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塊個頭很大的太歲,並且需要在水裡才能生長。按照高個子的說法,這塊太歲還沒有生長到那個男人想要的重量,所以,纔會在這個水溝裡繼續讓它生長。
太歲被擡到了我和範冰妍住的樓上,換了新的環境,我們不能確定太歲是不是還能存活,放在了一個很大的水盆裡。
“犯賤哥,咱們會不會中了這個高個子的圈套,我怎麼感覺有種被騙的感覺。”
“你說說看。”
“我感覺,這個高個子在故意的挑撥兇手,他想激怒這個兇手,讓這個兇手對咱們下手。”
“你是說,半個身子的男人真正的幕後推動着是這個高個子男人?他知道我們早晚會查到他,然後就想出了這招借刀殺人,讓這個口罩男與咱們周旋?”
“他是不是半個身子男人的幕後推手我不能確定,但是他這招借刀殺人的心思應該路人皆知吧。”
“嗯,咱們對他有一個防備吧,畢竟,眼下的情況也只有如此才能讓這個兇手主動上鉤了。”
因爲家裡有了這樣一個東西,晚上睡覺自然要特別警惕,這個兇手手段很高,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偷偷潛入家裡。
每晚休息,我們都會鎖上門,關好窗子。
然而,越是感覺做的周密,反而越出了錯亂。
這天我和範冰妍從警隊裡返回家裡,發現太歲不見了!
我們總是在晚上防範這個兇手,卻是忽略了白天。
其實,白天與晚上基本上是一樣的防範,同樣是鎖好門,關好窗子,只是白天我們需要去警隊,而不在家裡。
兇手的手段很簡單,開鎖進的門。
“媽的,這傢伙竟然懂得開鎖!”
這讓我們很失望,這是我們擬定的一個勾引兇手上鉤的方法,現在不但沒有以此抓住兇手,還把水溝旁的線索給斷了,沒有了太歲,那個人以後還怎麼去水溝旁?
就在我們鬱悶時,卻是發現綠毛鸚鵡沒有在家裡!
這讓我和範冰妍看到了希望。
難道,綠毛鸚鵡是跟蹤這個兇手去了?
若是如此,那要比我們現在把太歲放在家裡來引誘他上鉤還要有利。
至少,兇手對我們的防範要鬆懈很多,不會想到我們會利用一隻鸚鵡而找到他。
我們的推斷果然沒錯,晚上的時候,綠毛鸚鵡返回了家裡,站在鳥籠上對我們一陣叫!
“綠毛,你是不是發現了那個偷太歲的人!”
綠毛鸚鵡雖然不能表達完整的句子,但是能說兩個字的詞語!
“發現——”
“發現——”
“果然是一隻聰明的小鳥,犯賤哥,咱們可以出警了!”範冰妍難以掩飾情緒,當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嘎嘣嘎嘣握的手指一陣響。
“兇手身邊人多嗎?”我問綠毛鸚鵡。
“一人——”
“一人——”
它回答我,只有一個人。
“冰妍,這個人警惕很高,咱們出警人員不能太多,只讓警隊裡一些精幹警員一起去就行了,免得打草驚蛇,讓兇手跑掉!”
“嗯,你安排他們吧。”
我抽調了警隊裡平時身手最好的八人,然後做了部署,在綠毛鸚鵡的帶領下向目的地出發。因爲我擔心高個子男人找到這個男人後會直接下手解決掉他,斷了我們的審訊,於是,我沒有通知他。
與我們想象的不同,我以爲這個兇手會住的比較隱蔽,然而,綠毛鸚鵡卻是帶着我們來到了一個人流很多的小區。
這是市中區人流量最多的地方!
“犯賤哥,幸好咱們今天沒有出動太多警力,這地方人多繁雜,容易驚動兇手。”
“嗯,出警人員多有多的好處,出警人員少有少的壞處,一會兒大家都小心一些,這個兇手非比尋常,大家可千萬不可掉以輕心!”我最後叮囑了大家幾句。
看綠毛鸚鵡落下的位置應該是四樓的窗臺,我和範冰妍與另外兩個警員一起上了樓,另外的幾個人分開兩個位置,盯着房子前面與後面的窗口。
“咚咚咚——”
跟隨着我們一起來的兩個警員裝扮成送快遞的,敲了敲門。
我和範冰妍手裡端着手槍,隨時做好準備。
不多會,門打開了一條縫。
“你好,先生,這是你的快遞。”
“我沒有快遞,你送錯了!”那個人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在他剛要關門的時候,我們衝了進去,手槍對準了他的腦門。
“是你!”
在手槍指向這個人的腦門時,範冰妍愣住了。
不只是範冰妍,我也愣住了,因爲這個男人正是高個子男人。
我在客廳裡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個裝滿水的大水盆,裡面放着太歲!
我們沒有想到偷太歲的會是他!
“你們怎麼找到的這裡?”高個子男人先是疑惑的問了我們一句。
他自然是不知道綠毛鸚鵡的時,而我也不打算告訴他。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在客廳裡轉了一圈,我要尋找那個盛放鮮血的容器。
果然,我在一個特殊的玻璃器皿裡看到了半罈子鮮血
!
我把那罈子鮮血從櫃子上取下來,然後放在了茶几上。
“這裡面是什麼血?”
“這不是血。”他回答。
“不是血?”
我皺了一下眉頭,湊到器皿口嗅了嗅,可是嗅到的的確是一股血腥氣味。
相比於我,範冰妍對更懂得這些,我對她使了一個眼色,她走了過來。
趴在器皿旁邊嗅了嗅,然後又從包裡取出來兩個試管,當場做了鑑定。
“這是一罈子鮮血。”範冰妍最後說。
“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我站起身,走到高個子男人身邊。
我以爲今天已經揭發了他的秘密,他應該會對我存有怨懟的情緒,然而,我迎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卻是看到的一種落寞,一種無神的眼神。
他並沒有立刻回答我的話,而是怔怔的站在那裡,片刻後,他竟然哭了。
看到他突然流了淚,這突然的變故讓我和範冰妍始料不及,兇手向來都是殘忍的,怎麼會突然流淚了。
“既然你們……你們發現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沙發上,然後坐在上面,雖然我們的兩個警員一直拿着槍對着他,他卻一點兒也不擔心,只是對他們一笑。
我對兩個警員示意了一下,讓他們收起槍。
他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端起茶几上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喝完一杯紅酒後,他卻對我這樣說了一句。
“什麼東西。”
“我要去臥室裡去拿。”
“你休要刷什麼花招,這地方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你想逃也逃不出去!”
“我說過,那個戴口罩的男人沒有抓住之前,我不會停止與你們的合作的。今天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爲什麼會突然找到我這裡,但我心裡還是把你們當成朋友,依然沒有改變與你們合作的計劃。”
“走到了今天這地步,你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範冰妍已經情緒有些激憤,對他說話也不客氣起來,一步也不退讓,自然也是把這個高個子男人當成了半個身子男人的幕後推手。
高個子男人看了一眼茶几上盛放鮮血的玻璃器皿,然後又看了一眼水盤裡的太歲,轉臉對範冰妍說:“我知道你們現在對我有懷疑,一會兒我會跟你們解釋這些事。但在解釋這些事情之前,我需要去臥室裡取一個東西。”
我對兩個又舉起槍的警員擺了擺手:“讓他去取吧。”
高個子男人對我微微一笑,然後去了臥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