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小巷雪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四名宇智波的忍者。
血浸染着雪,純真中帶着殘酷。
傷勢輕重不一,最輕也只是需要住院休養的程度。
治裡對木葉醫院的醫療水準很清楚,下手因而精準,不會留下過於嚴重的傷勢。
“爲什麼要這樣做?治裡!”
“爲什麼?”治裡上前,蹲下了身,猩紅的雙眸冷漠的直視着族人,說道:“我也想請教一下你們,爲什麼要跟村子裡的忍者鬥毆?”
“我……”宇智波的男人臉色扭曲,說道:“爲什麼!能有爲什麼!?我可是宇智波!侮辱宇智波的都該死!”
“侮辱?”治裡笑了起來,伸手,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扇着他的臉頰,說道:“我侮辱你了,怎麼樣,殺了我?辦得到嗎?”
被扇着臉頰,宇智波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氣,臉漲的通紅,怒視着治裡。
“這才叫侮辱。”治裡冷聲道:“你們這些傢伙是沒腦子嗎,還是以爲我傻?以爲我不知道是你們先找事嗎?想受到尊重?麻煩你先尊重一下別人,不會的話,我不介意教教你們。”
“治裡!你不要太過分了!”
被治裡教訓的宇智波雙眼噴着火。
其他宇智波爲了避免再被打,趴在地上裝着死,偷眼看着這邊的情況。
“過分!不會吧!過分的可是你們,四打一,這都贏不了,還捍衛宇智波的榮耀,你拿什麼捍衛,只是嘴巴嗎?”治裡冷笑着道:“真是可笑的宇智波笑話呢。”
“你……”
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治裡打斷了他的話。
用腳。
起身的治裡一腳掃出。
足球踢。
也就是在對手倒地後把頭當足球踢,是一種相當野蠻又致命的攻擊動作。
雖然治裡沒踢過足球,但心裡清楚自己一腳的力度。
短暫的交手之中,治裡已經試探出這些族人的底力。
一聲重響,宇智波男人貼着地旋轉着滑了出去。
身下壓着積雪,掃出大片的移動痕跡,足足七八米遠。
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
鼻孔耳孔中,不斷的浸出血跡。
眼前金星一陣陣的亂冒,連痛叫也沒有了餘地。
圍觀的其他宇智波看着治裡這兇殘的一腳,心下一寒,幾乎以爲這個傢伙的腦袋都被踢爆了。
腦漿似乎在眼前亂飛。
感同身受的驚恐一抖。
“盡做些無聊又不知所謂的事情。”
治裡冷聲說着。
“這就是你們的實力嗎,辦不到的事最好安靜的閉上嘴,不自知的張牙舞爪,你覺得驕傲,其他人只會覺得可笑。”
“下次在做類似的蠢事情,請你們想想今天的遭遇,是否有能力抵擋我的毒打。”
“給我好好記住了。”
治裡離開了現場。
半晌之後,見治裡真的離開,受傷較輕的倆人爬起,架起了同伴,互相攙扶着狼狽離開。
目的地是木葉的醫院。
他們需要治療。
遠處的屋頂上,站在視野開闊的頂處,治裡目送着衆人的身影。
直到對方消失在視野裡,治裡單手結印瞬身離開原地。
她的行動還在繼續。
這次,她不打算給同族任何面子與情分了。
身爲宇智波,治裡非常清楚宇智波的問題。
宇智波只會堅持認爲自己認爲正確的事情。
好聽的說叫不改初心,不好聽的說則是腦子有病。
族人執着且易走極端。
非黑既白。
少有宇智波能走出這個怪圈。
治裡意識到這種事,清楚自身也是這樣的人。
美姬總是在耳邊無意的說着一些認知,治裡也有着自己的思考。
因而治裡的行動,充滿宇智波的風格。
道理講不通,那就打,打到屈服爲止。
多少年了,宇智波內部一直在吵架,誰也說服不了誰,族內缺少一個強勢能拍板的角色,來決定未來宇智波一族的命運。
這個角色的決出,需要實力。
而之所以出現這樣的局面,是因爲族裡各方的實力差不多,誰也不服誰。
缺少宇智波斑式的強權存在。
之前治裡因爲心軟在猶豫,現在治裡下定了決心。
爲了不把村子拖入漩渦,治裡決定主動引爆宇智波的全面內戰。
在二戰開始前,最好解決這件要命的事情。
如族長爺爺期望的那樣。
誰擋着路,治裡就砍翻誰。
簡單粗暴有效。
宇智波式的經典處理方式。
就如治裡之前在花街,看着不爽,默不作聲的拔刀就砍,先下手爲強。
忍者,尤其是宇智波,實力爲王,打屈服了,才能好好溝通。
治裡不擅長說教。
但擅長戰鬥。
非常擅長。
木葉村大街上,突然一陣騷亂,伴隨着一聲慘叫,居酒屋中一名大白天摸魚喝酒的宇智波,撞破牆板橫飛着趴在大街上。
人羣慌亂的看着這一幕。
眼中滿是不明所以。
一道纖長的身影至撞開的破洞之中款款而出。
腰挎着一柄長刀,木屐踩在破碎的木板上,嘎吱作響。
治裡扭頭看着身後一臉驚恐的老闆。
“不用擔心,回頭找宇智波要賠償。”
老闆欲言又止,這賠償,真的能要到嗎?
而這時治裡已經看向了圍觀的衆人。
人越聚越多,不止是村民,附近聽到動靜的忍者紛紛趕來,驚疑不定的審視着治裡。
猩紅的三巴紋在眼中轉動,不祥的血色有些滲人。
與治裡對視的人紛紛避開視線。
“大家,這是宇智波一族內部的家事,多有打擾還請大家見諒。”
治裡冷聲說着,開口給這件事定下了基調。
隨之治裡走向重擊下掙扎爬起的宇智波。
猝不及防的突襲,完全沒有意料到治裡會動手。
第一個回合就敗了,此時身體裡鑽心的疼痛,蒼白的臉上冷汗直冒,想要還手卻發現根本辦不到。
身爲醫生,治裡非常清楚人體的構造與弱點。
這一下,能讓其失去戰鬥能力一段時間。
“等等!治裡!你想要幹什麼!?”宇智波男子驚恐的說道:“我沒有得罪你吧!?”
治裡在其面前停下腳步,低頭俯視。
猩紅的三巴紋緩緩轉動。
刺激下,同樣猩紅的三巴紋跟着轉動起來。
“仔細想想,有沒有,錯在哪裡。”
“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啊!”男人大吼着,捂着肚子掙扎着跪坐起來。
“回答錯誤。”
扭身的同時,一腳掃出,堅硬的腳後跟撞在男子的臉上。
滿口的牙混着血飛出,男子慘叫着橫飛而出,撲在地上。
圍觀的衆人見狀,驚恐的噤若寒蟬。
頭皮陣陣發麻。
看着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