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流轉不息,向着世界的中心匯聚,結果進度百分之三十。
僻靜的神社中,巫女跪地祈禱,靜靜等待着世界的終焉。
已經...
“什麼都無法阻止了...”
到處都是戰鬥的喧鬧,站在各自的立場上,人們廝殺戰鬥不休。
縱橫交錯的毀滅白光劃過天空,三人在空中游走飛舞,激戰正酣。
“塵遁.限界剝離之術!”
濺射的白光如流光四溢,以一敵二下,白光撞上身周的超重巖立場上,不斷的折射扭曲,萬龜手心的白光放射,以固定的頻率釋放,一擊之下,路徑上的盡數毀滅。
查克拉在激戰中飛速的流逝,直到枯竭。
毀滅的白光激射而至,手心閃爍着的微弱光芒熄滅,大野木直面着塵遁的光芒,放下了雙手。
到此爲止了嗎。
到此爲止了。
身影消失在白光之中,血肉在白光裡徹底分解爲原子。
無狂吼着,衝至萬龜身前。
“死吧!叛徒!”
耀眼的白光綻放,最後的查克拉勐烈的爆發,巨大的立方體在空中膨脹着閃爍成型。
注視着身周扭曲的白光,萬龜眼神看向遠處,不知道想些什麼。
“叛徒嗎...”
光芒頑強的刺破空間的壁障,洞穿身體,沒有留下一滴鮮血。
回顧自己的一生,萬龜輕笑。
“我沒有背叛任何人呢。”
白光散盡,空中什麼也沒有留下。
樹壁上,白牙揮斬斬下頭顱,隨着主人的死去,迷霧般的幻術散去,爆炸的殘響迴盪,小鬍子的頭顱上還掛着生前的詫異與囂張,向着下方墜落。
下方的一段樹枝上,掛着照美焰傷痕累累的屍體。
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白牙看着下方不斷涌上來的忍者,握住了短刀。
“是白牙!
!”
“他是蟲姬最忠誠的部下!
!”
“殺了他!
!”
“爲了四代目!
!”
面對着巨大的殺意,白牙沉默不語的低伏下身體。
向同伴揮刀的這一天,終於還是來臨了,這大概就是忍者的宿命了吧。
一直以來,或者說,成爲忍者以來,白牙一直在疑惑一個問題。
那是一生的遺憾。
“到底是遵守忍者的規矩,以任務爲第一位,還是選擇違背規定,以同伴爲第一位。”
“如何,你怎麼看。”
記憶中還清晰的記得,望着遠處城市燃燒的大火,白牙如此向着身邊的少女問道。
少女的面具在火光的照耀下,略顯可怖。
最開始,白牙不理解她怎麼敢,身爲忍者打破村子的規定,肆無忌憚的點燃了一座城市。
“無中生友對吧。”少女輕笑着,說道:“心愛的人與村子的任務,確實是兩難的抉擇,放棄任何一方都是在否定自己,不過,規矩什麼的,應該是個被大家所接受的好規矩,如果是違反人性的規矩,不妨打破它,換一個能讓自己接受的規矩。”
“我沒這個能力。”白牙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能力極限在哪裡。
“我有。”而少女如此說道:“要成爲我的刀嗎。”
沒有正面的回答,只是往後的日子,跟隨着少女的腳步,打翻了一個又一個所謂的規矩。
問題的答桉也就變得越發簡單起來。
在喧譁的喊殺聲中,白牙衝向了人羣,殺戮的利刃無慈悲的揮下,一名名忍者快速的倒下。
規矩亦或者同伴,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遵循內心深處的本能,無悔的抉擇。
“你們,也是抱着同樣的感情與覺悟吧。”
慘叫聲中,血沾染雪白的利刃。
直到越來越多的忍者涌來,一萬、兩萬、亦或者五萬、十萬?
白牙淹沒在龐然的集團之中,再沒能濺起水花。
空中,大型的黏土飛鳥飛舞盤旋,起爆黏土如雨紛落而下,爆炸聲充斥於耳。
仰倒在大戰之後的廢墟瓦礫上,水門失神的看着天空,身上滿是雷遁打出的焦黑缺口,身邊不遠,五具影的屍體碎塊凌亂的分佈。
“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水門。”
眼前,出現彌彥的臉龐,周圍是忍者快速跑動與呼喊的嘈雜聲響。
“我原本以爲,你是個明白是非正義的男人。”
彌彥看着這名曾經在一起奮戰的同伴,眼露悲傷。
“老師她,真的錯了,她做錯了很多事。”
“我知道...”水門勉力說道:“我都知道,但她是我老師。”
“我明白了...”彌彥揮退身後的人,緩緩的抽出了刀,說道:“那麼,我們只能是敵人了。”
揮刀,然後斬下。
水門看着天空。
“抱歉,久辛奈。”
隨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寂靜的房間中,久辛奈勐的扭頭,房門被人推開,四目相對。
“是誰來了...”病牀上,水戶虛弱的問道。
“是老師...”久辛奈說道:“水戶奶奶。”
水戶不言,死一般的寂靜。
“奶奶,你認爲我錯了嗎。”綱手輕聲說道。
“你跟你爺爺一個樣。”水戶說道:“只會固執的認定對錯,不懂人心。”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有什麼不對嗎。”綱手說道。
“沒錯。”水戶回答,然後沉默。
“我會阻止美姬的,阻止她繼續操控他人,肆意的玩弄生命。”
水戶無言。
這些都是事實。
綱手走向久辛奈,伸出了手。
“老師?”久辛奈不解。
“小辣椒,把眼睛給我。”手指擡起,觸摸到久辛奈眼皮。
冰涼的觸感下,久辛奈不由後退了一步。
“別怕,不會痛。”
無痛摘除手術下,手指深入眼眶之中,取下雙眼後,綱手轉身離開。
久辛奈跌跌撞撞的坐倒,哭了出來。
“奶奶我不懂,爲什麼會走到這一步,難道就不能和平解決嗎?”
水戶不知道怎麼回答,閉上了雙眼。
“我們只需要等待一個結果。”
“奶奶,誰會贏?”
誰會贏?
在衆人看來,會贏的一定是綱手公主。
首先,支持着綱手的佔據着大多數,其次,綱手有着一個別人不具備的重要能力,那就是復活死者。
衆人爲綱手而戰,即便戰死也能復活,這筆生意怎麼算都是不虧的。
遠比爲蟲姬而戰強,最重要的是...
“大家都恐懼着蟲姬。”
油女一族中,整個一族人心惶惶,在圍攻下,不斷有族人在戰鬥中倒下。
“爲什麼蟲姬大人沒有動作啊!?”
“她是不是遇到什麼大麻煩了!?”
“蟲姬大人的蟲羣呢!?爲什麼不出動!?”
“我們快堅持不住了!”
志由老頭看着眼前混亂的場景,猙獰的面具下露出苦笑。
“蟲姬啊...”
志由老頭還笑的出來,什麼大風大浪他沒見過,現在只是小場面而已。
想到了與蟲姬第一次見面時所說的話。
好消息是,蟲姬果然如自己預想的一樣,成爲了忍界歷史上最恐怖的蟲使,也如她當時說的一樣,不想當火影,但一統忍界。
壞消息是...
油女一族被攻破,志由老頭看着族人一個接一個在眼前死去。
“恐怖不能支配人心啊...”
“我早告訴過你了。”
“我讓你把寄壞蟲當工具使,不是讓你把人當蟲子用。”
老傢伙看的很明白,清楚的知道,如今面對蟲姬這樣的龐然大物,大多數人只能保持沉默順從以求生存,處境一如當年的油女一族一模一樣。
正是如此,纔會把一族交到最有天賦的蟲姬手上,尋求抗爭的可能。
“真是諷刺呢。”
志由老頭跪坐着閉上眼,族人們接連倒下,源源不斷的忍者揮舞着武器衝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