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白河有些遺憾的說:“那真是可惜啊,沒有人願意和我談”,江火說:其實談戀愛也是要講究緣分的。
我是針對沒有想到,江醫生也會說這種話啊。不過像江醫生這種,身邊應該不缺女人告白吧,平時會不會很苦惱。白河像是故意這麼說道。
江火笑笑說:我沒有女朋友。
以前呢?白河問。
大學時候談過一個,還有一個是家裡介紹的。江火說。
那現在呢?白河又問。
現在,我單身。江火說
嗯,我沒想到江醫生和警察也有關係。白河突然轉變話題。但是很快就又轉了回來:對了,你給我開的安眠藥吃完了,能再開點嗎?
可以。江火說。
江火給白河做了一個簡單的催眠,從中發現白河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但是江火不知道爲什麼白河在催眠過程中只能看到一條河,一條白色的巨大河流。白河說自己聽到了它的聲音。最後白河說:上次,你和那個警察,於珍珍她們,是出什麼事了嗎?
江火沉默了一會兒,說:於珍珍死了,夏娜目前失蹤了。
哦,這樣啊,確實好像很久沒有見她們了。那你覺得這件事和我有關嗎?白河說着突然問了江火這樣一個問題。
那你和這件事有關係嗎?江火反問。
我說沒有你會相信嗎?白河看着江火。
江火一笑,但是沒有說話。
白河遲遲沒有聽到回答,然後白河起身:時間不早了,江醫生,我先走了。我下次會準時來的。
白河說着就已經走到了門邊。就在白河已經拉開門的一瞬間,白河聽到身後的江火說:我相信你。
白河回頭,面帶微笑,看着江火:謝謝,不過是因爲什麼,是憐憫嗎?還是因爲可憐。白河說完就直接走了。江火最後只聽到了門被關上的聲音。現在只有江火一個人。
江火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咖啡杯,江火若有所思的拿起咖啡杯去清洗。
剛剛洗好,胡云光就打來了電話。江火只聽見胡云光說:你的那個病人,情況怎麼樣?
看着是好了很多,但其實越來越嚴重了。她的自我調節能力強的不可思議,但是我擔心,就是因爲這種能力,遲早她會被……江火說着停頓了一下。
那到最後她是不是隻能進精神病院了。胡云光直接說。
江火沒有說話。
聽到江火沒有說話,胡云光也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江火嘆了口氣說:不排除你說的這個可能。只是我不希望她去那裡而已。
哦?胡云光疑問。
我希望她能好好的活下去。就像她自己說的,能有一束光。照耀着她。江火看着門說。
這不太像你會說的話啊?胡云光說。
好了,別說我了,你查的怎麼樣?江火說。
胡云光嘆了口氣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先聽哪個?
先聽好消息吧。江火說。
好消息呢?是林強王小怡查到於珍珍和夏娜是失蹤前,是和一些小混混在一起,林強和王小怡去找了那些小混混,她們說於珍珍和夏娜在傍晚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但是具體不知道去了哪。可以肯定的是,於珍珍和夏娜是結伴而行。
她們果然是一起的。江火說。
是的,但是現在問題又來了,我們只發現了於珍珍的屍體,而且從時間上來說,從失蹤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多天。將近一個月。但是我們到現在爲止還沒有發現夏娜的屍體。胡云光說。
這樣說明,要麼夏娜的屍體還在發現於珍珍屍體的地方,只是我們還沒有找的,或者夏娜和於珍珍被拋屍在不同的地方。畢竟發現於珍珍屍體的地方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也不是第一拋屍地點,可能被衝到其他地方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江火沒有再說下去。
什麼可能?胡云光問。
就是我們之前說的,夏娜可能還活着。江火說。
可是現在這種可能性非常小。胡云光說。
是啊。壞消息呢?江火想起還有壞消息,因爲這個好消息實在不能稱之爲好消息。
壞消息就是我們直到現在,對這個案子都毫不頭緒。胡云光說。
白河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西下了。天空被餘輝染的格外紅,有點像火燒雲一樣。
白河走到不遠處停着的一輛車前。嚴俊之從車裡下來。
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了。白河對嚴俊之說。
嚴俊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後,問白河:是出了什麼事嗎?嚴俊之只是憑藉自己的直覺問了出來。當時嚴俊之正在看一份方案,他不清楚是哪裡出了問題,就在他很煩惱的時候,手機響了,平時工作時間從來不會接任何人的電話的嚴俊之,看到手機上白河的名字,然後毫不猶豫的接了起來,嚴俊之聽到白河問他:俊之,你有空嗎?嚴俊之問白河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白河說: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去趟醫院,我和江醫生約了今天。但是今天我太忙了,不知不覺就到現在了,我也找不到車,所以你能不能……白河一直在看心理醫生,嚴俊之是知道這個的。甚至白河來這傢俬人醫院都是嚴俊之安排的,嚴俊之本來給白河找的是這家醫院的另一個心理醫生,那個心理醫生是嚴俊之的一個朋友。但是沒有想到那天那個醫生正好不在,所以白河的醫生就變成了江火。最後嚴俊之和白河說了一句:我一會兒就到,就掛了電話。
白河打開車門對嚴俊之說:哪有什麼事,別擔心,我就是來看個醫生,本來不想麻煩你的,但是我今天有些忙,所以才叫你送我過來。白河說完就直接坐到了車裡面。看見白河已經坐到了裡面,嚴俊之也上了車,然後開車。
送你回學校嗎?嚴俊之問白河。
嗯。直接回去。白河說。
快到學校的時候,嚴俊之突然說:你最近都不問我顧先生的事了。
白河笑笑,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