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保和神農夫妻來到住處,走到種花的地方,神農說道:“尊者,您看,這是數月前所種的,數月都過去了,爲何還長不出花來呢?還有,前段時間我還去了一趟太古城取了那裡的上好的土壤移到這裡,到了現在還是不行!”“我來看看!”朱天保沒有種過花,但好歹自己有一身法力,總有辦法的,就走進看看花,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來,就開始施展法術,沒一會兒工夫,只聽神農興奮地說道:“花開了,花開了......”若兮也是一臉的驚奇和興奮:“是啊,天尊,您太厲害了,花不但長出來了,而且還開了,太好了!”
朱天保法術輸完後,看到自己的成果,也很高興,對神農說道:“好了,這花能不能長好,明個兒再說吧,你現在看是沒用的,我不知道我的法力能不能將土壤維持多久。”神農聽到後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只聽朱天保說道:“如果說,到了明天,花依然如此開的正旺,如此漂亮,我就耗費些法力,對整個中原大地,甚至整個天下,改變土壤本質,讓花開滿天下!”
“當真?”
“絕對的,因爲我和你一樣,都是要守護人類的,雖然說,戰爭制止不了,但救死扶傷,我也有責任啊!”
神農聽到後,從心底裡感動,眼前的尊者和其他的神仙不同,他心繫天下,而且他不像自己,終歸老去,而是長生不老,可以永遠的保護人類。神農看到花後對朱天保跪了下來:“太好了,神農代天下的人謝謝您,只願明日花真的開了!”......
夜色開始降臨,草房裡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朱天保在外面的兩棵樹中間打了個繩子,學起金庸小說中的小龍女和楊過,睡在繩子上,神農再三相勸也沒說動朱天保住進屋裡,自己和若兮住在外面,只好作罷。
神農和若兮回到房中,神農躺在牀上,不一會兒,便睏倦地沉入了夢鄉。他夢見自己給花種澆水,種子迅速發芽開花,花越長越高,花瓣越來越大,而且,漫山遍野都是花。神農忍不住爬上了花瓣,花瓣送神農直上雲霄,正陶醉之際,花瓣卻突然枯萎,他從空中摔了下來。神農驚醒過來,連忙起身去看花種,神農趿着草鞋走到草屋外那片花圃裡,明晃晃的星空下,神農發現花有些枯萎,他沉重地凝視着花出神。若兮醒了過來,她見神農夜半走出屋裡,便忐忑不安地披了衣服也出來了,若兮關切地問:“出什麼事了?”朱天保也聞聲醒來走了過來問道:“咋的了?”
“你們看!”
朱天保看到後說道:“看來我的方法也不行,這樣吧,明個兒一早我們再想想辦法吧! ”若兮聽到後也說道:“是啊,天尊說得對,你也別太費神,一切等明天再說吧……”若兮說完,朱天保也說道:“是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着急沒用!”神農聽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正想開口問時,看到朱天保和若兮突然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猛地驚住了,只見神農兩鬢和頭髮全部變白了,若兮正想開口,神農卻有些詫異地看着若兮,說:“你們怎麼看着我幹什麼?”“你的頭髮……”若兮怔怔看着神農的頭髮,心一陣揪緊。神農摸了摸頭髮,說:“我頭髮怎麼了?”若兮的神色非常悲傷,她輕輕嘆了口氣:“白了。”神農心中霎時一震,他怕若兮擔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笑:“是嗎?看來我老了,頭髮總要白的,別擔心。”若兮心疼地看着神農,疼惜地說道:“外面涼,我給你拿件衣服。”神農微笑着點點頭,若兮轉身進了屋。神農看着花,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癢,咳了幾下,他用手捂住嘴,一看手卻是血,朱天保正想說話若兮拿了件衣服走出來,便示意朱天保,不要說,趕緊擦了擦嘴把手背到了後面,若兮見神農咳嗽,忙說道:“看,着涼了吧?”神農說道:“不礙事。”
“把衣服披上。”
神農接過衣服說道:“我知道了,你快進屋吧,我在外面待一會兒就回屋了。”若兮說道:“你也別待得太久了。”,神農點點頭,若兮這才放心回屋,神農目送着若兮進屋,然後看了看溼潤的左手,夜色下,手心裡握着鮮血,神農皺了皺眉,心裡突然涌起一陣莫名的感慨和酸楚。朱天保走近後抓起神農的手說道:“我在學校學過急救和中醫把脈,我看看!”沒一會兒,朱天保眉越來越緊,放開手說道:“你......”神農打斷道:“我知道,望天尊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若兮!”朱天保說道:“好吧!我答應你。”
翌日,天微亮,花神一路走來,看到不少瘟疫導致的病人,有的她靠法術減輕了痛楚,只是法力有限,當聽到的是“神農從天上求得了神藥,神農是大救星,我們有救了”之類的話,心想:“難道真的把花種成功了?”然後趕緊去找神農。
一會兒,走到了一片小溪邊,看到了一灰一白一對小兔子,鬱郁不振的,走近一看,看到了兩隻兔子受傷了,而且是被毒蛇咬傷的,就對它們說道:“不怕不怕,我給你們把毒擠出來,給你們上上藥,包紮包紮就好了。”沒一會兒的工夫就完事了,站起來低着頭對小兔子說道:“好了,沒事了,我走了!”
荒原上的大風颳起了塵土,攪得天地之間一片混沌,目及之處蒼涼悽愴,花神艱難地向前走着,天邊火熱的太陽把大地烤得焦熟。花神倦怠地看着遠方,嘴脣發乾,喉嚨嘶啞冒煙,幾乎要窒息了。她朝四周望了望,心想:“這是什麼鬼地方,還要走多久啊。”花神拿出水袋,發現裡面已經沒有水了,這下子她慌了手腳,如今她沒了法力,到了這四下無人的絕境,若不盡快找到一戶人家,恐怕也撐不了多久。
花神沮喪地繼續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出現了一間小草屋。花神喜出望外,朝草屋奔去。麒麟遠遠望見花神,急忙直起身,警惕地看着花神。花神走到麒麟身邊,撫摸着它後腦的毛髮,麒麟立刻變得十分溫馴,乖乖地蹲在了地上。花神笑了笑,走到草屋門口,朝裡喊道:“裡面有人嗎?有人嗎……”若兮聽見有人敲門,忙開門走出來,若兮朝花神望了望,輕聲說道:“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借碗水喝。”
“你等等,我這就給你拿水去。”若兮對花神友善地一笑,又補充說:“請把你的水袋給我。”
“給!”花神高興地把水袋遞給若兮。
若兮走進屋,神農正看着花發呆,朱天保在玩一個從沒見過的小盒子,神農見若兮拿了個水袋進來,便順口說:“誰來了?”
“一個過路的,想要點水。”
神農“哦”了一聲不再吭聲,繼續發呆。若兮把涼開水裝滿水袋,然後又端了一碗開水走到屋外,把水遞給花神喝,花神感激地接過碗,大口大口地喝起來。若兮見眼前的姑娘貌若天仙,舉手投足間卻透露出男子的豪爽,心生喜歡,她微笑着說:“姑娘慢點喝。”花神一口氣喝完一大碗水,然後愜意地擦擦嘴,笑道:“真痛快。”若兮把水袋遞過去,說:“給,拿着路上喝。”花神感激地接過水袋:“姐姐你真是個好人。”若兮叮囑道:“姑娘你一個人出門在外,一路上可要小心了。”花神拍拍水袋,高興地說道:“只要有了它,沒什麼難得倒我的。”若兮笑了笑。花神說道:“我走了,多謝。”
“別客氣。”
花神向前走去,這時,神農和朱天保走了出來,見若兮手裡拿着空碗,神農便問道:“人走了?”若兮點點頭。花神走了幾步,突然又想起什麼,又返回來,問若兮道:“姐姐,我還想跟你打聽個人……”神農和朱天保聞聲擡起頭一看,一下驚呆了,神農和朱天保怔怔看着花神,一個驚一個喜,脫口而出:“花神仙子?”花神也一下驚住了,她沒有想到朝思暮想的朱天保就在眼前,花神大喜過望,衝了過來,急切地說道:“朱天保......”花神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就趕緊轉過來對神農說道:“神農?你怎麼在這?真是要找找不到,找到全不費工夫!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花神拍着神農的肩膀,高興得跳了起來。
“你……找我?”神農也十分高興地看着花神。
“對啊,我是特意來看看你的花種成了沒有。”
神農神情十分激動,喃喃道:“天意,天意,這下我的花有希望之中又有希望了……”神農拉着若兮,“這就是天庭的花神仙子,就是她送我花種的。”若兮朝花神盈盈施禮:“若兮拜見花神仙子。”
“姐姐你這是幹什麼……你就是若兮?”花神激動地看着美麗的若兮。若兮望着花神說道:“對啊。”神農問花神:“怎麼,花神仙子聽過她的名字?”花神情不自禁想起了自己臨行前黃帝的囑託,忙說:“哦……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若兮這個名字好聽。”
花神不搭理朱天保,對神農和若兮寒暄了幾句後,神農讓花神看了看室的花,然後進了草屋,兩人坐在木板凳上仔細研究着花,花神詫異地說:“你完全是按照我的方法做的?”神農認真地點點頭,花神皺皺眉頭:“這就奇怪了,怎麼會不行呢?”這時,若兮端茶遞水走了過來,熱情招待:“花神仙子請喝水。”
“別總叫我仙子,你們叫我花神、阿花都行。你們一拘束,我就渾身不自在。”
“好,那我就叫你阿花。不過你也別叫我姐姐了,這我實在是不敢當。”
“本來確實是這麼回事,可是這次我到人間,長幼輩分有點亂,我重新適應了一下,覺得還是按照你們人間的來。你心腸那麼好,叫你聲姐姐也是應該的。”
神農和若兮都被花神的純真逗笑了,氣氛立刻輕鬆起來,唯獨朱天保坐在一旁玩他的小盒子。
“照我看我實驗了這麼多次得出的方法不應該失效啊!”
神農說道:“花長成這樣,也不錯了,這也虧了天......無名氏的幫忙,否則也長不成這樣!”花神一拍桌子,“我明白了,就是朱天保的法術導致的!”朱天保聽到後說道:“放你孃的狗臭屁,你胡說八道帶九道!”“你!”花神真是氣得不打一處來,但礙於有旁人,就不再和他說了,朱天保也不搭理他直接走了出去,花神反過來對神農說道:“我決定了,我留下來,幫你一起種花!”神農聽了,眼睛一亮,多日來的愁緒一下子消散不見,花神爲他帶來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