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向地獄門的胎(3)

可想而知,如果凋魂門螺真敢蕩着繩索往回跑,播月手中的那把巴雷特狙擊步槍,會像打小猴子似的,一槍將她從半空中擊落下去。

播月見凋魂門螺騎穩在索道上,剛要舉起手中的狙擊步槍射殺對方,只見凋魂門螺左腳往下一蹬,索道一側的護攔麻繩,如皮筋似的反彈出力道,將她整個身體如垂蟒甩頭似的斜貫下索道。

凋魂門螺的矯捷身法,我在布阿萊城的公寓時是親眼目睹過的。這個女人,在牆壁上行動如壁虎,在山上行動如猿猴,這會兒在顫顫悠悠的索道上,簡直如一隻糾纏不肯離去的蝴蝶。

她利用一隻右腳,勾掛在索道的護攔麻繩網上,倒懸下去的身體,如蛟龍追咬一般,將閃着森森寒光的棱刀,嗖地刺向懸掛在索道底下的阿鼻廢僧。

此時的阿鼻廢僧,雙臂死死掛在索道麻繩網上,就如準備做引體向上。可是,索道畢竟糟粕得厲害,指不定什麼地方已經成了死神的陷阱,看着尚且可以依靠,實則一用力攀附上去,便嘩啦一聲響,將人誆下去摔死。

所以,阿鼻廢僧不敢一隻手掛在索道上懸着,他得雙手齊抓,多給自己上一道預防摔死的保險。凋魂門螺攥在右手中的那柄棱刀,如電光飛濺一般,直刺阿鼻廢僧的左肋。

阿鼻廢僧挺動腰肢,啪地彈起雙足,左腿斜蹬開凋魂門螺握刀襲來的手腕,右腿腳後跟兒猛磕凋魂門螺的胸脯。

原本左手空空的凋魂門螺,突然抽甩出一道白光,迎擊在阿鼻廢僧踹來的右腿上。這時我纔看明白,凋魂門螺的真實攻擊,並不在右手那柄獠長的棱刀上,她彷彿故意在等阿鼻廢僧的右腿踹向自己的胸口。

成X型別在凋魂門螺後腰上的那兩根竹竿,竟然藏有四把棱刀。已被抽出一把獠長棱刀的那根兒竹竿末端,卻也是一把鋒利棱刀的刀柄,眨眼之間已被凋魂門螺翠綠的手指如勁風般唰地帶出。

只是,這柄棱刀的長度,卻僅有另一把棱刀的一半。所謂長短各有所需,既然刀身短了一半,那這把兵刃的出鞘速度,自然就快了一倍。

更何況,這本身就是凋魂門螺這種高敏捷型殺手的專屬武器,出鞘速度更是要倍增,此乃一招必殺之技。

“呃呀!”只聽得阿鼻廢僧一聲驚呼,那股因疼痛而產生的憤怒,從他喉嚨中沙啞地擠出。

凋魂門螺見阿鼻廢僧被割中的右腿後抽,原本虛招攻擊的右手中攥緊的那把獠長而鋒利的棱刀,突然力道一聳,幻化成

了實招,橫削阿鼻廢僧拉直的左臂三頭肌。

這一刀若是割下去,非得切進阿鼻廢僧的骨頭裡。阿鼻廢僧急忙鬆開那隻將要被割斷大塊肌肉的手臂,身體懸空的整個重心,立刻產生偏移。

在這個稍縱即逝的變化裡,阿鼻廢僧受傷的右腿,再度由腰肢發力踢踹過來,直擊凋魂門螺的心窩。

凋魂門螺攻擊阿鼻廢僧手臂的長棱刀,在強烈搖晃的索道的底下劃了個空,致使她自己的前身略略前傾,正好利於阿鼻廢僧再度踹來右腿攻擊。

調魂門螺心裡清楚,八大殺手之中,任何一個對手的攻擊破壞力都大得近乎變態,只要準確地打在人體要害上,那都是非死即殘。

凋魂門螺來不及回收右手,只得用左手裡的短刃棱刀迎接。可是,阿鼻廢僧哪肯再給對手刺中第二次,只聽得“嘩啦”一串鎖鏈響,一條白花花的亮光,叭地抽在凋魂門螺的右臂。

那條已被雨水淋刷得光亮如鏡的“掛肉罪鞭”,登時掛滿了細碎的布條和血肉,而凋魂門螺的右肩上,無數紅棗般大小的肉眼兒,開始滋滋冒血。

她被阿鼻廢僧這招右腳蹬踹、左手借閃避而乘勢掄鞭的攻擊打中了。這一男一女,一個頭朝上,一個頭朝下;一個以雙腳主攻;一個以雙臂主攻。兩個恐怖殺手,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

凋魂門螺心中也慌,因爲她只能跟阿鼻廢僧死磕,無法再能輕易逃開這一對二的不利廝殺。

播月手裡握着的那杆大狙擊步槍,時刻等待着她與阿鼻廢僧從難解難分中拉開距離,以便一槍將凋魂門螺打成兩半兒。

由於索道彈力十足,加之兩個兇悍的殺手墜掛在底下廝打激烈,懷抱巴雷特狙擊步槍的播月,像跳大繩似的,身體一起一伏,總是無法準確瞄準,無法一槍擊碎凋魂門螺的那隻掛在麻繩網上的腳踝。

此時的霧氣水煙,宛如燒煮後沸騰上來,漸漸蓋過索道的底板。播月心裡也清楚,凋魂門螺同時遭遇了兩名八大殺手,而且此處的環境又極爲特殊,她無法輕易脫身跑掉,這正是自己與阿鼻廢僧聯手殺掉這個女人的機會。如若不然,留得日後一對一再遭遇,那廝殺起來的風險,可就大了。

可是,播月雖然急於想弄死凋魂門螺,但她又不敢靠近過去幫助阿鼻廢僧。索道年久失修、破舊殘損,能承受住這一男一女的廝殺而不斷裂,已經是相當不錯,假如播月再往此處靠近,三人非得墜斷索道,一起跌下島谷。

使這三人身手敏捷,能在索道斷開的瞬間抓住麻繩網斷裂處盪開,可索道下面是二十多米厚的水霧,根本看不清自己會撞在哪一棵粗大的樹幹上。若是等到撞一下才明白,估計腸子已經順着褲腿兒流出來了。

望天樹底下,雖然沉積着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枯敗落葉,人若摔上去或許會有軟綿綿的減震感。可是,天知道那些斷折後朝上豎着的樹枝和根鬚會像一把尖刀似的埋在哪一片葉子底下。萬一哪個不走運,肉身摔拍在上面,定成生不如死的活人肉串兒。

播月的智商也是很高,人也很理智,她明白自己一身重裝配,雖然猶豫了好幾秒,但依舊沒有冒失的跑過去插手。那樣的話,不僅幫不到阿鼻廢僧,反而使自己成爲送葬和殉葬者。所以,播月取下了自己腰間的鉤山繩,對準凋魂門螺身後的那朵大樹冠,掄圓了胳臂奮力拋去。

鐵鉤砸進樹冠裡之後,播月用手猛烈扯了兩下,測試完可靠性之後,將適量長度的繩索綁在自己腰間。

我心裡很清楚,倘若播月藉助繩索拉力蕩過去,和阿鼻廢僧一起釋放殺招,凋魂門螺的性命可真要交代了。

凋魂門螺這個陰森森的女人,雖然對我百般輕蔑和刻薄,但畢竟,在這片島嶼之中,在這片莽莽森林之中,她是一個突然撞見我卻不會出手相殺的八大悍將。

海盜真王僱傭的那幾名悍將殺手,我雖然礙於命中水挾持蘆雅的原因,不能妄自宰殺他們,不能同他們毫無顧忌地廝打,可凋魂門螺不必在乎這些。而且,與八大之列的殺手對決,自己喪命的風險很高,我何不駕馭好凋魂門螺,讓她成爲我分擔傷害的活身木偶。

我更要搞清楚一點,一旦阿鼻廢僧和播月合力做掉了凋魂門螺,我能不能活着從樹冠裡偷偷逃開,能不能平安到達島峰對面,能不能免予死在八大傳奇殺手的混戰之中,這些定數自然就更難說了。

從另一座島嶼上跑下來的時候,我心裡就譜算好了,這場海盜大戰,我既沒有絕對的敵人,他們又都是我的敵人。

我要得好,就要成爲這場地獄盛宴的廚師,酸甜苦辣鹹的佐料,那得看我怎麼去攪合。傑森約迪和海盜真王的廝殺,如果其中一方出現明顯的劣勢,那麼劣勢一方勢必會惱羞成怒,蘆雅或者伊涼多半也就會受到遷怒,成爲海盜發泄怨怒的犧牲品。

倘若兩股海盜勢均力敵,彼此既傷不到元氣又打不出分曉,那我解救蘆雅和伊涼她們的難度,永遠不會減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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