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們兩位能夠協助辨認一下屍體。”李超對顧翩翩和胖妹兩人說道。警察說話都這麼說,協助配合之類的詞兒,只是想讓你心裡不那麼牴觸而已。其實人家只要開了這個口,剩下的事情你不配合也得配合了。
“於小翠!”等顧翩翩和胖妹到了刑警隊太平間裡之後,法醫抽開凍櫃,拉開裹屍袋的拉鍊露出了裡面那具呈現出青灰色肌膚的屍體。胖妹一眼就看到了那隻紋在女屍胸前,觸鬚紋成字母y字形的蝴蝶。她輕捂着自己的嘴脣喊了一聲。
“你確定?”李超聞言追問道。
“確定,因爲小翠身上的這隻蝴蝶,觸鬚和別人的不一樣。這隻蝴蝶的觸鬚,紋的是她姓氏的第一個字母!”胖妹緊挽着顧翩翩的胳膊,腳下向後退了一步說道。
“調出於小翠的dna,跟死者的進行比對。”李超聞言馬上對身邊的法醫說道。現在基本上能夠將死者的身份確定下來了,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要開始排查於小翠在死亡之前。都去過哪裡,都跟什麼人接觸過。李超有理由相信,殺害於小翠的嫌疑人一定在那些人裡頭。
“24小時給你結果!”法醫點點頭答道。
“調取於小翠的照片上傳到所有人的手機裡,調取江大到大酒店之間的全部監控,調取大酒店周邊的全部監控。我要清楚的知道,這個於小翠都去過那裡,都跟哪些人進行過接觸!”李超將顧翩翩和胖妹兩人送出刑警隊大門後,折返回來對所有刑警命令道。
“經理,今晚上又輪到咱倆值班了。有事兒上天台啥的,你別喊我,喊我也不去!”一轉眼,又輪到了維修工跟那個值班經理值夜班了。維修工在家很是緩了幾天,又去廟裡燒了香拜過佛,這才覺得整個人好了一些。到了酒店,找着了值班經理他就在那裡打着預防針道。
“放心吧,前兩天消防的上去切割管道的時候,酒店早就趁機把蓄水池還有進出水管道給檢修過了。”值班經理拍拍維修工的肩膀對他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維修工聞言心裡頓時覺得一鬆,只要不讓他再上那個天台,讓他幹啥他都沒意見!
“導演,我的角色你啥時候給我安排呀?”夜裡十來點鐘,一男一女從酒店外頭相擁着走了進來。正在前臺檢查着工作的值班經理,隱約間聽見那女的說了這麼一句。
“下部戲就給你安排,放心吧,我啥時候說話不算數過?只要你今晚......”說着話,那導演伸手在傍身的女人身上摸了一把。
“討厭!”女人得了男人的承諾,這才喜笑顏開的在那裡逢迎起來。
“開一間房!”男人走到前臺對前臺妹子說道,然後絲毫不避諱衆人的眼光,伸手攔住身邊女人的蜂腰在那裡調笑着。
“先生您好,這是您的房卡!”前臺妹子對於眼前的這種情況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迅速幫客人辦理好入住手續後,將一張房卡還有單據遞了過來說道。
“1308,走,我們上去!”男人低頭看了看房卡上的房間號,摟着女人轉身向電梯走去。
“02,04,06到了,就這間了!今晚可不許和上次那樣,玩一半說不玩了!”男人將房卡貼在門鎖感應上,直到門鎖發出滴一聲後,打開房門走進去說道。
“怎麼會呢,今兒都依着你還不成麼,我先洗個澡!”女人等房間裡的燈亮起來,才走進去膩着聲兒說道。
“快去,我去牀上等着你!”男人返身把房門關上,又把暗鎖給鎖好之後,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你急什麼呀,一晚上長着呢。”女人白了男人一眼,將衣服褪下來走進衛生間說道。
女人走進衛生間,把門關好之後往浴缸裡放起了水。從架子上拿起一件浴袍穿好,開始對着鏡子卸起妝來。她對自己的姿色很有自信,絲毫不怕卸妝之後會把人給嚇着。她堅持認爲自己缺少的只是一個出鏡的機會,只要有了機會,她覺得自己不會比冪冪呀,冰冰呀,薇薇呀她們差!
“還大酒店呢,這熱水來得真慢!”女人往臉上抹着卸妝水,伸手往浴缸裡摸了摸在那裡抱怨道。
與此同時,腆着大肚子躺在牀上正百無聊賴的調着電視節目的導演聽見一聲門響。扭頭向衛生間方向一看,只見看今晚的女伴正充滿着魅惑地向自己走來。
“挺快的嘛,快上來,我給你準備了這個玩意兒!”男人從枕頭下邊拿出一個大小如蟬蛹,顏色粉紅,一按開關發出一陣嗡嗡聲的物事來衝女人招手道。
“你好壞!”女人解開身上的浴袍爬上牀來欲拒還迎道。
“今天很熱情嘛,早這樣你的角色早就給你安排了。嘶,別用牙咬!”男人躺在牀上,任由女人在那裡伺候着自己。他閉着眼睛,很是愜意的對女人說道。
“啊!”一陣酥麻過後,緊接着就是一陣疼痛感傳來。男人睜開一看,自己身邊的哪裡是帶進來的那個女伴?分明就是一個混身腫脹,披頭散髮的女人正趴伏在自己身下。此時那個女人嘴裡正在不停地嚼着什麼,他向腿間一看,玩意兒已經被這女人齊根咬斷,斷口正呲呲地往外飆着血。
“爽不爽?哈哈哈哈!”女人擡頭,將嘴裡嚼個稀爛的東西吐到男人臉上問他道。問完,仰頭髮出一陣大笑。隨着她的笑聲,她身上的皮肉一塊一塊地往牀上掉落着。
“救命,救命!”男人嚇得連喊着救命,一個滾身翻到牀下,顧不得腿間血流如注的就往門外跑去。
“救命?誰來救你?誰會來救你?”女人緩緩從牀上起身,滿頭黑髮兀地無風飄舞着道。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我無怨無仇,你爲什麼要害我?”男人將暗鎖打開,使勁扭動着門上的把手,卻發現身前那道門怎麼也打不開。又驚又痛之下,他回身貼在門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