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洪波那個樣子,我心裡不僅沒有高興,反而對鄭興榮更加的憤恨了,覺得只是奪了他總經理的職位,還真是輕饒了他了。
想到這裡,我衝着張大山說,快點吃飯,吃晚飯我們去醫院,看來我得着鄭暢談一談了。
本來我的計劃裡面是沒有鄭暢的,一來,我還不把他一個小保安看在眼裡,二來,見到鄭暢我就免不了要想到童瀟。
只是,現在事情到這個份上,想要直接將鄭興榮打下去,就必須讓鄭暢配合。
吃晚飯之後,我直接讓馬東帶我到了醫院,鄭暢是那個部位受了傷,所以表面看不來什麼的,看到我進來了,鄭暢的臉色很難看,衝着我就喊,你給我出去,老子不想見你。
看到鄭暢氣急敗壞的樣子,我也不生氣,衝着鄭暢看了一下,用鄭重的語氣說,你確定要我出去,你不後悔?
鄭暢看到我這個樣子,一時間愣住了,有些拿不準到底怎麼回事,就在這個時候,進來了一個女人,他在我的臉上看了一下,緊接着看到了站在一邊的張大山,臉色立馬不好看了。
急忙走到了鄭暢跟前,衝着鄭暢說,這些人是幹什麼,他們說了什麼,兒子,你可千萬不要信這些人說的話,都是胡言亂語的
正在我猜測着這個女人是誰的時候,張大山在我的耳邊小聲的對我說,這是鄭暢的母親,他們上午見過面。
我聽到張大山這麼說,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怪不得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鄭暢還能乖乖在醫院裡養傷,原來他有一個好母親,將這一切都給他隱瞞的死死的。
我一直沒有說話,鄭暢一直對我存有戒心,看到我反而不說話了,而他的母親又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鄭暢在他母親的臉上看了許久,又在我的臉上看了許久,最終忍不住對衝着他的母親說,媽,您就別瞞我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您就告訴我吧。
鄭暢的母親聽到鄭暢這麼說,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一副慈母的樣子,衝着鄭暢說,乖,什麼事都沒有,你別聽那些不懷好意的人胡說。
我冷笑一聲,女人有時候就是太笨,這麼低級的謊言,鄭暢又怎麼會相信呢,果然如我想的那樣,鄭暢聽了他母親的話之後,不僅沒有打消懷疑,反而更加堅信這裡面一定有事情。
於是,鄭暢直接衝着他的母親說,媽,求求您告訴我吧,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有知情權的。
鄭暢的母親沒有想到鄭暢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愣住了,不知所措的看了我一眼,衝着我說,你們都給孩子說了什麼?
我有些不屑的看着鄭暢的母親,本來不準備說話的,只是被她對鄭暢的那種擔心多感動,母愛是我從小到大都沒有享受過的,心裡不免有些動容。
想到這裡,我便幫着鄭暢解釋了一下,說我來這裡什麼都沒有說,不行你問你兒子。
聽到我這麼說,鄭暢的母親顯然有些不行,回過頭看了一眼鄭暢,鄭暢直接對他的母親說,周瑾的確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我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你有事瞞着我,求求你告訴我吧。
緊接着,鄭暢又回過頭對我說,周瑾,你告訴我吧,只要你告訴我,我就不怪你之前對我的傷害。
我看了一眼鄭暢的母親,在鄭暢的母親沒有答應之前,我不會強硬着告訴鄭暢一切的,我對於傷害一個母親的事情,還是有些做不出來。
我對鄭暢的母親說,你確定瞞着鄭暢嗎,你瞞得過他一天兩天,你能瞞得過他一個月兩個月嗎,就算你厲害,瞞得過一個月兩個月,那麼一輩子呢?
我的話讓鄭暢的母親愣住了,顯然,鄭暢的母親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這個時候,鄭暢再次向他的母親做出懇求。
在鄭暢的懇求下,鄭暢的母親終於開始動容,眼淚一時間止不住的就流了下來,緊接着,急忙用袖子將眼淚擦乾,然後對我說,你們先聊吧,我先出去了,還有一點事。
看到鄭暢的母親離開,顯然是將事情留給了我們,鄭暢等到他的母親出去之後,我讓張大山關上病房的門,然後對鄭暢說,你確定要聽嗎?
鄭暢的表情顯得很凝重,但是還是衝着我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你說吧,我做好準備了。
不得不說鄭暢能夠做到這一點,還是值得欣賞的,不像是有些人只是一味的逃避,連面對現實的勇氣都沒有。
我找了一張椅子坐好,然後對張大山說,這件事是你調查的,就由你對鄭暢說吧。
張大山本來就不善言語,講起來這件事也沒有任何情感的起伏,就好像課堂上做報道的學生,不過他講的很詳細,一絲不苟的樣子,給人的感覺應該是一個好學生。
張大山講完之後,鄭暢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好久才衝着我說,你是說,我是我叔叔的兒子?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
接着鄭暢繼續問我,你還說是我叔叔強姦了我媽媽,纔有了我的?
我點了點頭說,我們查到的是這樣。
我爲什麼這麼說呢,其實還有一種原因,第一,我不想毀壞外面那個一心擔心鄭暢的女人在鄭暢心目中的形象,第二,自然是爲了我的目的,我告訴鄭暢這件事,就是爲了讓鄭暢一起對付鄭興榮。
總之,我說這些,是爲了激起鄭暢對鄭興榮的恨意,而不是喚醒他那份久違的父愛,我不是救世主,父愛什麼的,我自己都沒有,憑什麼幫別人。
果然,我的話剛說完,鄭暢的臉色就變了,雙拳握得緊緊的,衝着我說,鄭興榮那個王八蛋,我跟他勢不兩立。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算是贊同着鄭暢的想法。
但是很快,鄭暢就從剛纔的衝動中冷靜了下來,只見他看着我說,我還想到了一個問題,你能不能幫我解答。
我衝着鄭暢笑了一下,然後說願聞其詳。
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還是免不了緊張,馬上到了正題上了,這是決定我今天這一趟是否白來的關鍵。
果然,冷靜下來的鄭暢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第一個問題就是,這一切跟我有什麼關係,對我有什麼好處,以你周瑾的爲人,要是沒有一點好處的話,打死我都不會相信你這麼好心。
我冷笑一聲,直接承認道,我自然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那種做事不圖回報的雷鋒,我要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鄭興榮手裡的權利。
我說完這些之後,一直盯着鄭暢看,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我的眼睛裡,跟我想的差不多,在聽到我需要鄭興榮手裡的權利的時候,鄭暢臉上的表情很精彩,看我就好像看外星人一樣,可能覺得我的胃口太大了,他有些不相信一樣。
慢慢的,鄭暢臉上的表情才恢復正常,衝着我聳聳肩說,隨便你要什麼,我無所謂,難怪這些年我爸都不怎麼管我,現在我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我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鄭暢說這些話的時候拳頭攥得緊緊的,一副要殺人的樣子,顯然將鄭興榮恨到了骨子裡。
雖然我不是鄭興榮,但是我也能夠理解,要是現在突然有一個男人出來說事我的爸爸,而且以前一直是騙我的,我肯定也不會高興。
有了鄭暢對鄭興榮的恨意,我的計劃就更容易實現了,鄭暢顯然也知道我有完整的計劃,只是他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並沒有第一時間問我什麼計劃,而是直接對我說,只要需要他做什麼,他絕對會幫我到底。
我的目的基本達到了,於是,我直接帶走了鄭暢的毛髮,將需要做親子鑑定的事情給鄭暢說了一下,鄭暢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從自己腦袋上揪了一捏頭髮遞給我。
張大山急忙走了過來,接過了鄭暢手裡的頭髮,裝進了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裡,然後站在了我的後面。
我衝着鄭暢點頭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帶着頭髮離開了,出門的時候,看到鄭暢的母親滿臉擔心的看着我,我衝着那個可憐的女人點了點頭,說了句沒事了,你進去吧。
便直接帶着張大山離開了,接下來需要給鄭興榮的老婆聯繫律師,還要找一家信得過的醫院,將鄭暢的頭髮跟鄭興榮老婆給我的鄭興榮的頭髮拿過去,做正式的親子鑑定。
這些事情我都交給了張大山,讓張大山直接聯繫張建文,張建文那裡的人脈很重要,需要搞好關係的就搞好關係,需要收買的就收買,總之,我需要各方面的人才。
還有就是鄭暢這個人,雖然我跟鄭暢達成了一定的協議,但鄭暢做爲我的特別武器,不能出現一點差錯,所以,我讓張大山派個人一天二十四小時輪流給我盯着。
之所以要盯着鄭暢,就是爲了防止有什麼人給鄭暢說些什麼,到時候讓事情有了變故,或者鄭暢直接反水,這些都不是我願意見到的,所以,我纔要找人盯着鄭暢,讓鄭暢在這段時間不能見任何人。
要做到這一切,還需要鄭暢的母親配合,至於怎麼才能讓那個女人配合,還需要我再做一番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