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十點,這個時間的確是酒吧最活躍的時候,我不想帶着範冰妍去酒吧,因爲今天已經暴露了我們去過酒吧的行蹤,那個兇手既然再次出現在酒吧,肯定做好了周密的防範!
然而,我正準備悄悄的穿過客廳時,範冰妍竟然也從屋裡走了出來。
“犯賤哥,我方纔聽到了你的手機響,知道你又要出去了!”
“冰妍,我感覺眼下的形勢,你還是在家裡呆着比較安全。”
然而,我怎麼勸說,範冰妍就是不聽!
今天從酒吧返回來時,我已經把傳真的事情告訴了他,這個兇手囂張到了這種地步,應該會從心理上對範冰妍產生壓力纔對,甚至是恐慌,但她現在卻鑽牛角尖的要與我一起去。
用她的話說,那就是兇手越囂張,認爲她會膽怯,她就要越勇敢!
她現在的性情與前幾天去水溝旁時,明顯的有了不同,我不知道她心裡現在是着急偵查案子,還是怎麼一回事。反正,我沒有擺脫她,只能讓她與我一起去酒吧了。
來到酒吧,那個吧檯小姐就神色謹慎的對我們擺了擺手,然後帶着我們在一個角落裡說了話。
她說,那個帶口罩的人去了包廂,她把房間號記下了。
我對她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與範冰妍謹慎的向那個包廂走去。
我們對這個人的瞭解,僅僅限於“口罩”,其它的特徵一點兒也不能得知,他是一個什麼樣的神秘人物,我們不能確定,不敢冒然走進包廂,暫時在外面謹慎的聽了聽。
裡面似乎有響動,應該是放着音樂,不過,樓下太吵,我們聽不清楚包廂裡面放的是什麼音樂。
這時,我又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疏漏,因爲着急的來到包廂,竟然忘了問這裡面是不是還有這個人的朋友,這裡面有幾個人?
作爲一個警員,不應該犯這種致命的錯誤,然而,這次我卻犯了。
我和範冰妍在門口謹慎的聽了足足兩分鐘,樓道里突然走過來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差不多有一米九還多。明顯的比普通人高出一頭。
雖然我們是警察,但穿着便衣,被人看到我們貼在門口偷聽也不好,容易鬧出麻煩。我和範冰妍就急忙離開牆面,準備等着這個高個子男人進過樓道後,再繼續我們的監聽。
然而,事情就是這麼巧合,這個男人竟然就是去這個包廂,走到門口後,他看了我和範冰妍一眼:“兩位也是受邀而來嗎?怎麼在門口不進去呢?走吧,一起進去。”
說着話,他就打開了門,我和範冰妍只能順勢而下,
跟在他的身後進去包廂。
然而,進了包廂後,卻發現裡面黢黑一片!
我急忙去按開燈,在燈亮的起的一剎,包廂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我和範冰妍驚了一身冷汗,看向了門口!
“人呢?”
範冰妍在包廂裡掃量了一圈,一個人都沒有,方纔那位高個子男人也消失了蹤影!
“除了,少裝神弄鬼!”我呵斥了一聲,手槍也瞬間掏了出來。
然而,包廂裡依然沒有任何人影,方纔那個高個子也彷彿突然蒸發了一樣!
確定房間裡沒有了人後,我們就收起槍。在房間裡打量起來。
茶几上有一瓶紅酒,兩個杯子。杯子裡盛放着半杯紅酒。
“冰妍,這間包廂裡除了方纔那位高個子男人,應該還有一位,你看看這兩個酒杯上面是不是有脣印。”
範冰妍當即拿出工具把這兩個杯子收集了起來。
在她收集這兩個酒杯上的痕跡時,我又在房間裡尋找起其它的線索。
方纔在門口時,聽到房間裡隱隱的放着音樂,播放器上的開關上應該也有指紋。我靠近了音箱播放器。
卻是看到桌面上寫着一行字!
這一行字太清晰了,並且還是用鮮血寫的!
我不是半個身子的男人!
“冰妍,快過來!”
“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範冰妍走了過來。
“你看,這一行字!”
這行字並沒有寫在範萱萱肚皮上的那一行字囂張,但範萱萱肚皮上寫的那行血字是在監控錄像裡看到的,而這一行字是在現場看到的,反而給人一種更恐怖的感覺!
範冰妍當即身子抖了一下,瞳孔裡放射着一股驚悚。
“快,先拍照,然後採集血液樣本!”我提醒範冰妍。
返回的路上,我和範冰妍還在想酒吧包廂裡的事情。
根據吧檯小姐說的,以及她提供的線索,有一個戴口罩的男人進了包廂,這應該是真的,後來,我們還見到了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在打開門的一剎,房間裡是黑暗的,當我打開燈時,他怎麼會突然在房間裡消失?
房間裡沒有任何古怪,不存在什麼隱藏的暗格。只有一種可能,那個男人在我和範冰妍走進包廂時,他閃了出去,房間的門砰的一聲響,基本上能驗證這種推測。
不過,房間裡的另外一個人呢?
這裡有兩個酒杯,很顯然,除了那個個子高的男人,房間裡應該還有一個人。他是怎麼躲開的我們在一剎那的時間裡離開房間
?
“犯賤哥,會不會那個人在咱們進入包廂時,就已經離開了。”
“已經離開了?”
“是的,那個高個子男人從樓道里出現,就是帶我們進去,然後製造一個迷局,讓我們猜不透。”
“也有可能。”
“先不要想這些了,不管他們是怎樣從包廂裡離開的,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們現在應該弄清楚那一行字的用意。”
範冰妍說的不錯,兇手離開了包廂,不管他們是如何離開的,但他們終究是離開了。
“我不是半個身子的男人”這一行字是什麼意思?
兇手是畏懼我們的偵查嗎?
我自然不會認爲兇手有這樣的心思,若不然,他也不會這些囂張的發一個傳真到我的辦公室。
而根據酒吧吧檯小姐帶來的線索,這個發傳真的就是戴口罩的人,而今天戴口罩的人也去了那個包廂。按照她的說法,這本應該就是一個兇手纔對,並且,還是一個囂張的兇手。但這行字卻又與他的囂張打了折扣。
返回小區後,我們又看了一遍範萱萱案發現場的監控錄像,然後與今天在酒吧包廂裡拍照的字跡進行了比對。我們發現這些字跡有着微小的區別。範萱萱肚皮上的字跡每一個字的末尾都有一個提筆,而酒吧包廂裡桌面上的字跡末尾都是圓潤的。
難道,這個人真的不是案發現場行兇的人?
可他既然不是兇手,又爲什麼弄出這樣一出古怪的事情,然後告知我們呢?他有什麼目的?
我總不相信這個人是專門來告訴我和範冰妍線索的,若是他知道案子的一些線索,完全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出來告訴我們,這樣還能得到警方的獎勵。可這個人這種做法太讓人費解,完全想不明白。
“那兩個酒杯怎麼樣,能提取到指紋或者脣印痕跡嗎?”
“上面有脣印,可這脣印很古怪。”範冰妍皺了一下眉頭回答我。
“古怪?怎麼古怪了?”我皺了一下眉頭,看着她。
“這不是男人的脣印,是女人的脣印。”
“女人的脣印?”
“是的,這脣印上有脣膏,男人應該沒有人用這東西。”
“難道,那個戴口罩的人是一個女人?”
“若這個人發傳真的人是女人,她又怎麼會凌辱我姐姐?我感覺,這個吧檯小姐可能對我們隱藏了一些事情,這裡面的事情存在很多古怪,她可能騙了我們,發傳真的可能不是這個戴口罩的人!”
我略微一想,然後起身向外面走去:“我去找那個吧檯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