越說越離譜了。
小猴長嘆了一口氣,心道,自己的這位大哥,有點魔怔了。
但也沒有辦法當場點破他了。
於是,他轉移話題道:“浩哥,咱們快進去吧,張某還在裡面等着呢,我打電話聽她的聲音,脆脆的,年紀不大,咱們爭取把版權價格再壓低一點,最好能一次買斷,以後咱們就發了!”
“啊對對!”浩哥從魔怔中醒了過來。
只要無關於林川,他還是很理智很清醒的。
他繼續說道:“價格也不用壓得太低,人家小姑娘寫書也不容易,給個八千塊,應該夠了吧?”
小猴嘴角一僵,臉上的肌肉忍不住跳動了一下:“浩哥,八千?”
“太多了?”浩哥皺了皺眉頭,“那就……五千?”
“額,我是說,太少了點。”
小猴咧咧嘴,提醒道。
火星小說,本就是個草臺班子,連這種版權價格,都是臨時商議,說改就改。
不過,國內的大平臺,也好不到哪去。
黑的喲。
“九千八,不能再多了。”浩哥一言堂,直接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