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瞳做的,只要瞳在家裡必定是她做飯。
綱手不用指望,治裡也是,雖然是天才,但天才也有不會的事。
倒不是做的難吃,怎麼說呢。
治裡的太標準,導致沒有靈魂, 綱手的則太靈魂了。
平時在家沒事,瞳就琢磨着做飯,除了煮飯外,做點心也非常擅長。
水門在飯桌上吃的不亦樂乎,埋頭苦幹。
美姬跟治裡沒有喝酒,瞳跟綱手推杯換盞, 漸漸的綱手喝高。
這傢伙醉了以後, 睡的跟死豬一樣,倒是不會輕易發酒瘋。
喝酒這個毛病的養成, 綱手是因爲工作的壓力大。
不同醫院的工作,壓力雖說大,但是心不累。
火影辦公室處理的工作,不但麻煩而且心累。
至於瞳,實在看不下去綱手一個人喝悶酒,跟個大叔一樣叨叨絮絮的不斷吐着頂頭上司火影的槽,所以陪着喝一點。
治裡就不慣綱手這毛病。
四個人同居也有四年了,最開始是瞳住在美姬家裡,等到治裡的工作走上正軌,治裡也搬了過來,家裡的大房子,一個人住實在太冷清了。
綱手則是偶爾過來,見到三人住在一起,也吵着住了進來。
後來不斷的慶幸,幸好搬走了,不用被臭弟弟繩樹煩。
美姬只覺得心煩。
這三個住一起, 狗不叫就貓叫,天天整的沒一刻清閒。
“我要結婚了。”突然的,綱手說道。
哈!?
三人默契的停下動作,看向綱手。
水門埋頭苦幹,結婚?哦,恭喜。
“突然說什麼胡話呢。”瞳問道。
“還不是奶奶。”綱手舉着酒杯憂愁的抱怨道:“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放假啊。”
“必須的嗎?”瞳語氣莫名。
美姬看向瞳,這傢伙情緒不對。
“那倒不是。”綱手說道:“奶奶叫我先挑着看看,看看有沒有能看上眼的。”
“那拒絕啊。”瞳說道。
“奶奶說我二十二也不小了,終身大事要好好考慮。”綱手說道。
“那你是怎麼想的。”治裡這時說道。
“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綱手說道:“村子裡也沒什麼看得上眼的男人。”
“有什麼標準嗎?”治裡說道:“關於未來丈夫。”
“最重要的是看得順眼。”綱手苦惱道:“問題是沒有順眼的,得想個辦法堵住奶奶的嘴。”
“奶奶也真是的,說什麼好寂寞,一個人住在大宅子裡,也沒個人關心,想要抱重孫女或者重孫子。”
繩樹在上學,放學或放假的時候在大蛇丸那邊下苦力,也是整天不回家的主。
水戶會寂寞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是會蛞蝓大分裂嗎你,給她一個小綱手吧。”美姬說道。
這也行!?
好像行。
綱手眼前一亮,但緊跟着沮喪道:“先不說哪裡怪怪的,奶奶說已經不想看見我這張討厭的臉了。”
治裡笑出了聲。
“老師不愧是老師。”
目光如炬。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治裡說道:“我覺得趕緊嫁掉比較好,年齡再大一點就沒人要了。”
“你這傢伙!那你呢!”
“不嫁。”治裡說道:“宇智波一族沒人可以違揹我的命令,纔不會來觸我黴頭。”
嘶...
綱手吸了口涼氣。
治裡好多年沒出手了, 差點忘記這傢伙叫做花之暴君了。
“美姬救我!”綱手祈求的看向美姬,說道:“奶奶就願意聽你的話。”
“這種小事自己解決。”美姬頭也沒擡,說道:“別來煩我。”
“我要告訴由美媽媽,美姬你也不小了,應該嫁人了!”綱手威脅,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纔是姐妹!
“去吧。”美姬說道:“我等着。”
“啊啊啊!由美媽媽應該也會覺得寂寞吧,孩子不在身邊。”
“就在隔壁一條街。”美姬說道:“我每週都有過去。”
那邊是溫泉旅館,一直開着沒有倒閉,可喜可賀。
“啊啊啊!一定是想抱孫子的吧,由美媽媽也想養孩子的。”
“蟲妹陪着她,倆個人的母女遊戲玩的很開心。”美姬說道。
主要是由美玩的很開心,在蟲妹身上找回了美姬缺失的母女幸福時光。
“不需要這麼麻煩,把你殘暴的一面展示出來,別在外面裝的像個公主,要不了多久,村子裡的男人都會對你敬而遠之。”治裡建議道。
這種下下策,纔不要幹。
綱手有點生氣,看看,這算什麼朋友,一個個都見死不救,幸災樂禍的看笑話。
“爲什麼不想結婚啊,結婚不好嗎?”水門問了個直指核心的問題。
綱手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沒說出來。
治裡眯起雙眼,盯着綱手。
最後,綱手對着水門兇道:“吃你的飯,哪來這麼多問題!”
水門縮了縮脖子。
我就問了一個問題呀。
水門埋頭乾飯。
綱手看向治裡,說道:“真羨慕伱呢,家裡沒人管。”
指沒爹媽管。
雖然綱手也沒爹媽管。
治裡並不在意,她現在已經覺得足夠幸福了,時光只要這樣一直維持下去就好了。
“是呢。”治裡說道:“儘管羨慕吧。”
“哼。”綱手看向美姬,說道:“奶奶年紀大了,我不想讓她失望。”
你可是她的驕傲。
自然也就不會有失望。
美姬沒有答話,看向瞳。
瞳低着頭,默默的小口飲着酒。
說起來,瞳喝酒也是最近一倆年的事。
之前綱手讓她喝,瞳沒幹,後來一天,突然就喝酒了。
借酒澆愁嗎。
美姬還以爲是生病後不能盡情活動感到憂愁鬱悶,現在看來,有點情況呢。
“瞳。”美姬說道:“不管什麼都可以跟我說,除非你不信任我。”
“太卑鄙了,美姬。”瞳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家裡人給我安排了婚事。”
治裡與綱手看向瞳。
“哦?”美姬說道:“強制的嗎。”
“強制什麼的...”瞳說道:“族裡的傳統一向如此,族內通婚,男女都一樣。”
“跟不認識的男人結婚嗎?”綱手急聲問道。
“因爲是籠中的鳥兒嘛。”瞳勉強的笑笑道:“是同樣際遇的人呢,對方也很可憐吧,要娶我這樣不女人的人。”
“那你是怎麼想的?”綱手擔心的問道。
瞳沒有回答。
還能怎麼想,額頭上的籠中鳥可不是擺設。
“美姬。”治裡看向美姬。
“我知道了。”美姬說道:“瞳,你問過我意見了嗎?”
“誒?”瞳詫異道:“問你幹嘛,是我家裡的事。”
“不,是我家人的事。”美姬說道:“我的意見是,不答應。”
瞳看着美姬,突然的,眼淚斷線,哭笑道:“你想幹嘛,別亂來啊,那都是我族人。”
“不會亂來的。”美姬說道:“談談心講道理這樣子。”
“真是敗給你了。”瞳擦了擦眼淚,甜甜笑道:“這樣一來,我就只有你了,你可要帶着我飛走啊,不要丟下我。”
“當然。”美姬說道:“永遠也不會扔下你。”
太狡猾了吧,瞳。
綱手左右看了看,然後看向治裡。
治裡一臉微笑。
綱手頭疼的揉了揉額頭,突然大聲道。
“既然這樣,不如組成同盟吧,誰結婚誰小狗,誰也不許偷跑!”
話裡有話啊...
治裡看了眼綱手,說道:“附議。”
水門聽的一臉懵。
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