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過罪過,你這是嗔,殺,盜,諸般戒律都犯了個遍,還當個屁的和尚。不如...算了你還不還俗也都差不多。”被反捆在荒地的一處廢棄電線杆子上,過得半個鐘頭,小氣和尚瞅着身穿着一套運動服回來的佐佐木開口說道。
“閉嘴,換上!”佐佐木把捆着小氣和尚的廢棄電線給解下來,又從身後的揹包裡拿出一套西裝來扔到他的身上道。西裝是地攤貨,而且已經洗過了多次,看起來半點版型都沒有了。
“要不,咱倆換換?”小氣和尚揉了揉被勒出幾道勒痕的腕子,提溜着手裡的西裝跟佐佐木打着商量。
“好吧,估計你也是不樂意。能不能背過身子去,貧僧準備寬衣解帶了。”小氣見佐佐木又有發飆的跡象,連忙合十對他道。
“你最好快一點,別想耍什麼新花樣,要不然我讓你光着走。”佐佐木將牙要得嘎嘣作響的道。
“罪過罪過,貧僧素來不喜野外露出這個調調。”小氣聞言趕忙加快了手裡的動作,一句話說完,他立馬閉嘴左右看了看。彷彿剛纔那句話裡,泄露了他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老佐,你說我穿這身真的合適麼?”身穿着一套並不合身的西裝,小氣將袖口往上捲了兩卷問身側的佐佐木道。
“等進了城,我跟我們的人聯繫上,你再換回你的僧袍。你的時間不多了,我的耐心也不多了。等到了城裡,你要是還不說實話,就別怪我對你用刑了。”佐佐木手裡拿着幾張鈔票,正在合計着夠不夠去前頭鎮子上僱輛車進城,小氣的一番話就把他的思路給打斷了。將不多的幾張鈔票僅僅捏在手裡,佐佐木側過臉來對小氣咬牙道。
“能買瓶水喝麼?貧僧口渴。”進了位於城鄉結合部,當地人習慣稱之爲街的那個小鎮,小氣看着街邊賣飲料的小賣鋪對佐佐木說道。鎮子就一條街,攔腰衝鎮子當中橫穿過去。想要進城,這裡算得上是一條必經之路。雖說鎮子不大,可也是五臟俱全。街上不乏裝潢精緻的足療按摩和歌廳,甚至於小氣和尚還發現了一家洗浴中心的存在。
“只有30塊錢,買了水就更少了。你忍忍,等到了我們的安全屋,飯和水都會有的。當然,前提是你老老實實把我想知道的東西告訴我。”佐佐木看着小賣鋪裡琳琅滿目的飲料嚥了口口水,然後摸了摸兜裡的鈔票對小氣說道。
“小氣來了!”整個鎮子,就這麼一條街。雖然小氣換了馬甲,可我依然一眼就認出了他那張臉。我將手裡的烤紅薯三兩口吃完,隨手把紅薯皮扔進垃圾箱裡拍拍手說道。
“小氣?”跟我站在一起的分部負責人聞言有些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額,是慧通大師來了。你看,前邊的那個大光頭不就是他麼?他身邊的那個,就是佐佐木吧?”我挑了着眉毛瞅着百多米開外正往這邊走來的兩個光頭對人說道。
“就是他!”分部負責人仔細辨認了半晌,對我點頭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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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裡只有一條街道。關門打狗!”我前後看了看,然後看着已經認出我來的小氣挑了挑眉毛說道。
“貧僧實在飢渴難當,就吃一個烤紅薯可好?”小氣見我出現在這個地方,就知道這裡肯定有人埋伏着準備陰佐佐木一把。他挽了挽西裝那過長的袖子,指着前方那個烤紅薯的小攤對佐佐木說道。
“一個,超過5塊錢的不要。”烤紅薯的香味,讓同樣飢餓難當的佐佐木肚子發出一陣咕嚕聲。他猶豫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來對小氣說道。
“喲西,超過5塊錢的不要。”小氣連連點頭道。於是,兩個光頭就朝着烤紅薯的大爺走了過去。打我身邊經過的時候,小氣衝我挑了挑眉毛,隨後忽然一矮身往一旁出溜了過去。
“劍!”久候一旁的同事見機將符文劍往我這邊一拋。
“納尼?”佐佐木察覺到不對,一側身見小氣已經出溜出去幾米遠,一甩手裡的禪杖就向小氣的後背心杵去。
“嗆啷,嘡!”禪杖方出,佐佐木就覺得眼前劍光一閃,倉促間將禪杖收回來下意識向劍光閃處格擋了過去。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傳來,佐佐木就覺得手臂一麻,禪杖差一點就脫手而出。
“用劍的,你是程小凡?”想不到我的大名已經東渡重洋了,聽得佐佐木問我。我一挽劍花,倒提劍柄面露矜持的對他點了點頭。
“佐佐木替大日本帝國國師久保龍彥閣下問候小凡桑,希望小凡桑能長命百歲,等到久保龍彥閣下前來與你一晤。”佐佐木將手中禪杖往腳下一頓,豎掌於胸前微微頷首對我說道。
“放心,貧道尚未到而立之年,我等得起。勞駕和尚你回去提醒貴國國師一句,要來就快點。別等到圓寂了,心願尚未達成。哦,我忘了,你得回得去才行。”我哈哈一樂,對佐佐木一稽首說道。
“多說無益,看來你們是早有準備,專門在此等候鄙人了。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佐佐木提起禪杖,嘡啷啷橫杖於胸對我說道。
“正合我意!”我亦輕彈劍鋒對他說道。
“大黑天!”佐佐木說動手就動手,一個大黑天將自己的身形隱匿起來,我的眼前頓時就失去了他的蹤影。
“開眼咒!”我腳下後撤半步,手中符文劍貼身打出一記正氣八方將自己牢牢護住,緊接着祭起了開眼咒。開眼咒起,我瞪眼四下一掃,就見一道黑影正站在距離我十餘米開外連連掐動着手印。
“火天印!”砰,一聲,一條火龍衝我噴薄而出。看着玩火的佐佐木,我忽然想起了神奇的阿瑞斯來。如果他倆遭遇的話,也不知道誰的火玩得更加出色。
“北斗轉太虛!”我腳下一錯步使出了北斗轉太虛,腳下速度一快,天上閃落下七道閃電跟隨着我一併朝佐佐木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