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買賣,發展先在的組隊去逛紅粉閣,這是虞青梧始料未及的。不過他也沒有拒絕,一來他初來乍到,能結識冀州王世子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二來嘛,他本來就想帶大牛去紅粉閣走上一遭的。
開始一直看不慣紀成剛的小紅在聽到‘紅粉閣’這個新鮮詞時,當即來了興趣,嘿嘿笑道:“紅粉閣是什麼地方啊?”一旁的大牛也從紀成剛的姐姐的美貌中回過神,同樣好奇的看向紀成剛。
紅粉閣雖說幾乎每個大城,甚至一些有名的小城都有,但宛丘乃是人族聖地,紅粉閣這等煙花之地是不能在那裡立足的,再加上大牛自去了宛丘後,便一直待在虞家大宅中,根本就沒出過門,自然對紅粉閣一無所知。
“反正是男人的天堂,到時候就知道了!”紀成剛並未多解釋,只搓着手嘿嘿笑道。
又是杯酒下肚,紀成剛放下玉杯,起身對着虞青梧說道:“兄臺,我朋友應該差不多要到了,不若你與我一道上三樓,大夥兒在一起也熱鬧些,另外……”頓了頓,他湊到虞青梧耳邊嘿嘿低笑道:“另外你也能與我姐姐熟識一番,爭取把她拿下!”
聽到紀成剛的話,虞青梧搖頭一笑,這冀州王世子還真是個活寶,爲了頭妖獸,居然連親姐都賣,可想而知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他正想開口拒絕,卻聽到了樓梯那邊傳來腳步聲,當即側首望去。
只見從一樓上來位金衣青年,其人個子算不得高,賊眉鼠眼的,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他那一身金飾玉佩,基本上只要能掛的地方,都掛滿了,儼然一副‘我是土豪’的樣子。
那金衣青年一上到二樓,正想繼續往三樓走去,卻不經意間看到了虞青梧這一桌的人,他眉頭一挑,當即滿臉微笑,張開雙臂向着這邊而來。
看到金衣青年向這邊走來,紀成剛哈哈一笑,回首對着虞青梧說道:“兄弟,這位就是我那多年不見的好朋友!”說完,他也張開雙臂一邊向着金衣青年走去,一邊大笑道:“兄弟,許久不見,想死我了!”
“想死我了!”
那金衣青年也道了一聲,此時二人已相距不過三尺,紀成剛向前一撲就要抱住金衣青年,奈何後者腳步一轉躲過他的熊抱,轉而一個箭步跨到虞青梧面前,與虞青梧緊緊抱在一起。
“一年多都沒有你的消息,還以爲你死在哪個犄角旮旯呢!”
金衣青年,也就是金不愁激動的說着,眼淚都差點出來。與虞青梧相識十數年,尤其是在歷練之路上,虞青梧救了他不止一次,這些他都記在心上。當日虞青梧在崑崙山上大開殺戒,差點將崑崙都掀了,這讓他滿心擔憂。
他擔憂的不是崑崙會覆滅在虞青梧的手裡,而是擔憂虞青梧會被崑崙反殺!當虞青梧安然離去後,他的擔憂依舊沒有減,因爲他猜到崑崙肯定會向修道界發佈追殺令。果不其然,幾日後昆侖便向修道界發佈了對虞青梧的追殺令。
在他的眼裡,虞青梧的確強,成魔時甚至連崑崙四聖都有心無力,但面對整個修道界,誰都將是有死無生!一年多的時間裡,他時不時的遣人四處打探消息,可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這讓他在擔憂的同時,又有一絲慶幸。沒有虞青梧的消息,也就有可能虞青梧沒有被殺。
今日再見虞青梧,他一直懸着的心總算是落地,打量着眼前這個成熟了許多的兄弟,他拍拍其肩膀,說道:“以後就留在帝都,我看誰敢動一根毫毛!”
雖然早已經預料到可能會在帝都遇到金不愁,可虞青梧卻沒想到相逢會這麼快。對金不愁而言,兩人不過是一年多沒見而已,但對他而言,卻是一百多年!
“什麼都不要說了,來,爲了兄弟的重逢,幹!”虞青梧拿起一枚玉杯滿上,將之遞給金不愁,而後自己再端上一杯。
“幹!”
二人酒杯碰在一起,就猶如友情碰在一起般,而後各自仰頭飲盡。
酒是苦的,入腹後卻是甜的,金不愁瞪着一雙小眼睛掃視四周,豪情道:“今日高興,諸位敞開的吃喝,一切費用記在我名上!”
金不愁的大名,帝都中也是無人不知,一聽金不愁一切免單,二樓中的幾人當即起身向金不愁敬酒,道:“金公子的豪爽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好說好說!”
金不愁哈哈一笑,一屁股擠在虞青梧邊上,和虞青梧連飲三杯後,才轉頭看向一臉愕然的紀成剛,笑道:“小剛子,原來你也在?過來一起啊!”
聽到金不愁的話,紀成剛嘴角抽搐道:“原來我一直都是透明人……”不過隨後他又換上一副好奇的神情,和大牛擠在一起,看了看虞青梧和金不愁兩人,道:“真沒想到,你們倆居然認識!”
金不愁壓根就沒理會紀成剛,對着虞青梧說道:“這小子是冀州王世子,我們從小就認識。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但臉皮那叫一個厚,簡直可以過馬車,故此帝都、冀州的人送給他一個響噹噹的名號——厚顏無恥!”
“嘿嘿!”紀成剛也不介意金不愁揭自己的短,反而引以爲榮,他對着虞青梧舉起酒杯,道:“還一直沒請教兄弟的大名呢!”
正當虞青梧想到回答時,亢奮的金不愁搶先道:“小剛子,你不要以爲你的來歷大,我告訴你,我這兄弟的來歷說出來非嚇死你不可!”他頓了頓,在紀成剛洗耳恭聽時朗聲道:“他就是當年天下第一的親孫,驅魔虞家的唯一繼承人,虞青梧!”
金不愁一席話落,整個二樓再次靜得出奇,隨即那些本大肆吃喝的人紛紛起立,對着虞青梧躬身道:“見過殿下!”
當年七歲少年被人皇親封爲‘扶搖王’的事,早已傳遍天下,而所謂的扶搖王,正是驅魔虞家的唯一繼承人。此時這些人聽聞那與金家公子、冀州王世子坐在一起的年輕人,就是傳說中的少年王,他們哪裡敢不起身行禮?
“諸位莫要多禮,在下也是初次踏足帝都,還仰仗諸位照顧呢!”既然金不愁已經將自己的身份挑明,虞青梧當即起身對着衆人一一還禮。能進金飯碗的人,非富即貴,對於初來乍到的人來說,絕對不能得罪。
“殿下說笑了!”
衆人連稱不敢。
紀成剛仔細的打量了虞青梧一番,隨後哈哈笑道:“沒想到我無意中居然給自己找了個王當姐夫,我的眼光真是無人能比啊!”
“神經病!”小紅鄙夷的看了眼紀成剛,而後埋頭跟大牛吃喝起來。
直到這時,金不愁才發現對面的小紅,他眉頭一皺,隨即響起當日在崑崙山上展翅飛翔的絕世兇獸,身子當即一顫,不由得向虞青梧那邊靠了靠。他一邊緊緊提防着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飆的小紅,一邊低聲問道:“小剛子,你……你這話什麼意思,不是說好我當你姐夫的嗎?”
紀成剛嘿嘿一笑,將先前的事說了一遍。
“你……你……說想要它?”金不愁指着埋頭吃喝的小紅,對着紀成剛說道:“你確定?”
“確定啊!”並不明白金不愁爲什麼這麼驚訝的紀成剛擡手就要撫摸一下小紅柔軟的毛髮,只是手還沒伸過去,小紅當即回首對他一齜牙,沒嚇到他,反而把金不愁嚇了一跳。
金不愁離開座位,走到紀成剛身後苦笑道:“兄弟,不是我糊弄你,這妖獸的主意你還是別打了,它不是你能夠駕馭的!”
開玩笑,窮奇是誰都能收復的嗎?它一兇起來,估計人間大地都要遭殃!
紀成剛顯然不明白金不愁的良苦用心,但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嘿嘿笑道:“怎麼樣,吃飽喝足了是不是該去活動活動了?”說完,他看向已經漸露夜色的窗外。
金不愁當即跑到虞青梧身邊,勾住他的脖子一臉賤笑道:“阿樹,你來了帝都之後,可一切就要聽我安排啊!”
虞青梧笑了笑,道:“你不就是想帶我去紅粉閣嗎?要不今日我們比比,看誰得到更多紅粉佳人的青睞?”
“咦?”金不愁輕咦一聲,沒想到虞青梧這麼痛快的答應了,要知道以前可是怎麼拉他都不去的啊!不過此時他也沒有細想,臉上賤笑不止:“我可是打聽清楚了,今日紅粉閣會來一位新花魁,傳聞她容貌傾城不說,還天生媚骨,咱哥兒幾個就比比看,誰能夠得到這位新花魁的香脣一吻!”說完,拉起虞青梧和紀成剛就走。
“等等,紀小姐呢?”虞青梧問道,原本紀家姐弟應該是受到金不愁的邀請纔來金飯碗的,可此時自己等人去紅粉閣,豈不是怠慢了佳人?
“沒事,酒菜已經給她點了,她要是沒錢付賬就把自己抵押在這兒,反正金子他早就對我姐垂涎三尺了,這正中他下懷!”
紀成剛滿不在乎的說道,在發現大牛居然還在大口大口的吃着桌上的菜餚時,他伸手拽起其腰帶就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