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備隊在村子有着辦公所,地處偏僻幽靜,是一層雙層小樓。
佔地夠大,但在美姬看來設計風格偏公共廁所。
周圍綠化做的挺好,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
這棟辦公小樓當然無法容納整個警備隊的人員,常駐的不過幾百人而已。
採用的三班倒,二十四小時營業。
更多的警備隊人員,則是在木葉重刑犯專用審問所。
關押的是叛忍、間諜、敵對勢力忍者以及殺人重刑犯等火之國境內的平民。
木葉有着火之國最好的監獄,安保力量比大名家官設的要強很多很多。
很多都是通過大名移交過來的,基本終生無望出獄。
大名把自己的眼中釘送過來以後,基本不用再操心。
因此,監獄裡人才不少。
由警備隊負責看守的工作。
同樣是三班倒。
警備隊的人一下子就被關進去近兩千人,一整天下來,不止是治裡二十四小時沒閤眼,剩下的警備隊成員都是如此。
不光是監獄的看守工作,警備隊現下就連村子的日常治安巡邏都沒辦法維持。
已經嚴重的人手不足。
回到警備隊辦公樓後,進行了宇智波內部隊長職務的交接,治裡當場走馬上任勉強的安排下日常的工作,現下正在對入獄的宇智波進行登記造冊,隨後將是一輪繁複的排查工作。
有些人可以關,有些人可以放。
但不管放不放,治裡都打算給所有人吃點苦頭。
長一點記性。
此時,治裡已經吃了不少苦頭,第一次上手,難免手忙腳亂,簡直是處理不完的工作,讓治裡雙眼發直,內心直打退堂鼓。
太無聊也太枯燥了。
警備隊的工作,這隊長誰愛幹誰幹!
偷懶的間隙,頭昏腦漲的治裡雙眼發直的盯着天花板上的電燈,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
不說手頭上現在還沒處理完畢的宇智波問題,村民們時不時鬧出來的問題更讓人頭大。
誰跟誰吵架升級爲動手。
誰誰誰偷了誰的東西死不承認沒有證據。
誰誰誰非法經營,有人投訴質量問題。
誰誰誰偷稅經營需要警備隊協助逮捕。
誰誰誰在詐騙需要警備隊收集證據。
誰誰誰家的田被誰誰誰佔了,雙方都有理爭執不下,需要調解。
誰誰誰又破壞了公共設施,現在找不到人。
誰誰誰家的孩子頭又卡進洞裡了。
誰誰誰家的孩子走丟了找不到人。
誰誰誰舉報誰誰誰是間諜,但實際不是。
種種問題不一而足。
雖說是維護村子的治安,但基本上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事情不光多,還雜,要派人進行處理。
什麼都可以管,也什麼都可以不管。
無論大事小事,爲什麼要找警備隊,一是處於警備隊的職責範圍內。
二是,忍者要錢,警備隊免費。
太真實了。
治裡只覺得頭大!
人手完全不夠,下面那些人太辛苦,這樣下去可沒辦法休息,遲早會崩潰的。
除此外還得協助暗部的一些工作。
治裡一時也沒好的辦法。
現在要扭轉宇智波的形象,也不可能像以往那樣憑藉宇智波的主觀印象進行粗暴的解決。
弄的村民怨聲載道。
比如說,一名偷竊的慣犯,事實上很多偷竊的事件都不是這人乾的。
看過檔案後治裡察覺到這種事。
而宇智波嫌麻煩,一直逮着那幾個慣犯薅。
關起來,打一頓,罰款,放走,犯事,再關起,打一頓。
如此死循環。
但該被偷的東西繼續被偷,村民們對此頗有怨言,暗地裡一直說宇智波不幹正事。
風評逐年下降,完全沒有公信力可言。
另外,宇智波還存在執法粗暴,收黑錢,對村民收受治安管理費,犯事後相互包庇等等要命的問題。
整個警備隊都是一族的人,全部都沾親帶故,屬於一家人,治安執法的力度與程序,完全是宇智波自己說了算,火影都可以愛誰誰,只要不是底線問題,就不是問題,簡直可以說從頭黑到腳,少有幾個正義的,不得不對大環境進行妥協。
簡直就是公共廁所,臭氣熏天。
看似在擺爛發呆,實則治裡腦海裡已經高速運轉起來,但苦於沒有經驗,實在想不到優秀的處理辦法,整個人處於失控爆發的邊緣狀態。
大有繼續擺爛一了百了的光棍想法。
但宇智波必須做出改變。
不然之前做的事就沒有意義,死掉的倒黴蛋等於白白死掉。
治裡無法接受這種結果。
漸漸的,窗外隱約的哭聲讓治裡回過神來,揉着緊皺的眉頭嘆氣。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治療過後,是漫長的調理康復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現下首先要預防的是舊病復發。
急需解決的問題是人手。
治裡漸漸找到處理的頭緒。
但哪來的人手,把那些關起來的宇智波放出來?
至少得關個十天八天的吧。
不然就對不起此時治裡遭受的罪。
“治裡大人。”這時,一名宇智波敲門。
“進來。”治裡說道。
宇智波的人一臉爲難的神色,看着治裡欲言又止。
主和派的人什麼都好,但因爲善良,或者說爲人老實的關係,大多性格婆媽溫和。
“什麼事,說。”治裡雷厲風行道,盯着這名宇智波。
“治裡大人……”臉上帶着不忍,宇智波說道:“那些人的家人們都來了,現在在外面哭着,請求治裡大人把他們的家人放出來。”
真是的!
治裡揉着眉心。
早不來晚不來的,有組織有預謀啊。
“讓他們滾!”治裡寒聲說道。
直面治裡的火氣,宇智波打了個哆嗦。
這可是花之暴君啊!
根本不敢遲疑,宇智波大聲應道:“哈!”
說完,轉身就要跑。
“等等。”治裡叫道。
宇智波停下腳步看着治裡。
改主意了?
真是溫柔的花之暴君大人呢。
並沒有改主意,這件事下面的人出面沒用。
這些家屬可不怕警備隊,別說是主和派的老實人了。
只會一直死纏爛打,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治裡起身來到窗邊,睜着疲倦的雙眸看向下方。
操場上已經圍了一大羣族人,黑壓壓一片,老的少的,還沒斷奶的,七大姑八大姨。
他們的兒子丈夫父親母親女兒現在被關在牢裡受苦,不急可不行。
小時候治裡沒少受一些善良族人們的照顧。
吃的喝的用的,給過不少。
操場上一片女人跟孩子們的壓抑哭聲。
“呵!”治裡冷笑了一聲。
眼神冰冷。
人情歸人情,事故是事故。
誰也別想攔我!
“好可怕呢……”治裡露出花一般優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