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12月10日法國馬伊勒康SS12裝甲團駐地
到今天爲止連長小裡賓特洛甫接手3連已經正好十天了,雖然連長平時愛開玩笑但真到了訓練場上全連士兵都不得不佩服這位參加了哈爾科夫和庫爾斯克這兩場坦克大決戰的東線老兵。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除了偶爾的防空警報外約亨他們真的感覺不出來自己即將被投入到戰爭裡。
上午7點一營全體人員在訓練場上集合完畢後營長於爾根森宣佈了一個消息:“今天上午9點帝國青年領袖阿圖爾?阿克斯曼將會從比利時到這裡來視察一營。一營的人先暫停訓練,全部回宿舍整理內務,青年領袖來的時候別忘了穿上自己最乾淨的制服。”
“喔!”聽到這消息後一營的人歡呼起來,在其他兩個營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下走回了宿舍。
“那約亨你先回宿舍吧,我和伊琳娜就不用回去了。”因爲夏莉和伊琳娜住在護士宿舍,不必回去打掃衛生。
“如果需要幫忙的話說一聲。”伊琳娜出人意料的主動要求幫忙。
“不必了,我自己來就行,其實宿舍很乾淨,沒什麼好返工的。”約亨趕忙拒絕,如果這位烏克蘭妹子到男生宿舍估計全連的人都不能安心打掃衛生了。
“好吧。”伊琳娜那平淡的語調約亨也聽不出來她的內心想法。
與夏莉和伊琳娜告別後約亨追上卡爾三人,和他們一起往宿舍走。
“感謝青年領袖,暫時不用訓練了。”卡爾說。
“見怪不怪,在軍校時如果哪位大人物來視察我們也要停課去打掃衛生。”霍斯特顯然已經習慣了。
“約亨,我聽說青年領袖先是在比利時視察了其他兩個團,爲了顯示他一視同仁特意來裝甲團轉一圈。”小道消息靈通的埃裡希說。
“是這樣啊,不過這位青年領袖也算是一位硬漢,他在1941年的東線戰場上失去了他的右手。”約亨是在他爸爸寫的稿子上知道了青年領袖失去右手的事。
“而且青年領袖在比利時視察時帶了一些本土的希特勒青年團和德國少女隊的成員,估計這次他也會領着一些人來。”埃裡希說。
“女的可以,男的就算了吧,這裡已經夠多了。”卡爾開玩笑道。
“我想如果戰爭再繼續進行下去那麼這些比我們更年青的人也會被投入戰場,這有些殘酷。”約亨沒想到自己直說對了一半,不光小孩,一些六七十歲的老人在戰爭末期也被迫加入人民衝鋒隊進行炮灰般的戰鬥。
“這也沒辦法,如果我們不團結起來一致對外那德國一戰的下場將會重演,德國曆史上將再次發生背後一刀的事。”霍斯特受當局宣傳影響較深,相信德國一戰戰敗是所謂的“背後一刀”。
“是元首再次打開了戰爭的魔盒,他現在已經很難將其關上。德意志的命運不是我們能左右的,還是幹好自己分內的事吧。”在戰爭中有很多人採取的態度與約亨相同,不論戰爭對錯只注重眼前。
回到宿舍後約亨他們開始收拾衛生,其實每天在憲兵嚴格檢查下宿舍不必再搞什麼大工程,所要做的只是讓宿舍顯得更乾淨整潔而已。
收拾好宿舍後大家把自己的備用制服找出來穿上。上一次穿備用制服還是在宣誓時。
扣好上衣釦子後約亨戴上一頂黑色野戰帽。這款模仿山地兵戴的山地帽是今年新推出並下發給陸空軍的,裝甲兵也推出了帶有自己特色的黑色野戰帽。
“要不是船型帽有些老舊我還真不想戴它。”約亨把船型帽疊好房子箱子裡。因爲新式野戰帽前面帶有帽檐因此在狹窄的戰車裡轉頭或查看儀器都不太方便,很多人在領到新帽子後還是繼續用以前的船型帽。
“約亨,既然也沒啥事了我們不如回訓練場吧。”卡爾說。
約亨低頭看看自己左手腕上的手錶,“也是,現在已經8點半了。2排的同志整理完自己的內務後跟我一起回訓練場!”
回到訓練場後約亨看見全團16輛4號坦克已經整齊地排成一行,好似一道城牆。
“嗨!約亨!”不遠處戴着耳機的夏莉朝約亨打招呼,在戰車裡面的駕駛員之所以能將其排列整齊全靠外面充當聯絡員的夏莉指揮。
“嗨,夏莉!”約亨向夏莉走去結果在路過第一輛戰車時突然出現了一個褐色影子,約亨趕忙向後一閃。
“伊琳娜?”約亨定睛一看發現是伊琳娜從駕駛室裡爬了出來。“剛纔太突然了嚇我一跳。”
“切,偷襲失敗了嗎?”伊琳娜嘀咕道。
“什麼?”約亨沒聽清伊琳娜說的話。
“沒什麼,只是我在駕駛室通過耳機裡聽到夏莉叫你我就爬了出來。”相較於轉移別人注意力的夏莉,伊琳娜面不改色的把實話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你是想測試我的反應力是吧,實不相瞞,本人閃避的能力可以說無人能敵。”約亨心裡想給夏莉當陪練時如果自己反應能力太差估計早就被送進醫院了。
“是這樣啊,那下次就要使全力了。”伊琳娜點點頭,好像在謀劃什麼事。
“啥?”約亨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你和約亨在聊什麼呢?”夏莉趕了過來。
“沒什麼,只是在討論約亨的反應力罷了。”伊琳娜說。
“哈?反應力?”夏莉有些不解。
“3臉的人不要鬧了,趕緊集合!”頭戴原野灰大檐帽的小裡賓特洛甫牽着狗走了過來,博多擡頭好奇地看着這些鋼鐵巨獸。
看到連長來了夏莉不再追問下去,和伊琳娜一起站在約亨身後。
隊伍排列是這樣的:最後面是一營的3個連的士兵,士兵前面是排長和連長,他們前面是軍樂隊成員和旗手,最前面是戴着軍官大檐帽的團長溫舍和營長於爾根森。這幫人排好隊伍,等待帝國青年領袖的來訪。
10∶00整,遠處開過來一輛黑色奔馳轎車和一輛大衆桶車,青年領袖來了。
“馬上奏樂!”溫捨命令道。
號手和旗手馬上開始演奏樂器並跺起雙腳,在旗手後面站着的樂手把“叮噹強尼(近代源自奧斯曼帝國的一種樂器,整體爲十字形,上面有很多鈴鐺)”舉了起來輕輕搖晃發出鈴鐺的撞擊聲。
“青年領袖架子真大,元帥視察也不過如此。”夏莉吐槽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要不是青年領袖多次向全國領袖進言要求增加本師的物資配給,恐怕現在我們連吃飯都成了問題。”站在夏莉身後的埃裡希說。
吱——談話間兩輛車停了下來,先是奔馳車打開後車門,青年領袖阿克斯曼走了下來,接着桶車放下後擋板,二十多個穿着褐色制服戴着棱形卐字臂章的希特勒青年團成員和穿着原野灰女式西服和黑色長裙的德國少女聯盟成員從車上跳了下來,他們手中還拿着鮮花和小禮品袋。
阿克斯曼頭戴大檐帽,上身穿一件褐色制服,佩帶着黑底銀色青年領袖領章,腰扎褐色武裝帶,下身黑色馬褲,足蹬長靴,右手是一截黑色的鐵手。領袖身高1.7米,體格健壯,鬢角處髮色爲棕色,長臉高鼻樑園下巴,深眼窩裡那雙藍眼睛不停地掃視着衆人。
“Heil!Hitler!”阿克斯曼舉起他的鐵手向一營全體人員行舉手禮。
“Heil!Hitler!”在溫舍的帶領下衆人也紛紛舉起右手行舉手禮。
“青年領袖,感謝您造訪本裝甲團,我代表全團對您表示誠摯的歡迎。”溫舍走到阿克斯曼面前向他伸出右手。
“多謝,作爲本師的榮譽師長過來視察也是應該的。”由於右手爲義手,阿克斯曼伸出左手與溫舍握手。
“青年領袖,我作爲一營營長感謝您視察一營。Heil!Hitler!”于爾根森走到阿克斯曼面前向他行舉手禮。
“Heil!Hitler!一營作爲裝甲團的核心力量必須要受到重視,你們將會是整個裝甲師最精銳的矛頭。”阿克斯曼屈起右手回禮。
“約亨,你看左數第二個妹子,褐色頭髮那個,長的可真漂亮,腰細,腿也長,最重要的是胸部也不小。”站在夏莉左面的卡爾說。
“是嘛,胸部啊……”卡爾的話踩中了夏莉的雷點,她悄悄擡起左腳猛地踩在卡爾的右腳上。
“咦!”卡爾忍住痛沒叫出來。
“卡爾同志,你感覺如何?剛纔你好像說了什麼有意思的話啊。”夏莉微笑着對卡爾說,同時不停地扭動着左腳。
“沒什麼,對不起,夏莉同志,我不該說那個詞。”卡爾趕忙道歉,後悔怎麼忘了夏莉就在自己身邊。
“卡爾,你自求多福吧。”約亨悄悄畫了一個十字。
“同志們,你們希特勒青年團師是黨衛軍中最年輕也是最有活力的一支部隊,”阿克斯曼開始對一營的人發表演講,“之前我在在比利時視察了你們師的兩個裝甲擲彈兵團,他們所表現出來的作戰能力讓我驚歎,相信你們裝甲團作爲整個師的核心力量戰鬥力也是一流的。德意志的未來就肩負在你們身上,Heil1Hitler!”演講完後阿克斯曼舉起了他的鐵手。
“Heil!Hitler!”除了伊琳娜外一營的人亦朝他行舉手禮。
“多謝青年領袖對我們裝甲團的肯定,可是現在整個裝甲團只有16輛老舊的四號坦克,我們的彈藥和汽油也很缺乏,爲了讓士兵們在戰鬥中發揮的更好,您看是不是要元首多撥一些豹式坦克給我們?”溫舍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得到豹式坦克的機會,在幾天前他甚至跑到紐倫堡的MAN坦克工廠想空手套白狼弄出幾輛豹子來。
“這個我會和全國領袖和元首反映的,不過你也知道,豹式坦克可是稀罕貨,國防軍那幫人絕對不會輕易多撥給你們黨衛軍的。”
“這我明白,希望您多想想辦法。”溫舍知道阿克斯曼也沒多少辦法了。
“我也想我們車組能駕駛豹式坦克,畢竟四號坦克已經不適應現在的戰爭了。”得到一輛豹子是約亨夢寐以求的事。
“豹式坦克確實是一款性能優良的坦克,再加上你們德國人出色的駕駛能力可以發揮出可怕的戰鬥力。我在哈爾科夫時深有體會。”伊琳娜第一次說了這麼多話。
“那你與豹式坦克對決過嗎?”夏莉問。
“沒有,”伊琳娜搖搖頭,“坦克一旦被擊中着火駕駛員是很難逃脫的,我的T-34車組是在普羅霍夫卡的一次巷戰中被反坦克地雷炸斷履帶結果被警衛旗隊師的人活捉。”伊琳娜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將自己的被俘經歷說了出來。
“嘛,不管怎麼說你總算擺脫給斯大林賣命的命運了。”爲顯得禮貌,夏莉採取了一種委婉的說法。
“這是實話,倘若坦克被擊中時炮塔是向後轉的那麼駕駛員和無線電員的艙門將無法打開,你們只能從側面的逃生艙門爬出,不過因爲大火和爆炸你們很難有充足的時間安全撤離。”站在卡爾左邊的霍斯特說。
“這麼危險,那隻能求上帝保佑了。”夏莉吐吐舌頭。
“現在青年領袖將檢閱一營,所有人立正!”于爾根森說。
之後在軍樂隊的伴奏下阿克斯曼舉起右手開始檢閱一營的人,溫舍和于爾根森則跟在外側陪同,三人從頭走到尾之後就算結束檢閱了。
“3連的人出列,青年領袖要與你們談話而來自德國本土的希特勒青年團和德意志少女聯盟的成員們會向你們發放紀念品和鮮花。”于爾根森說
3連的人聽到後整體向前邁出一步,連長小裡賓特洛甫則牽着狗走到阿克斯曼面前道,“青年領袖,很高興您今天能與我們3連全體人員談話,我代表3連向您表示感謝。Heil!Hitler!”說罷舉起右手行舉手禮。
“Heil!Hitler!”阿克斯曼屈起右手回禮,“你就是裡賓特洛甫部長的大公子吧,長的和你父親真像。你父親在柏林託我給你帶個話,他說你有時間就回家看看,他這個當爹的都快一年沒看見你了。”
“多謝青年領袖帶話給我,請您幫我轉告給我父親,現在我忙於訓練士兵作戰能力實在抽不開身只能等到明年聖誕節才能與他見面了。”小裡賓特洛甫沒想到自己與他爹的最後一面居然是在紐倫堡審判時的監獄裡。在探望室,這位外強中乾的外交部長緊緊握住自己兒子的手最後一次叮囑道,“要做到堅定不移。”這是這位以謊言作爲謀生手段的騙子少有的真心話。
寒暄完畢後小裡賓特洛甫陪着阿克斯曼對3連士兵進行慰問。阿克斯曼與每位士兵握手交談幾句後再轉向下一人,接着希特勒青年團和德意志少女聯盟的人就會往剛纔的人手裡塞一束鮮花或一個禮品袋。
輪到約亨的車組了,阿克斯曼與霍斯特握手寒暄之後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夥子個子挺高,在坦克裡轉身方便嗎?”
“多謝青年領袖關心,確實不太方便,不過也沒辦法,爲了保衛祖國這是必須要忍受的。”霍斯特說。
“說的不錯,爲了祖國嘛,給他個小禮品。”說完阿克斯曼走到卡爾面前開玩笑道,“這位同志的肚子和戈林有得一拼,在坦克裡能靈活行動嗎?”
“報告青年領袖,我是裝填手每天工作量很大,”卡爾拍拍自己的肚子,“要不是靠肚子裡的脂肪我還幹不了這些重活。”
“哈哈,你說的對,多吃飯纔有力氣。”阿克斯曼笑道,轉頭對他身後的一位德意志少女聯盟成員說,“艾瑞卡,給這位同志一個禮品袋。”
“給你。”這個叫艾瑞卡的少女把禮品袋遞到卡爾的手裡,順帶一提,她就是剛纔卡爾跟約亨說的那個女孩。
“Danke.,聽口音艾瑞卡小姐是付騰堡人吧?我也是付騰堡人。”卡爾激動不已,他終於能好好看看這位女孩了:褐色的頭髮盤在腦後,藍色的雙眼,挺拔的鼻樑,長腿細腰,再加上不輸給伊琳娜的胸部確實算得上一位美少女。
“是的,”艾瑞卡點點頭,“既然是老鄉那一會兒我們可以好好聊聊。”
“好好好。”卡爾趕忙點頭。
“你就是伊琳娜小姐吧,剛纔你的連長提起過你,我很高興你能看清布爾什維克主義的醜惡本質改爲爲國家社會主義的德國來服務。”握手時阿克斯曼語氣裡透露出一股優越感。
“請問二者之間有什麼本質區別嗎?我可不是爲了什麼主義才參加這場戰爭的。”伊琳娜冷冷的迴應道。
“這個……”阿克斯曼有些語塞,因爲他從來沒聽過有人問這種問題,一時間答不上來。
“抱歉青年領袖,伊琳娜是烏克蘭人,她的德語不太好,請您別在意。”爲了不使阿克斯曼難堪約亨趕緊道歉。
“我的母親是德意志人(指幾百年前移民到東歐的日耳曼人),所以不用擔心我的德語水平。”伊琳娜顯然不明白約亨是在幫她。
“算了,她一個外國人自然不瞭解元首和國家社會主義的偉大之處。”阿克斯曼擺擺手糊弄過去,又握住夏莉的手說,“你是夏洛特小姐吧,聽你們團長說你是主動要求加入這個師的,真是巾鈸不讓鬚眉啊。我一直提倡女性在戰場上不比男性差,蘇聯女兵就是最好的證明。可惜元首就是不聽,結果造成了這麼大的人員浪費。”
“青年領袖,我認爲婦女是否參軍應該採取自願原則,如果像蘇聯那樣抓壯丁豈不是把人民當成了炮灰?”夏莉嗆了阿克斯曼一下。
“是啊是啊,”阿克斯曼沒反應過來,“不過如果德國到了危難時刻每個人都應該獻出自己的力量。好了,給這兩位小姐一人一個禮品袋吧。”
匆匆打發過去後阿克斯曼又與約亨握手道,“約阿希姆同志,很高興見到你,你們的溫舍團長跟我說他很看好你,好好努力,希望你日後成爲第二個魏特曼。”
“多謝青年領袖,我會努力帶領我的車組成員更好地爲祖國服務。”約亨有些激動,得到團長的肯定是一件高興事。
“約亨哥哥,這是給你的花。”阿克斯曼走後一位希特勒青年團成員遞給約亨一束紅花。
“Danke.”約亨接過花後看着這位叫自己哥哥的少年:年紀有十四五歲,瘦弱的身子,一頭暗金色短髮,長臉尖下巴,加上一雙透漏出陰柔氣息的藍色大眼睛簡直是約亨小時候的翻版。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約亨目光與這位少年對視一瞬間自己的內心顫了一下。
“赫爾穆特?埃勒。”
“好的,赫爾穆特同志,我好想在哪裡見過你。”約亨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
“是的,我們確實見過面,約亨哥哥,1940年的聯合活動你忘了嗎?”赫爾穆特問。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在1940年我們兩支小隊舉行聯合活動的赫爾穆特,你長的與我很像而且性格挺文靜的不太說話因此夏莉開玩笑說我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弟弟。”
“是的,當時我才12歲,見你第一眼我就把你當成了我哥哥,你的談吐,你的笑容,你的舉止我到現在也忘不了。”由於沒有變聲赫爾穆特的聲音帶着一絲女性的柔美。
“是嗎,我很高興,”約亨撓撓頭,“在這裡見面真是命運的巧合啊。”
“你是赫爾穆特?好久不見了啊,不得不說你長得越來越像約亨了。”夏莉向赫爾穆特打招呼。
“你好夏莉姐姐,看來你當年的兩個目標已經達成一個了。”赫爾穆特對夏莉說。
“兩個目標?哪兩個?”約亨問。
“當時夏莉姐姐對我說她的第一個目標是加入德意志軍隊第二個目標是成爲約亨哥哥的……”
“戰友啦戰友!”夏莉趕忙打斷赫爾穆特的話。
“那麼夏莉你當年的兩個目標都已經實現了,你現在就是我的戰友,也是我的同志。”約亨說。
“是啊,都已經實現了,哈哈……”夏莉慶幸自己糊弄過去了。
“對了赫爾穆特,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參軍嗎?”約亨知道再過一年他成年後也要面臨未來的選擇。
“沒錯,我也要像約亨哥哥那樣加入德國軍隊保衛祖國。”赫爾穆特說。
“可是現在戰事吃緊,你不太可能有像我們這樣擁有充分的訓練時間了。”約亨覺得現在的德國越來越像1941年的蘇聯,大量沒經受過訓練的人被匆匆投入戰場當炮灰。
“沒關係,元首說過,‘國家社會主義精神終究會戰勝一切困難。’只要有了元首的的英明領導德意志終究會取得最後的勝利。”顯然赫爾穆特被納粹洗腦的不輕。
“恐怕現在還信這一套的只剩下元首和戈培爾了吧,先用國社精神把物資問題解決再說什麼最後的勝利。”夏莉吐槽道。
“嗯……”赫爾穆特卡殼了,呆在後方的他顯然不知道這些事情。
“好了夏莉,赫爾穆特又不瞭解這些幹嘛對她這樣。”約亨再次打圓場,“那麼赫爾穆特,你參軍後我只能祝你一切平安,一定要努力活下去。”
“謝謝約亨哥哥,還有約亨姐姐,這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赫爾穆特眼神中透出一股哀傷。
“嘛,表這樣說,”夏莉拍拍赫爾穆特的肩膀,“戰爭結束後一定會見面的,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聚聚,一起規劃一下對未來的打算,畢竟我們的路還很長。”
“是啊,打起精神來,參軍又不代表一去不回,我們終究會再次見面。”約亨安慰道,他沒想到兩人的再次見面居然是在一年多後的柏林城下,不過這次見面既是生死之別。
“好的,謝謝你們。”赫爾穆特點點頭,對約亨和夏利笑了笑。
慰問完部隊後阿克斯曼又檢查了宿舍衛生,最後與一營的全體士兵們一起吃了午飯,到了下午一點正式結束訪問在一營全體人員的目送下坐上奔馳車離開了。那些希特勒青年團和德意志少女聯盟的人也從桶車後面向大家揮手告別。
“約亨哥哥,夏莉姐姐,請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赫爾穆特在車上大喊道。
“赫爾穆特,你也要自己保重啊!”約亨和夏莉一起喊到。
“艾瑞卡,別忘了寫信給我!”卡爾也跟着叫道。
“放心吧卡爾,回去就給你寫信!”在赫爾穆特旁邊的艾瑞卡喊道。
“你把這孩子當作你弟弟了嗎?”汽車駛出視線後伊琳娜問約亨。
“是啊,他是一個好孩子,對植物學很有研究,如果不是因爲這場戰爭他也許會成爲一個植物學家。”約亨說。
“弟弟嗎?真好啊,可是我永遠見不到我弟弟了。”伊琳娜那綠色的雙眼有些閃光。
“那個政權到底製造了多少人間悲劇啊。伊琳娜,很遺憾我不能幫助你復仇但我保證會盡自己所能讓你活下去,這也是你家人希望看到的。”
“還有我,如果不能好好活下去那麼豈不是便宜了你的敵人,你要是比他們活得長就說明你勝利了。”夏莉說。
“帶我一個,要是不能互相幫助還算什麼同志。”卡爾說。
“我也是。”霍斯特說。
“謝謝大家,我很高興能遇到你們。”伊琳娜轉過頭抹抹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