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向地獄門的胎(14)

爲了防止表層的石塊兒因下面抽空而坍塌,我用身上的匕首和鉤山繩頭的鉤子卡在下面,並撿起一些小石子塞進石頭縫隙牢固。

海水的潮汐能是巨大的,浪頭不斷衝捲上來,雖然容易沖垮我的建築,但也很好地掩護了我。

攻勢挖好之後,我蹲着身子挪回到那塊大礁石下,將一支巴雷特狙擊步槍慢慢從大石後面捅出了槍管兒。

我心裡很清楚,如果那個狙擊我的傢伙沒有放棄,那麼他此刻的狙擊鏡孔中,一定已經看到,目標的掩體後面探出了一支黑黝黝的槍管兒。

我又打開了包裹,從裡面拿出一隻冰涼的人手,這隻手是從阿鼻廢僧的胳臂中間剁下來的,殘斷面還裸露着筋骨,凝固着番茄醬般的血跡。但我沒想到它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我把死人手指勾掛在扳機上,然後突然閃露出大石一半,再急速抽縮回來。

“啪!”果不其然,那個小島嶼上的狙擊手,頓時射來一顆子彈,彈頭將槍管兒前面的一塊礁石崩得稀碎。

因爲我早有預料,便沒使自己的面頰被石碴子彈傷,只右耳上給崩疼了一下。我又一次重複了剛纔的動作之後,對方照舊打來一顆子彈,雖然不能準確地擊中勾在扳機上的手指,但如果是一個成人,想抱着狙擊步槍從大石後面衝出來回擊或逃跑,上半個身體會立刻被打成兩半。因爲子彈打來的誤差並不太大。

我再次嘗試了一次,發覺屢試不爽,便將巴雷特狙擊步槍探出到一定位置,讓勾在扳機上的死人手指只露出硬幣大小的一丁點。

如此一來,對方便被納入一種幻術之中,讓他以爲目標一直這麼趴着,在焦急萬分地思索對策,卻又無計可施。

我蹲着身子,悄悄挪動回到了掏空石頭的隧道下面,拉開一隻長長的布袋兒,裡面是播月活着時用的那把狙擊步槍。

經歷了剛纔在島谷那場殘酷廝殺,我已經隱約感覺到,接下來的血腥角逐之中,揹負兩把狙擊步槍很據重要性。

萬事都有相對,互損與互補並存,多揹負了一把武器,也就得多支付一定的體力。但對於我的體魄,多增加10kg負重算不得什麼。所以,我必須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充分升級自我的“殺戮機器”屬性。

咆哮般的巨大海浪,衝捲上礁石之後便快速退去,留下的盡是一些殘斷的海藻。

我從礁石下挑揀了一些,纏包住狙擊步槍的槍

管兒,並往狙擊瞄準鏡上也纏繞了幾圈。

然後,我便扯動了幾下手中的魚線,使那隻僞裝上死人手指的狙擊步槍異動,進一步吸引住那個非要射死我的狙擊手的注意。

被海藻包裹住的長槍管兒,像蝸牛爬似的從石頭縫隙下斜捅出去,我將一隻眼睛貼到狙擊鏡筒後面,卻看到半黑半亮的世界。

“呼,呼。”我即刻擡起臉,對着有點稍稍擋住狙擊鏡片的海藻鼓氣吹了吹,再把眼睛貼回到鏡孔後面時,一座蒼翠濃密的小島山壁,赫然映入在瞳孔上。

我再次扯動第二根魚線,因爲這根魚線在一塊圓滑的礁石上繞了一下,用力後拉時,那把僞裝的狙擊步槍就會向外面推,從大石後面漏出更多的部分。

“嗖!”一條熾紅的火線,從那座小島嶼的右翼竄射出來,想再次打中那隻勾在扳機上的死人手掌。

纏包着海藻的狙擊槍管兒,隨着狙擊鏡孔裡的T型準線,穩緩而速度地推移過去。在一片濃密的猶如綠漿沸騰般的樹叢裡,那個發現我並向我射殺的狙擊手,正躲在一簇繁茂的樹枝後面,用一根漆黑冰冷的槍管兒對衝向這裡。

我沒法看到那傢伙的全貌,感覺他好像是趴在了一塊兒長滿青苔的石頭上,只露出一個腦袋在瞄準狙擊。

他應該是在之前的廝殺中生存下來的海盜強兵,從他的狙擊水準和耐心,不難發覺這傢伙具備一定的實力。但是他哪裡知道,僅有射擊精準和耐性是遠遠不夠的。

而且,我剛經歷了一場那樣慘烈的廝殺,對於殺手自身凝結積澱的暗黑屬性,他更是遠不及我。

如若不然,他此時那張塗滿迷彩油的大“八”字型臉,也不會正對着我狙殺世界中的T型準線了。

“嗖!”又是一顆子彈,再次激射向那把僞裝着的巴特雷狙擊步槍。但這一次,我想他可能擊中了什麼,並頓時察覺出有些不對勁。

因爲,我貼在狙擊鏡孔後面的眼睛,已經看到了他靠在狙擊鏡片後面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一下,他那眼球上面的視網神經,像突然變紅的蜘蛛網一樣,霎時充血膨脹。

這傢伙的槍管急速小扭了一下,大概是要搜索大礁石左右,可當他發覺四周的礁石上盡是凌亂細碎的海藻,一兩秒鐘內無法識別出哪裡纔是對手還擊的槍管兒時,便欲要急速抽身後閃,抽回到青苔石後面。

“嘣!”一顆勢在必得的子彈,突然從礁石縫隙中竄飛

出來,刺破巨浪卷退後仍然揮灑在空中的水星,直奔T型準線捕捉到的目標而去。就在那個傢伙閃身躲避的大腦指令剛傳入到肌肉,還沒能做出動作的一瞬間,突地一團血霧,從稠密翠潤的枝葉底下噴濺上來。

子彈雖然鑽進了目標的鼻樑骨,但驚人的破壞力,卻將人的整個頭顱毀得粉碎。這個被我射殺的狙擊手,當他打出的人生中最後一顆子彈,實則擊倒了僞裝的狙擊步槍,而阿鼻廢僧那隻手掌,也跟着死板地掉開了,沒有及時去扶正武器。所以,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那個狙擊手突然意識到,自己掉進了死亡圈套,他見識到了狙擊殺手黑暗的手段。

這種極富價值和殘忍的戰術,對每一個見證過的人都是一個提高。可前提是,見證了之後人得活着,才能不斷提高自我。如果人一死,就什麼都沒了。

幹掉牽制住我的幽靈殺手,我快速收拾行囊,準備向這座島嶼裡面衝。重新整裝了之後,我單膝跪地在大石後面,長長的巴雷特狙擊步槍,槍托在地,豎扶在我的右手上。

“啊呼!”我重重呼吸了一口氣,將眼睛用力扎麼了一下,睜開後仰望着灰濛濛的天空,墜落的雨水和海水的飛花,像對我洗禮一般,撒在我的身上。

突然,我牙齒猛地一咬,後腿急速發力,抱起狙擊步槍嗖地竄飛出去,肉身左右搖擺着,急速不規則變向,向這座島嶼的裂縫處跑,只要一鑽進濃密的植物底下,這張鬥籠裡面便多了一個我。

和我在岸邊大石後觀察推測的一樣,這條山體的裂縫處,生滿了鬱鬱蔥蔥的繁茂植物,但順着V型山道往裡走,確實可以步行入島。

我將身體貓腰很低,隱藏在枝葉下嗖嗖疾跑,如果命中水和撼天奴沒在懸鴉那邊的孤島上,此地便是我們遭遇的沙場。

望着森森莽莽的樹林和山壁,我心下更是焦急,也不知杜莫是否還活着。如果在戀囚童將他當活靶廢掉之後,我再弄死那個臉上畫籠的傢伙,與我最終目的的實現,從意義上就大打折扣了。

雖然廝殺起來顧得不許多,但我必須保持一條清晰的思路,我之所以置身這場煉獄般的海盜大戰,其目的是要保全自己的女人,想法將她們弄出真假海盜王的手掌。

如果背離了這種精神,只知道一味的殺人,那無疑很蠢很激進。因爲這不同於人類社會的其他範疇,事情搞不好大家可以互相推卸,找個冠冕的藉口,抓個替罪的羔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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