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猛電,欻火流星...”老和尚沒想到我能夠破開他的大黑天,驚駭之下就想後退。可是我都貼過來了,又豈能讓他就這麼輕易地退去?一探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子,我口中急速念起了驅雷咒。
“翻滾吧,牛寶寶!”天雷即將墜落之時,我手中一使勁將老和尚推離了身前。緊接着就聽到噼啪一聲雷弧炸響,失去了大黑天保護的老和尚被這道天雷震得踉蹌了幾步然後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要不是這貨體內還存有月天印,這一擊我保管他被打得外焦裡嫩。
“大黑天!”眼看我來勢兇猛,老和尚顧不得從地上翻身而起,就那麼坐在原地繼續結起了手印。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我不等那團黑霧籠罩到他身上,揮舞起符文劍連刺帶削地就將其給驅散了。這一次的大黑天比起前一次來要好對付得多,我琢磨着是不是老和尚體內的法力不夠了。一念至此,我更是加快了進攻的節奏。日月精,這種東西多多益善,萬一以後還會用得上呢?當然用不上是最好了,可有備無患不是更好?我心裡如此盤算着。
“住手,我是淺草寺長老服部年宏。這一次你要是放手,我淺草寺上下必定知恩圖報給予閣下足夠的補償。”老和尚見我的長劍不依不饒地接連刺向他,慌亂之下一擡手急喝道。他一開口,我這才知道原來這貨是個日本人,難怪之前聽他說話總有一種怪怪的強調在裡面呢。淺草寺,說起來我還曾經去過這間日本很有名氣的寺院。想不到他居然是來自那裡,只是淺草寺要日月精做什麼?我的劍鋒停在老和尚的頸動脈上,心裡暗自琢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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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只要讓我帶回去一枚日月精,儘管可以開出條件來,我淺草寺必定會爲閣下辦到。閣下應該知道,我大日本帝國上下素來都是言而有信的。”見我似乎是有些心動的樣子,服部年宏趕忙接着說道。這番話聽在我的耳朵裡是那麼的耳熟,曾記得當年神社的聖女小早川,似乎也曾經這麼對我說過。
“要是我不同意呢?”我將劍鋒一緊,接着問他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對於日月精這種瑰寶,我寧可便宜了國軍,也不想便宜眼前這個日本人。噢,三清祖師在上,請原諒弟子這個民族主義者吧。
“閣下可知雙拳難敵四手?就算閣下技藝再高,也擋不住我淺草寺上下前赴後繼的報復。哪怕玉碎,我們也會在所不惜。”服部年宏喉頭有些微微的發抖着對我說道。好吧,這是準備打羣架的節奏了。淺草寺的人再多,還能躲得過天組去?我嘴角輕扯了扯,在心裡暗暗說道。
“獅子是永遠都不會在意獅子狗的犬吠的,我勸你還是乖乖把日月精交出來,免得到時候貧道將你扒個乾淨扔到大街上供人觀瞻。”我說話間,伸出手去就在腹部年宏的身上摸索了起來。腹部年宏想要掙扎避讓,卻感覺到脖子上的劍刃輕輕滑動了一下。然後他就覺得脖子上一陣刺痛,伸手一摸一手的血。
“這可不賴我,是你自己亂動割破的。動作再大一點,你脖子就該漏氣兒了。別動啊,我拿了東西就走。不,是我拿了東西就讓你走。”說話間我看了看周圍漆黑的夜色,琢磨着這個點應該也是沒船過來了。可要是任由這個老禿子留在這裡與我爲伴,貌似又有些不安全。手中加快了摸索的速度,我轉了轉眼珠子對腹部年宏說道。
“原來這就是日月精!”終於從腹部年宏的衣服裡找到了被他藏在裡面的這顆日月精,我拿到眼前仔細端詳了片刻方纔讚歎道。日月精如同一輪彎月形狀的玉石那般,捏在指尖帶給人一種通透的清涼感。細細感覺一下,似乎還有一陣柔潤的生命力蘊含在裡面。說實話剛纔搶東西搶得太急,我居然都沒有留意它的廬山真面目。或許是感受到了我注視的目光,彎月形的日月精表面居然還閃過了一道碧綠的毫光,似乎在跟我彼此呼應着什麼。
“東西我笑納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別說什麼打羣架之類的蠢話,要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呸,應該是強蛇打不過地頭龍纔是。”我將日月精納入兜裡,仔細將釦子扣好之後對服部年宏說道。我打定了注意,回去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個材質上佳的玉盒將日月精保存起來。
“八格...”服部年宏緊握着雙拳,眼睜睜看着到手的日月精被我搶了去,嘴裡咬牙低聲罵了句。
“忘了告訴你,我可是精通好幾國外語的優秀人才,尤其是罵人的話。特麼全中國人都知道這句罵人的話,你還敢在我面前說?”我左右看了看,調整了一下姿勢一腳將服部年宏踢到日月潭裡對他豎起中指道。
服部年宏落水之後,在裡邊上下浮動了幾下,然後回頭狠狠盯了我一眼,似乎是要將我的面相刻在腦中一樣。見我拔劍欲刺,這才慌忙轉頭撲騰着向遠處游去。
“長夜漫漫,獨身一人。剛纔似乎應該把他留下的,就算是陪我說說話也好啊!”我提着符文劍走回了庭院,找了處避風的地方盤腿坐下道。包裡還有幾塊蛋糕和巧克力,功能飲料也還沒有動。我反手從包裡把它們拿出來,百無聊賴的靠在牆上開始慢吞吞進食着。吃飽喝足,我將符文劍緊緊抱在懷裡就那麼打起了盹來。
“嚯...何方妖孽...”一覺醒來,我才一睜眼,就看見面前一個仿似芝麻大餅臉的姑娘正在那裡摳着鼻屎饒有興致地看着我。要不是天色已經大亮,我決計會以爲自己撞了鬼,然後一記天雷霹到她頭上。
“船家,船家!”不理那姑娘委屈的眼神,我一伸手撥開她,然後起身向正欲離去的船老大高聲喊着。
“真是個沒有禮貌的傢伙!”大餅臉姑娘幽怨地看着我背影,屈指將那坨剛摳出來的鼻屎彈了出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