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如暖白慕解決完內部問題走下車,兩人擡頭便看到眼前頂着臉上的掌印,雙手插兜一臉無所謂的站在一邊的男人,與又氣又急的在旁邊呵斥着的女人。
“你就是個色 欲薰心的惡魔,登徒子!”
聞言,白慕別過頭,看着葉子文正一臉嚴肅的給王雅君講道理,而王雅君看上去情緒已經平靜,聽話的點着頭。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看着兩人,想想自己與安如暖,白慕搖搖頭,有些小失落。
正在此時,葉子文嬉皮笑臉的拉着手裡的王雅君走過來,看向白慕幸災樂禍的開口。
“喲,白少,惹嫂子生氣了?嘖嘖嘖,一看這下手就不輕。”
一記白眼丟了過來,白慕壓低聲音警告他:“你不說話憋不死。”
然而葉子文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左胳膊一伸環在王雅君脖子上,右胳膊比劃着手勢,一臉的得意。
“你看看我,多有地位啊,要我說,你就一個字:該。”
話音剛落,葉子文便感覺左耳朵一陣劇痛。
“我看你是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面對母老虎,吃痛的葉子文馬上縮着頭,一邊嚎叫,一邊求饒。
“姑奶奶,你放過我,我錯了,真的錯了……”
他嘴上喊着,胳膊卻環在了王雅君腰間,試圖把她帶離現場,順便給白慕使了個眼色。
看着閨蜜被帶走,安如暖有些急切的想要追上去。
接受到好友眼神的白慕則伸手攔住她:“腦子是個好東西,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兩個怎麼回事了。”
“要你管!”
話落,安如暖一甩包包,走到路邊準備打車回去。
見狀,白慕默不作聲的跟在她身後,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
街道上車水馬龍,安如暖一連攔了幾輛車都是滿座,本來就有些煩躁,餘光掃到身後的男人,就有些氣惱。
“你跟着我,就不怕再被記者攔下來麼?”
見她一臉不滿的樣子,白慕眯起眼睛湊近她的臉:“那樣正好,我可得交代他們找個好角度,拍的好看一點,這樣上新聞肯定熱搜多。”
聞言,一時間安如暖被懟的啞口無言,使勁的攥了攥拳頭,指着他的鼻子正要開口。
陽光照到她潔白的裙子上,細細白白的脖子,曼妙的腰身,全身上下都引人注目。
看到這一幕,白慕覺得心頭一動,想起十七八歲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姑娘,愛穿白裙子,愛粘着他。
想起曾經,白慕脣角勾起一抹淡笑,神情憧憬。
看着白慕臉上露出的猥瑣笑容,安如暖頓時警惕萬分,正思索着白慕到底在心中憋着什麼壞招。
忽然,一名灰衣男子橫衝直撞的走過來。
緊接着,安如暖被撞得一個趔趄,撲進了白慕懷中。
電光火石間,安如暖還沒有反應過來。
那男子的手腕已經被白慕抓在手裡,隨即白慕目光一寒,用力朝反向向一扭,男人沒命的哭喊起來。
“滾!”
聞言,男人抱着已經脫臼的胳膊飛一般的逃走。
看到這一幕,安如暖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白慕,順手摸上腰間,卻發現自己的包包已經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難道是?
念此,她一翻包包,果然錢包丟失了。
見此,她瞥了一眼氣定神閒的白慕,小聲嘟囔了一句:“連小偷和色狼都分不清。”
她的聲音很小,但白慕還是聽到了,擡眼看了一下人羣中奔跑的男人,撥通了手中的電話。
“李知,和平路,有人投了如暖的錢包,你查一下。”
掛斷電話以後,他一臉平靜的和安如暖對視着。
最終安如暖別開視線,只覺得匪夷所思,沉悶的氣氛讓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我有事先走了,你自便吧!”
安如暖話落,馬上一隻胳膊橫在了眼前。
見狀,安如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退回來走向300米後的的公交站。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在公交站停了下來。
彼時,烈日炎炎,強烈的陽光烤的大地上都升起薄薄的熱浪,白慕不是耐熱的人,就算是站在陰涼地,頭髮間很快就冒出了細密的水珠。
等到安如暖察覺到時,他後背上的汗水已經滲透了白色的襯衣,額頭上不停的有汗水往下流。
見他這麼狼狽的樣子,安如暖一時間所有的氣憤都煙消雲散,她情不自禁的捂着嘴巴笑出了聲。
聽到安如暖的嘲笑,白慕微微有些尷尬,耳根下面瞬間紅了一片,但是表面上還擺出一副毫無感覺的樣子,扣住安如暖的肩膀將她拉到自己身旁。
嗅到他身上的汗味,安如暖捏住鼻子,扇了扇手,一臉嫌棄的皺起眉頭:“滿身汗味,理我遠一點。”
正午時的公交站本就沒什麼人,念此白慕扣住她的後腦勺,慢慢把臉湊過來,在她那張粉 嫩的脣上輕輕一啄。
見他這般,安如暖羞憤的推開他,用力的抹了幾下嘴巴,隨即一巴掌扇了過去。
下一秒,她的手被白慕抓在了半空中。
“惱羞成怒了?”
男人白襯衣的領口微微敞開,濃密的眉毛下,一雙眼睛裡閃着壞壞的笑,安如暖不知不覺看得有點呆。
“想什麼呢?”
帶着壞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將安如暖拉回了現實,她急忙把他推到一邊,捋了捋耳邊的長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要走了,沒工夫陪你在這裡玩。”
只是她剛邁出一步,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你走一個試試看。”
聞言,安如暖還未來得及反應,胳膊被人扯住。
緊接着,白慕的手放在了她的腰間:“你要是再不老實,我就把你抱起來,跟我走。”
看着眼前男人一副我不是同你商量,而是警告的表情,她只好妥協的點了點頭。
等到兩人穿過川流不息的街道,腳踝上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隨即安如暖低頭看了一眼腳上的高跟鞋,再一看前方大步流星的白慕,心裡不由得一陣不耐煩,使勁跺了跺腳。
不知道走了多久,安如暖只覺得自己的一雙腳都要廢掉的時候,白慕纔在一家蛋糕店前停下了腳步,兩人走了進去坐下來,安如暖小心的捏了一下腳腕。
下一秒,她面前白慕單膝在她面前跪下。
見狀,安如暖大腦死機,還未反應過來,便見白慕蹙眉捏住了她的小腿,慢慢解開上邊繁複的帶子。
安如暖本能的退縮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蹲在身旁埋着頭的男人,心情複雜。
很快,高跟鞋被脫下來,雙腳得到解放。
與此同時,男人有力的大手慢慢的按摩着她的雙腳,這舉動引來許多小姑娘的羨慕。
然而好景不長,白慕站起來,提着她的鞋一把扔進了店裡的垃圾桶。
看了一眼桶裡沾滿奶油的鞋子,安如暖頓時咬牙。
這傢伙總是這樣,總能在一個瞬間挑起人的怒火。
“你有病啊,扔我鞋幹嘛?”
似乎她說的話是耳旁風,白慕拿起菜單掃視了一眼:“你想吃點什麼?”
蛋糕的香味鑽進她的鼻子裡,撓的她心裡癢癢,但是不能爲了吃輸了氣勢。
想到這,她咬咬嘴脣,嚥了一下口水。
“我不餓,要吃你自己吃。”
話音剛落,她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聞聲,安如暖咬着嘴脣,小臉瞬間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