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看着對面的江火,突然開口問:江醫生,你抽菸嗎?
江火不知道白河爲什麼會這樣問,但是出於禮貌還是回答了:我不抽菸。然後江火看着白河說:你想抽菸?
白河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江火笑了笑。
當時的白河完全讓人想不到是一個抽菸的人。
你可以先說說你的情況。江火說。
我,我渾身都是傷,所以我想找一束光。希望他可以救治我。白河平靜的回答。
聽到白河的話,江火開始打量起面前這個女孩。江火似乎想透過什麼去看到一些表面看不到的東西。
是在讀大學吧,我看你不像本地人。江火問。
是的,從外省過來的,今年大一。白河回答。
以前看過心理醫生嗎?江火又問。
沒有。白河回答。
爲什麼現在想看了,是覺得真的有什麼不正常嗎?江火問。
你覺得人爲什麼會有善惡,好壞之分。白河突然說。白河看着江火平靜的說。
……
在催眠過程中——
現在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江火問。
我看到一條巨大的白河河流在流動,我能聽見它流動的聲音。白河回答。
白河第一次完全沒有提起自己的事,但是江火卻從中明白了一些。江火曾經問白河想過自殺沒有。白河當時的回答是直到現在,她都在想。只是她沒有勇氣,她有很多顧慮。白河第一次自殺是在七,八歲左右。那次她毫無顧忌,但是後來當她真正感到窒息,接近死亡的時候,她感到痛苦,於是她放棄了。當時的她之後再也沒有勇氣第二次了。
白河一直覺得有種很大的壓力壓着自己,束縛着自己。但也同時也支撐着自己。現在的白河漸漸放棄了世界的一切,是她自己放棄的,而不是被世界放棄。而這本身就是一個矛盾。因爲會放棄自己的只有自己,任何理由都是藉口。但是白河不同。
後來白河會每週來一次,但是前不久有了間斷。
這週五,江火一直等着白河的到來。直到下班時間,江火也沒有看到白河。白河沒有來。
下午五點,江火準備下班回家。就在下班的時候,白河到了。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江醫生是要下班了嗎?白河不好意思的問江火。
沒有。請坐江火回答道。
白河坐到江火對面。
喝什麼,咖啡?江火問。
都可以。白河說。
那你等一下,這個女助理已經下班了,江火本來也應該早早下班了,但是江火一直在等白河。江火站起去煮咖啡。白河看到江火親自去煮咖啡,白河說:真的是很榮幸啊!竟然能喝到江醫生親自煮的咖啡。你要是喜歡,下次來,我還可以給你煮。江火說道。哈哈,白河笑出聲來,江火問:怎麼了?白河說:還沒有見過哪個醫生希望病人一直來醫院的。江醫生,你到底是何居心啊?江火被白河的最後一句話弄的有些不好意思。
咖啡很快煮好了。江火把咖啡端到白河面前。白河瞬間就聞到了濃濃的咖啡味。江火說:給你加了多奶多糖,我看你不太喜歡喝特別苦的。
謝謝。白河說。
理所當然。江火說。
白河端起來喝了一口,說:很好喝。
最近看起來很開心啊,是不是遇到什麼有趣的事了。江火看着白河說道。
白河看着江火:談戀愛算嗎?
江火一下子愣住了,江火沒有想到白河這麼說。
白河饒有興趣的看着江火。
江火咳咳幾聲,表示“算”。
哦,那真是可惜啊,沒有人願意和我談。白河有些遺憾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