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看了一下午照片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我又和塗國慶聊了兩句後,塗國慶說忙,便再也沒有回我信息。
直到下午快六點多小姨她們來了個電話。說晚上她們在外面吃火鍋,吃完後要去美容,問我去不去。我正好和妖男有約,推了她們。便開始打整自己。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妖男的便點了個免提接聽,在那裡邊說話邊穿衣服。
“富貴,你猜猜我看到誰了?”電話那頭的妖男聽起來有點小興奮。又有點小緊張。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暗忖我又沒出門哪裡知道你見誰,於是喊了一聲:“你見鬼了友亮哥,我肚子快餓扁了,快告訴我哪裡吃飯吧。”
“艹,正經點,不是和你說笑呢,我上午忘了告訴你了,我不是和王浩這邊算私了了嗎?王浩那小子也出來了,剛纔我就是看見了他。”
“哦,看到就看到吧,咱們和他已經不可能再有什麼干係了。”我心想這次百潤和龍騰掰腕子,像王浩還有什麼李邦一以及他爸那種角色都是上不了檯面的人物,說不定連自己給誰賣命還不知道呢,在百潤工廠那邊出事後都不會再掀起什麼風浪,所以應了一聲穿好衣服,拿起電話就向外走。
誰知電話裡的妖男急了,“你哦什麼哦,你知道王浩和誰在一起?王浩、李邦一、李豔還有兩個中年男人,現在他們五個就在我在的這個飯店裡。你快過來,我看他們那樣子不像是隨便吃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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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了妖男地址便掛掉電話向那個飯店趕去,飯店不在市中心,繁華區和市郊之間。打車沒有十幾分鍾便到了。因爲這個時候正是下班聚會吃飯的時間,所以飯店看起來人頭攢動,非常熱鬧。
我一進大門向裡面張望,就看到妖男正在居中的服務檯邊向我招手。
我走過去正要說話,妖男卻是擺擺手示意我等一下,他正在和服務檯的小妹說話:“美女,你就幫我換一下唄,反正那個包間人還沒來,現在離他們預約的時間也就剩兩三分鐘了,視他們自動放棄,讓給我吧。對了美女,你有陌陌麼,留一個怎麼樣?”
妖男一邊說,一邊對那服務檯不到二十的小女孩淺淺的笑着,他那妖惑人的漂亮臉蛋,別說是女人,就是在一邊看習慣了的我都有些受不了。
那服務檯的小女孩也就十七八歲,看到他那笑立即臉蛋就紅了,慌亂的左右看了一眼,裝模做樣的翻弄了一下預定房間的本子,在上面寫了一行字撕下來裝作漫不經心的放到妖男面前,細聲道:“現在時間到了,那包間就你訂了吧。這是包間的名字,在二樓。”
我低頭一看那條子哪裡是什麼包間名,整個是一行英文字母和數字,顯然是女孩子的陌陌號,心裡暗忖這個世界,靠顏值釣馬子還真是一個速度
那個女孩似乎不放心,又喊了一個服務生過來帶着我們上了二樓。等妖男上到樓梯的時候便再也憋不住,壞笑一下,順手將那紙條扔到了轉交的垃圾筒裡。
“哎,友亮哥,你不是”
“咳咳,你當我是什麼人?那麼隨便?還不是爲了剛纔和你說的那事兒?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說完跟着服務員來到包間,快速點了四五個菜,然後將門關上。
妖男站起身,搬了個椅子放在背靠的一面牆上,然後一邊站上去一邊說;“這原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川菜館子,二樓這裡則是一個遊藝廳。後來因爲菜好吃,所以生意很火連着二樓也盤了下來。我已經也算是這裡的常客吧,對這裡很熟悉,所以”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筷子順着空調的一根管道外側插了進去將管道挑起來一些,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設置了一下順着那被挑開的縫隙就插了進去。
他從椅子上跳下來和我繼續說道:“所以我知道這裡包間的構造,你知道咱們旁邊是誰嗎?”
我想了一下,驚訝的問道:“難道是王浩那幫人?”我說完之後看着他在空調管道洞口那裡插着的手機問道:“你要錄音?”
妖男點頭,點了根菸道:“咱兩說話聲音小點,別影響了錄音效果。剛纔看到他們進來往二樓走我就尾隨了一下,他們作死選了最大的那個包間,可他們不知道咱們坐的這個剛好外面是磨死的廣告牌,空調管子走不出去,只能穿牆從他們那個房間一起走窗戶,這正合我意,咱們安靜點兒聊天吃飯,那邊有什麼聲音都能錄到。”
我暗忖妖男你比我的好奇心還要大,笑着搖頭道:“萬一別人給你打電話,你可就好玩了!”
妖男拿起一根筷子在我頭上敲了一下,低聲笑罵道:“你以爲都是你那麼笨?我早調了飛行模式。”
閒聊了兩句及至五道涼熱菜上桌,妖男和我碰了一杯啤酒才問道:“富貴你有沒什麼計劃?我聽冷耀風說前兩天你們鬧的挺大,似乎和你說過的那個百潤起了大沖突,場面還很火爆?”
我對妖男沒有任何防備心,將發生的事情簡單講了一下,妖男夾着菜的筷子差點兒給沒拿穩掉了下來:“什麼?你說有那種不怕死的沒皮人?還有你們都有槍?我艹,我怎麼越聽越邪乎,你們是生化戰士打喪屍呢?”
我知道這事兒給誰一說誰都不會信,現在社會管的這麼嚴,別說是槍,就看新聞上那今天擼掉一個大官、明天擼掉打掉一個蛀蟲的高調行動,也知道社會風氣好轉的很快。
在這種嚴打的時期,像我們搞出那麼大的動作給誰誰也不會信的。問題是,他還就那麼發生了。
“不是什麼喪屍,開始的時候我也懵逼了,我也以爲是喪屍呢,可你知道不,國慶哥那幫人對着腦袋打,那東西都不帶死的,除了怪物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放下筷子,說起昨天發生的事情仍然心有餘悸。
“那百潤研究這些做什麼?你不是說他們是搞什麼黑市器官買賣,還有弄一些病毒的麼?”妖男也聽得的愣了,似乎冷氏兄妹和他說的並不多,他聽着我說反而興趣更大。
“不知道啊友亮哥我和你這麼說吧,你也知道這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因那份文件而起。可最後有人和我說,百潤其實真正的目的不是文件,而是我身上的某樣東西或者我本人,我都快懵逼了因爲如果那人說的有道理,之前小姨和我姐出了那麼多事兒又是何必?他們百潤直接找個機會過來把我弄走不就行了?廢那麼多事,繞那麼大的圈子又是圖個什麼?”我將壓在心裡的話都和妖男說了出來,這些話壓在心底是在憋得慌,不吐不快。而且我也亟需一個人幫我分析一下,但老爺子那邊似乎並不打算告訴我,所以只能藉機會和妖男吐槽。
妖男一聽楞了,捏起一根筷子輕輕的敲了起來,似乎再琢磨我剛纔給他的信息。
過了半晌妖男才擰着眉頭開口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只是說可能啊他們之前確實要的是文件,但後來發現你這裡有比文件更讓他們希望得到的東西,並且這個東西還必須由你來持有才有效,所以才鬧出這麼大的周折?他們不是不要文件了,而是都想要!”
我想了一下似乎有些道理,但旋即搖頭:“我期間被人帶着見到了他們的高層,還被他們關押了一下,要真是那樣的話,他們完全可以借這個機會強行索要或者挑明來意,沒有必要這樣啊”
妖男一聽也糊塗了,連吃飯的興趣也沒有了。兩人都陷入了一陣沉默。
就在這是,旁邊包間響起了進進出出的門響聲,妖男跑到門口拉開門縫一看,又將門關好,回來面帶喜色的說了兩個字“走了!”
然後他又踩着椅子將手機取下,看了一眼按了幾個鍵,將手機放在我和他之間,一段幾個人不完整的對話便從手機裡傳了出來,聲音聽起來非常小,即使音量開到最大也要耳朵貼的很近才能分辨
“你們最好都把嘴巴閉緊,不該說的不要說。錢你們都拿過了,都學乖點。以後用你們的時候少不了你們的好處。”這是一個沒聽過的男人再講話,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
沉默了十幾秒,突然另一個成年男子的聲音出現:“刀哥,他們小兔崽子屁也不知道的,平時我會盯着他們。只是我想問下,難道昨天前天那事上面真的遮過去了?”
“廢話,沒遮過去你和我還坐在這裡?只不過花的錢有點多,死了幾個人,老頭子不太高興,所以沒事兒儘量別找事兒,現在找事就是作死。”那個嘶啞的聲音回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這時王浩聲音出現:“刀叔,我這臉你不是說能幫着處理麼?這疤又長又醜的,您看是不是”
“你命不好,現在時機不對,你剛出來穩穩在家呆過年,過年之後我找人幫你弄,不過說句不該說的,自己準備點兒錢,那東西不便宜。還有,我叮囑你一句,別再招惹陳富貴那小子,他現在就是個雷!誰碰炸誰!而且聽說他的身世好像和算了,這些不是你們該知道的,安分就好。”這人似乎失去了說話的興趣,其後幾人繼續對話,他再也沒開口。
及至又說了一陣子,李邦一突然問了一句:“刀叔,我聽我爸說咱廠子押的寶被人動過,還差點兒在昨天那事兒裡毀了,是真是假?”
“閉嘴!”那嘶啞男突然吼了一句,整個房間陷入一陣安靜。
“李邦一我告訴你,別瞎雞.巴顯擺!這些事兒本不該他知道的,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不要說!再讓我聽到你提那幾個字,我先弄死你!”叫“刀哥”的嘶啞男似乎動了真怒,將一衆人全給唬住了。
又過了幾分鐘,電話裡一面沉寂,然後出現了最後一句對話:“那小子也好過不了,另一波人埋了那麼久,估計老爺子要動他們了”然後便是錄音結束。
我和妖男兩個人看了對方一眼,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