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上飛哥的眼睛,他一口嚥氣就對着我吐了出來。辣的我的眼睛又酸又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我說我真的不知道童瀟在哪裡。
飛哥笑了笑。託了託手,“那就沒辦法了!只好委屈你了!”
說着大山怪叫着就向我走了過來。兩隻拳頭摩擦着。
飛哥說,“別下手太重,打死了就不好辦了。”
大山接了聲好嘞!然後一隻手就揪住了我的頭髮,很疼,他的另一隻手握成拳頭狠狠地就搗在了我的肚子上,肚子又是一陣絞痛。
我疼的彎下了腰。大山問我一句,“你他媽的知道不知道?說不說?”
我咬着牙,“我不知道!”
大山又是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現在真的是身體和內心都在承受着折磨。
身體是因爲不停的挨着打。內心是因爲我真的不知道童瀟在哪。
他們還一個勁的問我童瀟在哪,童瀟在哪?我他媽的要是知道我早就去找她了!
大山的拳頭一下接一下的打在我的肚子上,同一個地方,同一個角度,不同的力度,越來越狠!
我都不知道被他打的多少拳,問過我多少遍說不說。我都麻木了,只是身體卻還能傳遞着疼痛的信息,胃裡也是被他打的一陣翻滾翻滾的,幾次都差點忍不住要吐出來。
“住手!別打了!別打了!他真的不知道童瀟在哪裡!”
林可兒突然衝了上來,上前去掰大山的手。大山看了她一眼,又轉眼看了一眼飛哥。
可能是因爲林可兒好歹也是飛哥的前女友,沒有飛哥的話他也不好亂動手。
飛哥眯着眼睛,淡淡的撇了林可兒一眼,說了句賤人,然後不再理她,“繼續打!”他跟大山說着。
大山得到飛哥的允許直接把林可兒給甩到了一邊然後就握起拳頭繼續對着我的肚子招呼着,他還說他要把我打吐了爲止。
我的臉都感覺已經因爲肚子傳來的絞痛變成了鐵青色。這感覺太難受了!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我沒有吃飯,恐怕我早就被他給打的吐了。不過現在看來再這樣下去我被打吐只是早晚的事。胃裡的翻滾已經越來越劇烈了,幾次有強酸的物體要涌上喉嚨都被我憋了回去。
“別打了!別打了!他真的不知道!”
林可兒再次撲了上來,而且眼睛裡掛滿了淚水,臉上已經溼了一大片。
我的聲音很是傷心,欲痛,我看着林可兒爲了我哭成了這個樣子心裡莫名的很是難受。
我竟然要讓林可兒替我去求情!
“可兒!你不用管我!我沒事!”我喊着。
林可兒卻根本就不理會我,她死死的抓着大山的拳頭不停的重複着那句話,“別打了,別打了!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大山甩了幾次手臂林可兒還是抓着他,格外的用力。
我察覺到大山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連忙對林可兒吼着,“可兒你不用管我!趕緊走!”
可是還是晚了!
只見大山甩手就給了林可兒一巴掌,這個動作太迅速了,而且力量很大,即便我就在大山的面前可是我還是沒能替林可兒擋下。
林可兒那樣的小身板,大山這樣高大魁梧的大漢。他這樣的一巴掌即便是抽在我的臉上我也會疼上半天,更何況是柔弱的林可兒兒。林可兒直接被他這一巴掌打的尖叫了一下,身子原地都旋轉了近一百八十度,啪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我這一刻腦袋完全懵了,什麼也顧不上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我一下就就把大山推開,跑到林可兒的身邊,把她扶了起來。
林可兒的臉已經腫了起來。
我的心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刷的一下就火了。
我放下林可兒隨手抓起桌子上的鋼筆就衝了上去。
可是我還沒碰到大山就被他一腳給踹了回來。
“小子!你他媽的還敢跟我在這裡張牙舞爪!狗改不了吃屎是嗎?”
我被他踹倒在地上,剛要起身站起來他跑過來就是一腳狠狠地踩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的後背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地面上,鑽心的疼。
他用手又抓着了我的頭髮,拉着,把我的臉貼在他的臉旁。
“你知道啥叫垃圾不?”他說。
我盯着他,身體的疼痛讓我的眼睛快要噴出火來,對他的恨毫無掩飾的暴露了出來。
大山用手拍着我的臉,輕輕的拍着,“你就是垃圾知道不!垃圾!垃圾配狗!”他指着林可兒,眼中蔑視“她就是狗!”
他竟然罵可兒是狗!他罵可兒是狗!大山的話在我的耳邊一陣陣的迴盪,我是垃圾我不在意!但是他罵可兒就不行!
啊!我大叫一聲,“你他媽的纔是狗!你全家都是狗!去你媽的!”
心中的憤怒已經讓我忘卻了害怕,就連身體上的疼痛也被壓制的感覺不到絲毫!
我反手就揪着了大山的頭髮,猛的一下站了起來,用身子扛着他不停的往前跑。最後大山好像撞到了後面的一張桌子,身子一仰就被我順勢壓在了他的身上。
我都沒有發覺我的力量竟然是如此的大!大山這麼大的一個塊頭竟然被我反壓在了身下。
我手中的鋼筆剛纔被他打掉了,我也沒注意。這個時候我的腦袋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我只想狠狠地揍一下這張臭臉,讓我噁心的臭臉。
我隨手就從桌子上摸到了一本書啪的一下就拍在了他的臉上,而且是一下接一下,一下接一下的
我都不知道我拍了幾下,大山好像被我打的有點蒙圈,竟然沒有怎麼反抗。我最後還是被人從旁邊狠狠地踹了一腳才從大山的身上滾了下來。
我差一點就被那一腳給踹倒在了地上,還好我及時扶住了一張桌子,穩住了。
飛哥現在就站在大山的身旁,雙手插在口袋裡,低頭看着大山,“大山,你怎麼被一個垃圾給打了?這也太丟臉了吧。”
大山站直了身子,他的嘴角被我剛纔的一頓亂打打破了,流出了絲絲的血液。
他用手抹了一下,擦乾淨,表情陰沉的讓人害怕。
“沒想到整天打狗還被狗給咬了一口!”
他說完就又朝我走了過來,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戲謔,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寒得陰辣。
“我今天不打斷你的手我就不叫大山!”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