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就準備走出房間,跟着流浪漢去齊師傅的新地址找他。回頭看了一眼客廳裡的範冰妍。
“冰妍,你先去警隊吧,我去找齊師傅。”
“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害怕……”我想起了範萱萱肚皮上的那一行字,然後提醒她。
“不是在水溝旁,我就沒有這麼害怕……”
不多會,驅車來到了流浪漢說的這個小區。這是四樓,我敲了門,裡面很久都沒有動靜。
“會不會出去了?”
我搖搖頭,繼續敲門。
門終於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女人,很年輕,只有20歲左右。
“請問,你們找誰?”姑娘打量了我和範冰妍一眼,問我們。
“我們找齊師傅。”
年輕的姑娘眉頭皺了一下:“齊師傅?什麼齊師傅?我不認識這個人,你們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我直接推門進去:“沒有找錯人,他就在這裡。”
“喂,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可以隨便進入別人的家裡?我告訴你們,你們再胡來,我就報警了。”
“我們就是警察,我們是來找齊師傅的。”
“我說過了,我不認識什麼齊師傅。”
“齊玉德,你不認識嗎?”
“不認識。”
我看了看臥室的門沒有關嚴,微微的晃動着,應該是有人剛剛進去。
我直接奔向臥室門口,然後猛然推開了臥室的門。裡面一個男人站在門口,正聽着我們說話。
“齊師傅,你終於露面了!”
開門的一剎,他臉上閃過一絲不安,但隨即就淡定的神色,看了看我,然後向客廳裡走來。
走到客廳後,更是對範冰妍一陣打量,只讓範冰妍心裡一陣發憷,臉色都變了。
“齊師傅,我們來找你,你應該很清楚是什麼原因吧?”我把範冰妍拉到沙發的對面,然後對齊玉德說。
齊玉德只是嘴角一笑,沒有回答。
“說說,你今天去水溝旁找什麼吧?”
“這就是你們來找我的原因?”
“你回答我們的問題!”
我突然呵斥一聲,嚇的那個年輕的姑娘身子一顫。她慢慢向門口溜去。
“站住!”我再次大聲呵斥一聲,把那個姑娘叫住,她收住腳停在了門口。
“齊玉德,你倒是很會演戲,不惜以自殘方式,把自己送進了醫院,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死無對證了嗎?說吧,你演了這樣一齣戲是爲了什麼?”
“不爲什麼,其實,我也
沒有演戲,因爲我若是想繼續活,就只能這樣。我得了一種怪病。”
“怪病?”
“是的,這種病只能用這樣的方法才能救我。也可以說,我現在是一個死過的人,現在的我是起死回生,說起來,也算是重新獲得了生命吧,過去的很多事情也有忘記的。”
聽到這裡,我笑了笑:“好,說的好,這樣,你就可以把做的壞事都抹掉了對吧?”
範冰妍也有了些發怒,插了一句:“你得的什麼病?只有裝死才能得救嗎?簡直荒唐!”
“那不是裝死,而是真的死,不信,你可以去醫院看看我的病例,也可以問問我的學生,我是不是已經下過葬了。你們是不懂的,就算我跟你們說再多,也沒有用,但我心裡清楚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就是,你是通過你們獨特的玄學知識來救自己,你得的是一種鬼病嗎!?”
“可以這麼說吧,至少,現在只有這種方法纔可以救我,醫院裡的那些醫生是救不了我的。”
“放屁,還特麼的玄學的東西救了自己,你說這些簡直就是沾污了玄學!”
“你們這些人又豈會知道這些。”齊玉德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表情。
“這件事先不說,我來問你,王燕的屍體,你爲什麼讓姜猛放在冰櫃裡?”
“王燕的屍體?那不是姜猛自己放在裡面的嗎?”
“起初是他放在了裡面,不過,他的目的是想着以後一塊塊的丟到山上毀屍滅跡。但你去了他家裡後,卻是阻止了他這種丟掉碎屍的計劃,而是讓他長久的冰凍在冰櫃裡。王燕的屍體對你有什麼用?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還有,王燕的雙腿呢?你把他的雙腿拿去了哪裡?又是什麼意圖?”
“我是一個死過的人了,這些……這些我都不記得了。”
他倒是很聰明,開始給我們打太極。
“你讓姜猛在你的臥室供奉一個鬼像,然後又把王燕的雙手插在香爐裡,這些你應該記得吧?”
齊玉德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這些應該是姜猛自己做的吧?”
我哼了一聲:“若是我沒有猜錯,在另外一個地方應該還有一個供奉臺,同樣的鬼像,同樣香爐,香爐裡放的應該是王燕的雙腿吧?”
“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不過,我真的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爲我也不知道。”齊玉德開始顯現他狡黠的一面。
“你交給了姜猛一個儲蓄卡還有四封信,這些你應該也忘記了對吧?”
“我真的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你們可以懷疑我,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調查清楚
,因爲一些人總是想在我住院昏迷的那段日子製造一些假象,然後把一些罪惡都推到我身上,這樣,那些罪惡就可以被死去的我帶走了。其實呢,他們誰又知道我這是得了一種怪病,我這是救自己。”
“果然是長了一個可以忽悠人的嘴,怪不得你能忽悠那麼多信徒,這張嘴果然厲害,今天算是見識了。”我從沙發上起來,走到齊玉德身邊,“走吧,既然你不想好好的交代,就跟我回警隊做一個筆錄吧!”
“還有你,也一起去!”我轉臉又對那個年輕女孩說了一句。
帶他們回了警隊後,齊玉德並沒有任何的慌張,並且,他依然狡黠,在警隊裡做筆錄時也總是打太極,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當然,對付這種人的最好手段就是證據,只要拿出來充足的證據,任憑他們胡攪蠻纏也無濟於事。做完筆錄後,我和範冰妍就開始了尋找新的線索,尋找突破口。
那個年輕的女子就成爲了我們的目標,雖然她很狡黠,但她畢竟年輕,一個只有不到二十歲的女人與齊玉德這種年過半百的人住在同一所房子裡,這事情絕非簡單。
通過幾天的問詢,然後心理的攻破,特別是對她的手機通話記錄進行調查,我們終於挖掘出了一些線索。這個女孩的通話記錄很單一,幾乎只有三個人,並且,這三個人之中,有一個聯繫的更爲密切,幾乎每天通話幾次。
如果,這是這個女孩的父母我們還能理解,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在外地,怕父母擔心,每天與家裡的父母聯繫,最正常不過了。不過,這個女孩確是在手機上備註這個人爲“一”。
另外兩個聯繫人也是備註“二”與“三”。
這雖然只是數字,但讓我們很容易想到這是一個組織。一二三應該就是這個組織成員的代稱,可能是地位,也可能是職位。
除了這個通話記錄讓人生疑之外,這個女孩似乎並沒有工作,一個生活在北方山村的姑娘來到南方的大城市,不工作,哪裡來的錢養活自己?她吃什麼,花什麼?
這很容易就讓我們想到了她不是幹一個正常行當的姑娘。不過,我們已經查過了,她並沒有在寧南市任何一家的酒吧以及ktv登記過,她來到寧南市後,沒有參加過任何工作。
也就是說,她在來寧南市之前,應該就是有了計劃的,吃喝都有解決。
那這個給她解決吃喝的人是誰?
是齊玉德嗎?
一開始我想到的人是他,但後來仔細一想,又否決了。
就在我鬱悶這件事時,範冰妍突然衝進辦公室找我,說她有了新的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