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詭異之後,我直接喊來了馬東跟另外一個兄弟,讓他們進來幫忙。
馬東看到我正在掰馬桶水箱的蓋子,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急忙跑來幫忙,兩個人飛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馬桶的水箱給弄開,弄開之後,一個金屬物質便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像是一個類似於鐘錶的東西,一個就像是手機一樣大的鐵疙瘩,在看到那個東西的時候,我跟馬東的臉色都變了,要是我們猜的沒有錯的話,這個東西應該是一個定時炸彈。
只不過此刻這個炸彈還是一個擺設,因爲他的定時裝備還沒有啓動,馬東小心翼翼的將那個定時炸彈拿起來對我說,周瑾老大,這個,這麼辦?
其實,此刻我的目光盯着的卻是馬桶的蓋子,怪不得我們之前怎麼弄都弄不開呢,原來這個馬桶蓋上有一層膠水,膠水已經凝固了,這就是我們弄不開的原因。
按說我應該馬上將這個定時炸彈給清理了,可我總覺得這麼做並不好,因爲還有一個人沒有浮出水面。
此刻這個定時炸彈還沒有啓動,到時候肯定會有人來啓動它,而且炸彈的目標是誰,這也是一個迷,要是我們將這個清理了,對方一計不成又來一計的話,到時候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我直接對馬東說,給張大山發消息,讓張大山過來一趟。
在馬東給張大山發消息的同時,我給盧軍打了一個電話,問盧軍現在那個房間裡的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異樣。
高在盧軍給我的消息不是什麼壞消息,目前爲止,所有的工人還都圍在那個房間裡,沒有一個人離開,就連那之前那個嫌疑人,此刻也一臉正經的樣子,好像一切都不關自己的事情一樣。
我有一種猜測,那個人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沒有他什麼事情了,剩下的,應該是那個一直隱藏在暗中的人要做的事情。
馬東給張大山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張大山就找了一個藉口,將發錢的事情交給了其他人,自己一個人來到了衛生間,剛一走進衛生間,就被我叫進來了那個唯一一間殘疾人的隔間。
張大山進來之後,因爲時間原因,我也沒有跟他多說話,直接指着那個定時炸彈問張大山,看他有沒有辦法將那個定時炸彈改一下,也就是讓他失去炸彈該有的效應,但是一般人又看不出來。
聽到我這麼說,張大山稍微想了一下,便對我說,我只能試試看,一般的炸彈是可以的,只希望這個炸彈做的不要太精密。
張大山說的話我理解,那就是這個製造炸彈的人專業知識不要太好,只要是一般的野路子,張大山還是能夠將這個炸彈循環利用的。
所謂的循環利用,那就是在這個炸彈就算是引爆了也不會出現什麼危險的情況下,我還能夠順便用這個炸彈當魚餌,釣出那個幕後想要跟我們作對的人。
我點了點頭,不管行不行先讓張大山看一下再說吧,要是實在不行,那就只能冒着被發現的危險,將這個炸彈拆除了,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看着這個危險物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的……
至於拆除了之後會怎麼樣,我想,我應該還需要做一個假的炸彈放在這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接近,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就只能隨機應變了。
就在我心裡祈禱着那個炸彈的工藝不要太精密的時候,張大山帶給我了一個壞消息,他有些無奈的對我說,周瑾,估計你要失望了,這個炸彈的製作工藝特別精密,我沒辦法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聽到張大山這麼說,我有些氣餒,不過這個時候不是我浪費時間的時候,於是我便接着問張大山,那麼能不能拆除?
張大山點了點頭說,強制拆除還是可以的,只是你確定要拆除?
張大山這麼問,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的想法,猜到我想要放長線釣大魚,所以纔有了這麼一問。
我有些苦澀的衝着張大山笑了一下,然後對張大山說,還能有什麼辦法,這個東西太危險了,以他的威力,要是被什麼人給控制了,到時候要是有了傷亡,可不是我能夠負得了責任的。
其實張大山也就是那麼一問,我能夠想到的他怎麼會想不到呢,於是點了點頭說,接下來你們都出去,我要拆彈了。
聽到張大山這麼說,我知道在這裡也沒有作用,反而會影響他的發揮,再說了,我也相信張大山的技術,他以前跟着一個從部隊退伍的特種兵學過一段時間的功夫,對於拆彈還是比較專業的。
不像是我們這種野路子,全靠蒙呢,再加上雖然是定時炸彈,但還沒有啓動呢,相對於也比較安全,對於張大山來說,問題應該不是很大。
不過我還是在出去之前叮囑了一下張大山,讓張大山小心點。
張大山衝着我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完了你將那些人拖住,先不要讓他們出來,要是出來了就麻煩了。
我點了點頭,張大山擔心的也有道理,那個男人要是在離開之前心血**,又或者得到了什麼命令,要來看一下炸彈的安全性,到時候發現張大山的話,我們的事情就敗露了。
雖然到時候我可以將那個嫌疑人軟禁住,但要是對方聯繫不上那個人,也會產生懷疑的,到時候更加的麻煩了。
於是在出來之後,我直接到了那個房間裡,那個房間的門口站着我們的兄弟,自然是爲了防止那些人偷偷的溜出來。
那個兄弟看到我過來了,衝着我客氣的叫了一聲老大,我問那個兄弟說,一切正常嗎,有沒有人要出來?
其中一個兄弟直接對我說,目前還算是正常,也沒有人要出來,不過這個時候工錢快要發完了,一會兒他們要離開的話,我們就沒有辦法了。
聽到那個兄弟這麼說,我點了點頭說,沒關係,我進去看看,你們繼續守在這裡,要是有人出去的話,第一時間給我發消息。
不過我沒有讓那兩個兄弟攔住要出去的人,要是直接攔住的話,則會更加讓人起疑。
我走進去之後,那些工人衝着我看了一眼,有幾個人是認識我的,客氣的衝着我叫了一聲老闆。
我衝着那些跟我打招呼的工人點了點頭,然後將房間門關上,裡面有冷氣,關門也算是正常,也沒有人懷疑。
關上門之後,我直接走到了那個正在頂替張大山發錢的兄弟跟前接過他手裡的名單,看了起來。
那個兄弟看到名單被我拿走了,自然就停下了繼續發錢,朝着我看了過來。
我這麼做只是爲了拖延時間,不過此刻我這樣做,也算是合理的,至少沒有人懷疑我是故意爲之的。
之前在進門的時候,我聽到那幾個人跟我打招呼的人已經跟他旁邊那些不認識我的工人說了,說我纔是真正的老闆。
這個房間本來就很大,再加上我進來之後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房間裡一時間很安靜,那幾個工人的話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房間,我現在做出這種檢查工作的動作,也是合情合理的。
畢竟名義上錢是我出的,我想要查看一下賬目還是可以理解的。
我的人自然不管我做出什麼事情,都是積極配合的,將那些賬目全部看了一遍之後,我還假裝不懂,又問了幾句那個發工錢的工人一些小小的問題。
我的人又將我提出的問題替我一一解答,這一來一回,也浪費了幾分鐘的時間。
感覺差不多的時候,我便將賬目給了那個兄弟,對那個兄弟說,你繼續吧。
說完,擡起頭客氣的對那些工人說,對不起,浪費大家時間了。
我這麼說,那些工人也高興,畢竟對於他們來說,能夠見到我已經很不錯了,再加上我居然對他們這麼客氣,這也讓他們很感激,所以都希望跟我寒暄兩句,套幾句近乎,以後我要是有什麼活的話,說不定還會想到他們。
這些生活在最底層的勞動者心裡想的其實很簡單,我因爲以前也受過一段時間的苦,我爲了減輕林伯的生活壓力,還去打過工,對於這些人的想法都很理解。
也正是因爲這樣,我之前說的那些話,以及我的客氣你都不是假裝的,而是從心底尊重這些勞動者。
當然,這些人裡面其中一個人除外,那就是之前的那個嫌疑人,而在我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個人也表現的心不在焉的樣子,一個勁的往外面看,可惜門關着,他想要看什麼也看不到。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時不時的跟旁邊站着的一些工人說着什麼,因爲他的聲音太小,我聽不到他說了什麼,不過從被他問到的那些工人的表情來看,應該是提出了什麼問題。
而且這些問題那些工人還不能解決,因爲在他問出來之後,那些工人都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搖了搖頭,顯然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工錢已經到了最後兩三個人了,可張大山那邊還是沒有傳來什麼動靜,我心裡不免開始着急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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