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將這些紙幣和一部分槍械彈藥,放在小孤山朱婉閣的地下室。
不久,新華軍的米穀將軍拿到了中儲券,還有不少的槍支彈藥,禁不住發出感慨:“秦家人爲了抗戰,也算是拼盡全力了!等到將來,要在這裡建一個陳列室,紀念秦家嘔心瀝血做出的貢獻!”
有了中儲券,新華軍可以買到糧食和物資,士兵吃飽了飯,纔有力氣打仗。
而且,在金陵、魔都、蘇州這些城市,還有一些潛伏的同志,有了錢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至於說槍支彈藥,這東西永遠都不嫌多,因爲新華軍得到人民的擁護,不斷有人蔘軍,隊伍擴張很快,短短兩年的時間內,就從1萬2千人,擴張到10萬人以上。
但也因爲擴張太快,引起了青白黨的覬覦,開始醞釀一場慘烈的災難。
此時還沒到災難爆發的時候,但是時間已經很近了。
秦笛花了不少的時間,將搶來的物資分門別類,黃金、白銀收藏在儲物腰帶裡;古董、字畫、傢俱都丟在武夷山的小世界中,那裡只有他和晏雪知道,就連顧如梅都不曉得;鋼鐵和煤炭丟個渡口市的鋼鐵廠;剩下的槍支彈藥則依然存放在納虛葫蘆中,準備找合適的機會送出去。
1940年,對於東北抗聯來說,是非常殘酷的一年,自從楊靜雨將軍犧牲以後,因爲日軍的強力圍剿,抗聯活動範圍和人員大量減少,抗聯一部進入遠東地區,部隊改編爲蘇聯遠東方面軍獨立第88步兵旅,而留在國內的部隊分散潛伏,進行收集情報、建立武裝,宣傳抗日等工作。
這一年,抗聯領導人集結在伯力市,開會研究決定:
爲實現東北地區的集中統一領導,建立統一的總司令部,派遣一名代表在蘇聯協助下,去延州尋找黨中央。
退入蘇聯境內的抗聯部隊,主要是冬季被日滿軍隊循雪地腳印追繳無法立足的抗聯第2路軍部隊,駐紮在伯力市東北75公里的維亞特斯科耶村以南的黑龍江邊的森林野營地,稱之爲北野營。在海參崴與雙城子之間的一個小火車站設有南野營人。
直到兩年以後,局勢發生改變,纔將兩個野營合併,成立了教導旅,下設四個步兵營、一個通信營、一個迫擊炮連。旅長周保中,政治委員李兆麟,副旅長是蘇聯人,一營長“金太陽”,二營長王效明……
而在華北地區,在黨的領導下,情況要好一些,不但有了根據地,還出現很多敵後游擊隊。
比如說棗莊鐵道游擊隊,許多隊員本是草莽英雄,接受了我黨的領導,變成令敵膽寒的特種部隊,活躍在鐵路沿線。
這一年,日軍集結5萬人,對115師所在的抱犢崮山區進行大規模掃蕩作戰。洪振海按上級命令率領鐵道隊迅速展開行動:襲擊日軍“正泰國際洋行”,擊斃日軍諜報隊員13名;襲擊日軍押款列車,繳獲法幣8萬餘元;破壞津浦鐵路韓莊段,致使日本運兵軍列脫軌;拆除棗莊至臨城鐵軌1.5公里,砍斷電線杆百餘根,使棗莊日軍的通訊和交通同時癱瘓。
115師政委羅帥在給鐵道隊的嘉獎信中說:你們就像一把鋼刀,插入了敵人的胸膛。
而在華南地區,還有廣東人民抗日遊擊隊,瓊崖人民抗日自衛團獨立總隊。
抗日烽火,處處點燃。
四月中旬,秦笛和晏雪回到重慶。
這時候,日本飛機轟炸隔三差五還會來,但比起先前弱化了許多,再加上政府建立了完善的預警體系,日本飛機還沒有到重慶,警報就提前響起來。有時候,甚至日本飛機剛剛從武漢附近的機場起飛,這邊就已經得到消息了。因此之故,老百姓能夠及時的躲避,死傷的人大大減少。
母親朱婉一直很忙碌,除了醫學院的教學之外,她還管着好幾家慈安外科醫院,不知道救活了多少百姓。
父親秦漢承似乎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尤其是秦笛將魔都的辦公人員遷過來,經常有來自美國的電報,還有秦漢旭從日本發來的電報,所以秦漢承不再那麼無所事事,精神有了寄託,人也就有了活力。
不知不覺,秦漢承和朱婉都已經超過了65歲,在一般人家算是步入老年人了,可是因爲吃了秦笛煉製的丹藥,再加上靈果、靈魚的補益,他們的身體狀況比普通老人強很多,看外貌還是中年人,連白頭髮都沒有幾根。
比較而言,大伯秦漢良是真的老了,跟秦漢承坐在一起,彷彿差了二三十歲。
對此,秦漢良也覺得很奇怪,不止一次追問:“漢承,你怎麼保養的?爲啥看着這麼年輕呢?”
秦漢承笑道:“這事兒你得問我兒子,我自己也一頭霧水。”
秦漢良道:“我看阿笛更覺得奇怪,他已經40歲了!哪像是中年人呢?你要說他20歲,肯定有很多人相信!”
說到這裡,秦漢承不但不開心,反而嘆了口氣:“唉,別提了!大哥,你現在子孫滿堂,可我連一個孫子都沒有,眼看要絕戶了!”
“你不是有兩個閨女嗎?外孫、外孫女都有了!有啥好說的?”
“外孫是外孫,畢竟差了一層。”
“這事兒催也沒用。我看阿笛很有主見,他既然不願生孩子,肯定有原因的。”
“哼哼,不孝有三,無後爲大!”
天色將晚,朱婉從外頭進來,白了他一眼,輕聲道:“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一輩人不管兩輩人的事!我只要看兒子好好的,就可以心滿意足了!至於說有沒有孫子,那是阿笛該操心的事,不歸你老頭子管!”
秦漢承哼哼唧唧,只管一個勁的嘆氣。
這時候,外頭走進來兩個孩子,前頭是張怡然,已經13歲了,身材高挑,儼然成了大姑娘;後頭是張少清,也已經10歲了,個子過了一米五。
張怡然笑語嫣然,叫道:“外公,我看到一架日機被打下來了,落在南邊的山腳下!”
張少清叫道:“餓死了,餓死了!外婆,我要吃飯……”
隨後,秦菱抱着六個月大的小兒子“張少明”,從外面走進來,伴隨着嬰兒的啼哭,頓時屋裡顯得很熱鬧!
如此一來,秦漢承也暫時忘卻沒有孫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