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佩服的看着張大山,當然,不是因爲張大山能夠看出那個賭場老闆的計謀,我想,我要是足夠了解那個男人的話,估計也能如張大山一樣看透那個人。
我佩服他主要是因爲他的身手,一個人對付六個,居然一點傷都沒有受,也難怪那個人要拉攏張大山了,還有眼前這個死掉的人,能夠這麼準確的刺入他的致命處,這絕對不是巧合。
看到我雙眼泛光的看着張大山,張大山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衝着我說,周瑾兄弟,你要幹什麼。
我哈哈一下,對張大山說,放心好了,我沒你想的那麼猥瑣,只是有種衝動想要拜你爲師。
張大山別看看起來很、成熟,其實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聽到我這麼一說,兩個臉蛋不由得就紅了,結結巴巴的說,這這
他的這字還沒說完了,李嬸也跟着從那邊柱子後面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臉色一下變得很精彩,衝着張大山說,大山,你殺了他
經過李嬸的提醒,我跟張大山才意識到好像闖禍了,殺人可是要判死刑的,這個巷子裡沒有一個人,就算我們說正當防衛,那也沒有證據呀。
看到我有些驚慌,張大山將牙齒咬的緊緊的,在地上躲了躲腳,然後又一把將李嬸退給我,然後對我說,周瑾兄弟,你的恩情我只有下輩子再報答了,我娘就託付給你了,我這就去自首。
聽到張大山說是要去自首,李嬸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衝着張大山說,你不能去自首,我這輩子就你一個兒子,你那死鬼老爸早就走了,沒有你的話,你讓我怎麼活呀。
張大山在聽到李嬸這麼說之後,也頓住了,眼睛裡流露出爲難的樣子,稍微想了一下,便跪在了李嬸面前,衝着李嬸說,這件事瞞不住,到時候要是讓警察查到的話,就會罪加一等的
張大山的話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國家的法律就是這樣的,要是殺人還有可能判刑,若是殺人逃逸的話,直接就是死刑了,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一時間也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但一想到之前那個人是爲了殺我的,要是張大山不出手的話,那麼死在這裡的就是我了。
要是我死了,估計對方肯定不會想着去自首吧,只會想着怎麼逃脫法律的制裁。
想到這裡,我便已經下定了決定,衝着張大山說,你沒有錯,這個人是壞人,要是你不殺他的話,他就會殺我,你做的是對的。
我這麼說根本沒有讓張大山覺得好過一點,接着對李嬸磕了三個響頭,站起來就要打電話報警。
我一把奪過張大山手裡的手機,然後對張大山說,你想想吧,我說的沒有錯,這些人就是社會的垃圾,根本就死不足惜。
聽到我這麼說,張大山有點鬆動了,看到這裡,李嬸也跟着勸說,說是張大山沒有錯。
在我們兩個人的勸說下,張大山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放棄了要投案自首的想法,我一看這樣,知道這裡不是久待的地方,一把捏住那個人死人背上的刀子,並沒有第一時間拔出來,而是在原有的傷口的基礎上,將那個人的傷口刺得稀巴爛。
李嬸看到我這樣虐屍,差一點直接吐出來了,看到李嬸這樣,我急忙衝着李嬸說,你最好忍住,忍不住就脫下外套吐到衣服上,這裡不能留下我們的痕跡。
好在李嬸沒有反駁我說的話,將嘴巴用手捂得緊緊的,強忍住內心的噁心沒有吐出來。
將那個人身上的傷口弄亂之後,我確定別人看不出來他的傷口,纔將那把刀子用紙巾包裹好,連血都沒有擦,直接放在了包裡
做好這一切之後,我讓大山他們前面走,我後面從衣服裡面拿出平時擦眼鏡的布,將柱子後面大山跟李嬸有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都擦拭了一下,做好這一切之後,纔跟着跟着張大山他們走出了那條巷子。
巷子口上有一個公共電話,這次我沒有報警,而是讓張大山報警,讓他直接用公共電話說這裡死了人,讓警察來處理。
之所以要報警是因爲我覺得那個人本來就不是好人,說不定警察可以順藤摸瓜找到賭坊呢
每一個賭坊都不可能幹淨,在知道警察介入了之後肯定也很着急,不用我們吩咐就知道幫着我們銷燬證據。
至於張大山跟李嬸,估計要暫時離開京東市了,畢竟這裡不是很安全,就算是警察查不出來,賭坊那些傢伙也會找上來的。
警察辦案需要證據,但那些人只要懷疑你就夠了,根本不需要任何證據。
讓張大山打電話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警察要是查出來張大山在案發現場的時候,張大山可以將這件事賴到黑澀會火拼,反正,每個城市這樣的火拼也不是很少,完全有跡可循。
果然如我想的那樣,報警之後,警察問清楚地址之後,讓張大山不要離開,張大山按照我的叮囑,表現出十分害怕,不願意多待,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這樣,警察就算到時候查到了張大山,張大山也可以先入爲主,一般殺人兇手是不可能報警的
至於爲什麼要帶走殺人胸器,不用說大多數人都知道,刀子上面有張大山的指紋,再加上那把刀子本來就是張大山的,要是被人認出來也不好。
還有就是高手出刀都有自己的風格,張大山的風格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必須將這種隱藏的危險消滅掉,於是,我將兇手的傷口給毀了,讓警察一時間不知道兇手是死於什麼樣的胸器。
報警之後,李嬸還準備打一個電話,我直接將自己的手機給了李嬸,至於李嬸的通話內容,由於她刻意迴避了我跟張大山,我一時也不知道是什麼,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會害了自己的兒子。
離開案發現場之後,我直接擋了一輛出租車,讓出租車將我們拉了差不多半小時的時間,確定已將很遠了,這才讓出租車停下,然後李嬸跟張大山還有我,一起下車。
下車之後我發現李嬸還是很緊張的樣子,至於張大山,已經恢復了正常,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周瑾,謝謝你。
我衝着張大山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沒事的,你別放在心上,你只要知道那些人都是壞人,都是該死的就好了。
張大山聽到我這樣說,將李嬸的手捏着自己的手心裡,有些猶豫的想要跟我說什麼,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衝着張大山說,既然認我是你的兄弟,有事你就說直說。
張大山聽到我這麼說,再次將李嬸推給我,然後對叮囑道,讓我照顧李嬸。
李嬸自然不願意跟着我,任憑張大山說出多少理由,都不願意讓張大山離開。
張大山一臉爲難的看着我,衝着我說,讓你見笑了。
我知道張大山想的是什麼,他是這件事沒有了解之前不想跟李嬸在一起,免得將李嬸連累。
我長出了一口氣,從小沒有父母,林伯是我唯一的親人,假如有一天要是我知道自己有可能連累林伯的話,我也會這麼做的。
其實他們的去處我早就想好了,在帶着張大山離開案發現場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怎麼安頓他們,看到他們倆又開始爭執了,我急忙走上前去,將他們母子倆分開,然後說,能不能聽我說兩句?
張大山看到我這樣,急忙客氣的對我說,你是我的恩人,有什麼您就說吧。
李嬸看到張大山這樣說,直接哼了一身,將身體扭過去不再看張大山。
我知道他已經認同了張大山的說法,別看他們吵的時候比誰都厲害,但其實心裡,倆人的關係好着呢。
看到他們倆暫時不吵了,我的耳朵邊安靜了許多,然後將我的打算告訴了他們,讓張大山跟李嬸直接跟着我回縣上,京東市是不能待了,就算警察沒有證據,但賭場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聽到我這麼說,張大山安靜了下來,將前後想了許久,這才衝着我說,周瑾兄弟,你說的對,我跟着你走,只是我們娘倆估計要連累你了。
我聽到張大山同意跟我走了,而李嬸不用說只要張大山去哪裡她肯定會跟着,我們三個人基本達成了協議,這纔想着此刻已經晚上了,晚飯也沒有吃,還有,晚上睡哪裡也是問題。
不過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找了一家餐館,要了幾個菜,算不上豐富,但也不是很寒磣,當然,我答應他們倆,回去之後一定請他們吃大餐,到時候我叫上林伯跟林可兒,說不定林伯跟李嬸還能擦出一些火花呢。
至於睡到哪裡,本來我想的是回去睡我爸留給我的別墅裡,可一想到哪裡啃爹的交通,最後還是決定直接住賓館吧,明天坐最早的一趟車離開。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時候,此刻的車站,有很多穿着黑衣服,拿着武器的小混混正拿着我跟張大山的照片在那些旅客中逐一查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