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線索,我也不免有些高興,畢竟這個城市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絕對不會少,丟了一個人的話,找起來真的不好找。
可現在不同了,既然有了線索,只要跟着線索找下去,我想,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會找到張建東的的女兒的。
張建東的女兒叫做張敏,從照片上看,是一個十足的問題少女。
穿着比較中性的牛仔服,留着短髮,脖子上還有紋身,眼神桀驁不馴,看起來就不好管束,難怪做爲警察的張建東也覺得頭疼呢,估計誰家有這麼一個女兒,都會無比頭疼的。
不過這個問題不用我管,我只需要找到這個叫張敏的女孩子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讓他的父親頭疼去吧。
說行動就開始行動。
我讓馬東給我找來了兩個人,堵住李陽家的路,然後我帶着張建東直接朝着那個男孩的家裡走去。
那個男孩的家裡也不是很有錢的樣子,又老又舊的筒子樓,走進去有一股發黴的味道,這讓我對張敏的選擇很奇怪,按說這樣的家庭,他們家的孩子也不會有多優秀呀。
不過既然來了,我自然要進去看看的。
踢開層層疊疊的垃圾,我朝着樓裡面走了上去,這個空間都顯得狹隘,張建東在前面帶路,走到三樓靠北的一家外面停住了腳步,指着那扇門說,應該就是這一家。
沒有門鈴,我只好敲門,可是門都敲爛了,都不見裡面走出來人,跟上次我去找童瀟的情況差不多,我們直接驚動了這一家的鄰居。
鄰居走了出來,目光不友善的看着我們,然後問我們要找誰。
我急忙上前對那個鄰居說,我要找李陽,請問他在不在家,怎麼不開門呢。
聽到我要找李陽,那個鄰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盯着我看了許久,又盯着張建東看,然後纔沒好氣的說,我不知道,愛去哪就去哪,只要不回來煩着我們這些鄰居就好了。
說完,那個鄰居還好心提醒我們說,你最好不要找他,這個孩子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免得到時候把你給連累了。
說完,就要關門。
我急忙上前拉住那個鄰居的手,好言相勸說,我是劉洋的同學,他最近沒有去學校,老師讓我帶他過來看看,這不,這就是我們的老師。
張建東當警察那麼多年,自然知道該怎麼說,於是,急忙走了過去,收起當警察多年來骨子裡自帶的冷傲,低聲下氣的對那個鄰居說,您好,請問您能不能告訴我,李陽這孩子到底哪裡去了,都好幾天沒有去學校了,我都快急死了。
張建東表演的很到位,看在眼裡就是一個關心學生的好老師。
果然,張建東的表演成功的取得了那個鄰居的好感,一伸手便拉開了自家的門,衝着我跟張建東說,兩位請進來說吧。
我看了一眼張建東,示意要怎麼辦,張建東看了我一眼,衝着我點了點頭,於是,我跟張建東就進到了那個鄰居的家裡。
李陽的鄰居看起來家庭情況也不是很好,不過這也可以想象,住在這裡的人大多說都是沒有什麼錢的,要是有錢,早就搬出了這個地方了。
坐好之後,那個鄰居客氣的給我跟張建東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後才坐下對我們說,關於李陽的一些事。
原來李陽是個孤兒,前幾年他的父母出車禍死了,留下了李陽一個人,經常被一些小混混給欺負。
那個孩子也夠狠的,不管怎麼被欺負,都不願意妥協,時間長了就成了一個硬骨頭,還自己拉了一幫人,時常在這個房間裡喝酒。
吵得鄰居們怨聲載道,找物業反映了好幾次,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結果。
這幾天李陽那邊突然安靜了下來,他們才知道李陽不在了,至於去了哪兒,這些都不歸他們管,也沒有人問津。
聽到那個鄰居這麼說,我跟張建東相互對看了一眼,然後表示感謝之後走了出來。
張建東有些無奈的看着我說,現在該怎麼辦?
我想了一下,不管是李陽去了哪裡,我們都應該進去看看,說不定能夠找到有用的線索呢。
聽到我這麼說,張建東有些爲難的說,搜查民居需要搜查證的,我女兒的事情並沒有報警,而且沒有十足的證據之前,上面也不會批准。
我冷笑一聲,警察那一套在我這裡根本就不管用,我直接給鬼頭打了一個電話。
要是我記得沒有錯的話,鬼頭的跟前有一個小弟,擅長開鎖,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我直接讓鬼頭帶着那個小弟來現場。
鬼頭接到我電話之後馬上就開始行動了,我打電話的時候沒有揹着張建東,張建東看我的眼神有些閃躲,聽到我要直接去找開鎖的,有些不確定的說,周瑾,這樣不好吧。
我笑了一下,張叔叔,那您說怎麼辦?
張建東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礙於張建東的身份,我讓張建東先去坐在路口的出租車上等着我們,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張建東一開始還不願意,但是在我的說服下,終於還是朝着樓下走了去,一邊走還一邊不放心的回過頭叮囑我說,周瑾,你要小心一點呀。
我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做過的危險的事情那麼多,我都不害怕,別說開一個鎖,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鬼頭的人來了之後,鬼頭直接帶着上到了樓上,剛見到我就埋怨,周瑾,你搞什麼鬼呀,這是什麼鬼地方呀,居然讓我們來這裡?
話雖這麼說,但是一點埋怨我的意思都沒有,礙於環境的關係,我並沒有解釋給鬼頭聽,直接指着那扇我要打開的門衝着鬼頭旁邊那個眼睛嘀哩嘀哩轉的男人說,就是這扇門,能打開嗎?
那個小子也厲害,只看了一眼就對我說,周瑾老大,你把那個嗎字給我去掉,能打來就行了。
接下來他還對我說,別說這區區的鎖子了,就算是最先進最高檔的防盜門,在我開鎖三的手裡,都不在話下。
開鎖三顯然是那個小夥子的外號,看他一臉自信的樣子,我便將自己剛纔的擔心給放下了,眼睜睜的盯着那個所謂的開鎖巨匠看。
果然,他說的並非是大話,只是短短的十幾秒鐘,那個鎖就好像用鑰匙打開了一樣,誰都想象不到,其實打開那把鎖的“鑰匙”就是一根極細的鐵絲。
門打開之後,我跟鬼頭率先走了進去,那個開鎖三也跟着走了進來,然後將門關了起來,說了一句真是夠亂的,然後就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的確如開鎖三說的那樣,房間裡不是夠亂,而是極亂,內衣襪子什麼的到處亂放,還有發黴發臭的衣服丟的像小山一樣,在臥室的牀上,有一個明顯是人坐過的印記。
我對這個印記有些懷疑,走過去之後發現,牀頭上纏繞着膠帶,在牀上還有一顆耳釘,我想到了之前張建東給我的他女兒的照片上,似乎她女兒就戴着這樣的耳釘。
要是我猜測的沒有錯的話,張建東的女兒之前的確是在這裡的,被這個男生用膠帶給纏住了,動都不能動一下。
其他房間裡除了髒亂就是很多很多的啤酒瓶子,還有吃過飯的一次性餐盒,這些都說明之前那個鄰居說的也沒有錯。
我將房間裡面的抽屜一個個的翻看了一番,發現在其中一個抽屜裡面有一張取款憑條,取款10萬元
10萬元不是一個很小的數字,至少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都可以做很多事情,所以,在我看到那個憑條的時候,第一直覺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畢竟一個孤兒,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錢,再有,就算是他有那麼多的錢,也沒有理由一次性取出來,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但是結合這段時間他的失蹤,那就更容易解釋了,因爲他急需要用錢。
我將房間裡所有的一切都恢復原樣,然後跟鬼頭他們走出了房間,然後又讓開鎖三用那根極細的鋼絲,將房間的門繼續鎖起來。
我跟鬼頭他們下車之後,直接坐上了拉着張建東的那輛出租車,張建東神情緊張的問我,門打開了嗎?裡面有我女兒嗎,發現了什麼?
我衝着張建東點了點頭說,張叔叔您先別急,人沒有找到,不過有個線索,需要你確認一下。
張建東點了點頭,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然後我將牀上找到的那個耳釘拿了出來,放在了張建東的手裡。
張建東在看到那個耳釘的時候,臉色一下變了,接着吃驚的說,這個耳釘哪裡來的,這是我女兒的東西。
我衝着張建東說,張叔叔,您看好了,確定這個耳釘是你女兒的嗎?
張建東點了點頭對我說,是的,可以肯定,這是我老婆留給我女兒的,她一直很喜歡這個耳釘,幾乎是不離身的都帶着,洗澡睡覺的時候都不摘掉
張建東的話剛說完,我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張敏的情況很不好,既然她這麼寶貴這個耳釘,又怎麼會放任她掉下來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