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可兒的叫聲,我急忙看過去,發現那個人只是拉着林可兒,並沒有對林可兒怎麼樣,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緊接着,從我的前面走過來一個人,穿着皮鞋,一腳踩在了我的手上,我的手被他踩得就好像要斷了一樣,疼的我實在忍不住的時候,終於放聲大叫了起來。
那個冒牌的許文強聽到我的叫聲,顯得很興奮,衝着我大罵,看了也不過如此,還以爲是硬骨頭呢,沒想到這麼沒品,三兩下就跪地求饒了。
我那些話聽在我的耳朵裡,我覺得特別難受,我的難受被他們看在眼裡,一點也不在乎,反而衝着我開懷大笑,一個人接着又對我踢了一腳,這一腳下來,其他人也一擁而上,開始在我身上拳打腳踢。
畢竟三拳難敵四腿,我最終被他們打的趴到地上起不來,看到我這樣,他們也沒有興趣繼續打我,不知道是那個人放開的,還是林可兒怎麼掙脫了那個人的控制,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林可兒跑到了我跟前,拍打着我的臉問我,沒事吧。
我當然不可能沒事,但此刻我又怎麼好意思跟林可兒說有事呢,只好強忍住身上的痛對林可兒搖頭說,沒事的,你趕緊走。
林可兒搖着頭說,不,我不走,要死我們一起死。
我對林可兒的想法真的很奔潰,什麼叫要死我們一起死,誰想死了,在關鍵時刻這個女人居然大腦短路,我之前交代的話居然就這麼被她忘了。
我就算在勸說林可兒讓她離開,林可兒都一個勁的搖着頭,說着那些讓我有些感動,但毫無作用的話。
就在我極度抓狂的時候,那個人衝着我冷笑一聲,往前走了一步,指着林可兒對那些小混混說,將這個女人給我拉下去。
我一聽到這話,就知道事情變得糟糕了,急忙用盡全身力氣推了一把林可兒,讓林可兒趕緊跑,林可兒被我推的愣了一下,但緊接着,她的臉色就變了,意識到有什麼事情估計要發生了。
那個人哈哈大笑着說,現在想走,晚了。
說話間,林可兒已經顧不得我,開始往後面跑去,可惜,她的後面很快就跟上去了兩個男人,三兩下就追上了林可兒,將林可兒拉在手裡,朝着那個許文強所在的地方拖來。
不,不要,你們放開我。林可兒大叫着,可正如那個男人說的那樣,錯過了最佳機會,現在她叫已經晚了,我心裡着急,也衝着那個男人說,放開林可兒,有什麼事情衝着我來。
那個男人盯着我看了一眼,就好像在嘲笑我說的話有多麼可笑一樣,緊接着彎下身,在我的耳朵邊,用我能聽到的聲音對我說,你要糾纏童瀟,那我就讓你的女人付出代價。
說完之後,隔着墨鏡,我都能夠感覺到那個男人眼睛裡發出的猙獰的目光,我害怕了,我的害怕讓他覺得更加有意思,就好像一隻貓在逗着一隻捉住的老鼠一樣,我現在就是他手裡的獵物,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
那些人在那個人的示意下,開始撕扯林可兒的衣服,那一刻,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心裡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林可兒受欺負,不然我怎麼對得起林伯。
我衝着夜空中大叫,放開她,有什麼事衝着我,我希望能夠有一輛車經過,或許可以救了我,可惜,這條巷子太過偏僻,要不是那個出租車司機想要急着趕路,也不會來這裡,現在好了,一輛車都沒有。
一想到出租車司機,我就衝着前面的出租車看過去,這才發現出租車停在路邊,司機就斜躺在車子下面,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估計是被這些人給打暈了吧。
林可兒被逼急了也挺厲害的,不知道是那些人故意放水還是怎麼回事,短時間內並沒有得逞,繼續在哪裡撕扯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是,前面突然出現了一輛車,車燈照在我們所在的地方,刺得我們眼睛都睜不開。
莫非上天真的聽到了我的祈禱,來人了?
我不管來的是誰,也不管那些人的威脅,衝着空中就開始大叫救命,也不知道是因爲我的叫喊聲,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那個車子居然真的停在了我們的後面,衝着那些人喊叫,幹什麼呢,還不趕緊停手,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
站在我前面的那個男人雖然帶着墨鏡,但我知道在那個人說到警察的時候,他的臉色變了一下,小混混都害怕警察,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跟我猜測的一樣,那個人在聽到已經報警了之後,衝着那些小混混打了一個手勢,又踢了我幾腳,然後纔開着車子離開。
林可兒在逃出那些人的魔爪之後,顧不得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撕爛的事實,急忙撲到我跟前,搖着我的腦袋,問我有沒有事。
我擡頭看了一眼林可兒,然後看了一眼林可兒後面站在的鬼頭,衝着鬼頭笑了一下,訕訕地說,幸虧你來了,不然,哥麼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林可兒順着我的目光看過去,一眼便看到站在她後面的鬼頭,眼淚止不住的便流了下來,衝着鬼頭哭着說,幸虧你來的及時,不然,不然
後面的話林可兒沒有說,但鬼頭也知道在林可兒說話的瞬間,已經走到了我跟前,將我的腦袋扶了起來,氣沖沖的問我,知道那些人是哪路的嗎,老子給你報仇去。
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童瀟的影子,到嘴的話便生生被我忍住了,衝着鬼頭搖着頭說,不知道。
緊接着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在出事的時候我就給鬼頭髮信息了,鬼頭怎麼現在纔來,要知道我們在這裡的時間挺長的。
鬼頭聽到我這麼問,頓時顯得更急愛生氣了,衝着我說,你們走的這是什麼路呀,還老子查了半天,要不是第一次走錯了路,也不會這個時候纔到,早知道我就找幾個兄弟了,跟那些孫子幹他媽一架。
我已經沒有精力聽鬼頭的抱怨了,要知道發生這種事,打死我都會走這一條路的,什麼跟什麼呀。
看到我一副精力不濟的樣子,鬼頭也沒有多說,最後跟林可兒一起將我扶到車上,問我接下去去哪裡。
我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嗎,這才大病初癒幾天呀,又遇到這種事情,剛纔在路上我已經給林伯打電話了,說晚上回來,此刻又說不回去,估計也說不通。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林可兒的電話突然響了,她拿起來看了一樣,有些驚慌的對我說,是我爸。
我衝着鬼頭苦笑道,估計是等不見我們回去了,又打電話來問了。
我示意讓林可兒接電話,反正這種事情遲早會被林伯知道,於是便決定回家。
林伯在知道我們馬上就到家了之後,很快就掛斷了電話,還說給我們準備宵夜,我想拒絕的話都沒能說出來。
鬼頭過去檢查了一下出租車司機的傷勢,發現只是被打暈了,於是,在他的腦門上淋了一些水,等那個出租車司機悠悠轉醒之後,才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便拉着我跟林可兒往家裡趕,不然,一會不見我們回去,林伯又會打電話給我。
到家之後,林可兒邀請鬼頭上去坐坐,鬼頭搖着頭拒絕了,說是改天帶着禮物再來拜訪,我衝着鬼頭苦笑,真正原因應該是怕林伯怪罪吧。
鬼頭也不點破,看着我們上樓之後,就開着車離開了,說實話,每次在危險的時候都要鬼頭來救我,我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心裡尋思着,應該想辦法強大自己,最起碼自保的資本必須有。
心裡默默的計劃着,小心翼翼的被林可兒攙扶着推開家門,這麼晚了,家裡還是燈火通明,看得出林伯根本就沒有睡,他是在等我們嗎?心裡不由得有些感動,看了一眼林可兒,顯然她也有這種想法
我們一進門林伯就迎了上來,在看到我們的同時,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我有些苦澀的衝着林伯笑了笑,叫了一聲林伯,林可兒也跟着叫了一聲爸爸。
隨着我們的叫聲,林伯的表情才恢復正常,衝着我們後面看了一眼,然後不放心的又親自試了一下門,確定門已經被我們反鎖了,這纔回過頭來,小心翼翼的將我扶在了沙發上。
我本來已經做好了被林伯責怪跟質詢的打算了,沒想到林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進去到裡面拿出來了一個醫藥盒,開始處理我身上的傷口。
我說了聲謝謝,林伯的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反而對一邊站着像木頭樁子一樣的林可兒說,先進去換件衣服。
林可兒的臉一下就紅了,估計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破的不成樣子,有好幾處都露出了肉,聽了林伯的話之後,頭也不回的就跑進了自己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