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顛簸的路程已經過了三天,還一直在持續着,就爲了能儘快趕到目的地。

康玫拉開簾子,看着窗外陌生而又充滿生機的景色,絲毫沒有思念那個離開了的家庭。

陌生的路徑,不知通往何處,當時只是選擇了離家最遠的地方,卻不知那方究有多遠。是山還是湖,是生還是死,聽天由命。反正自己已經做了人生唯一一次反抗。

昏昏沉沉地又過了三天,花轎總算是達到目的地了,轎伕們的辛苦,康玫是有看在眼裡的,但是兩袖清風的自己,卻拿不出什麼可以拿出手的東西贈與他們,只希望他們不要記恨。

也沒有來得及休息,當天早晨矇矇亮到了夫家,晚上就已經坐在了新房,傾聽着外面的吵鬧,蓋頭靜靜地待在頭上,有點沉重。

當時在大堂的時候,康玫已經知道自己未來的夫君不是情願娶自己的,估計也是迫於無奈。今後的生活,希望可以平平淡淡地度過,即使他不愛自己,即使會多了一些姊妹,自己也不在乎。

迷糊中,感覺快要睡着了,可是卻還是硬撐着,不希望第一面就給對方不好的影響。沒事可做,發發小呆,期待着一下明天的生活,時間也就很快地過去了。

房門“咿呀”一聲被推開了,然後是關門的聲音。腳步聲慢慢朝着自己靠近。

兩手端莊地放在併攏的雙膝上,手心緊張地滲出了些許汗水。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嫁娶吧。

一張蓋頭,隔絕了兩個未曾見面的男女,雙方不知雙方的長相、性格、喜好。蓋頭一掀,註定了一段姻緣,或好或壞,都是自個的命。

低頭透過蓋頭下方的空隙,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男子的鞋子,看起來很是奇怪。起碼這種鞋子自己並沒有見過,蓋過腳踝直達膝蓋下方一寸。

男子嘟嘟囔囔地念了一大堆,全是自己聽不懂的話。

過了片刻,男子才掀開了蓋在康玫頭上的蓋頭,擡起頭,兩者面對面對視了一下。

在康玫的眼裡,透露出了不敢置信的水光。眼前的男子,起碼高自己一個頭,而自己的身高,已經算是中等偏上的了。而這個男生,更是勝人一籌。高高瘦瘦的身材,透露地卻不是完全的羸弱。可惜臉上卻是滿滿的絡腮鬍子,除了五官,康玫還真是看不清楚其他的部位了。

而在男子眼裡,透露的卻是一絲失望。不知道是對康玫長相的不滿意,還是對於康玫態度的不認可。反正,從頭到尾,康玫身上沒有一點能讓他滿意的地方。

粗魯地拉起康玫的手,也不理會康玫的步伐受限,算是半拎着康玫走到了桌旁,硬塞酒杯到康玫的手中,強迫着進行了洞房最神聖的步驟——交杯酒。

之後,男子就再也沒有理會康玫了,一個勁地灌自己酒喝。康玫大概也知道男子不想再理會自己,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默默地放輕腳步回到了牀上,取下累贅的飾物,脫下大紅色的鞋子和外套,鑽進牀鋪最裡面,安心地睡着了。

一直還在猛喝的男子,東方熙,無處可發自己內心的怒氣,因爲身旁唯一的對象,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女人,無趣的很。

一說起這段婚姻,東方熙就滿臉烏雲,只可惜絡腮鬍子蓋住了一切情緒的變化,當然也就看不清楚此時的黑沉。

如果不是姑姑硬要他先成親再出門,那麼打死他也不會娶人,更何況是這種無趣的很的女子。

越喝越是火大,一串怒火從下腹涌上心頭……靠,下腹……這下子,要是東方熙還不明白自己此時的處境,那麼他就不算是個男人了,而且還是一個開過葷的男人。

猛地起身,步向大門,一推,卻發現自己中計了。

“姑姑,你是成心的吧。”

根本就不需要疑問,一想就知道是向來鬼靈精怪的姑姑又在算計自己了。雖說自己一向謹慎的很,但是沒有想到姑姑卻會使這般陰招。

“哪有人新婚之夜不享受當新郎的福利的,你當你是傻子還是你姑姑我是呆瓜呢?今晚不管你願不願意,反正你是要定人家了。咯咯……姑姑就不好打擾了,好好享受哦,拜拜!”

說走就走,這就是任性的人的權利。

“靠,他媽的,沒想到自己聰明一世,卻是糊塗一時。女人,是你找的,怨不得我。”

**盈滿了東方熙的雙眼,大手一抓,硬是將熟睡的康玫給弄醒了過來。康玫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卻被粗魯地壓在了他人的身上。

來不及道出自己的疑問,康玫在燭火中煞是誘人的嘴脣被東方熙給封住了,甜美的津液流淌在兩人接觸的地方,引得東方熙進一步的強取豪奪。

身上的衣服剎那間毀於一旦,兩人的體溫灼燒了東方熙的雙眼,狂吼一聲,埋頭在身下的美麗。

康玫拼命地掙扎,卻是飛蛾撲火,註定是被美麗地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