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退卻的殺意(3)

黑胖的大胡茬乘務長的下巴,啪一下給杜莫右手捏住,食指與拇指用力一擠,一卷綠歐元便塞進他嘴巴。“咬緊嘍!你能買別人的骨肉,我就可以買你的骨肉,你若敢發出半點嚎嚷,看見沒?一刀剜下你喉結。”

面如死灰的黑胖大胡茬,那張嘴巴半開的臉孔,活像被恐懼僵塑的蠟像,杜莫幾乎把他嚇呆傻了。“握住,再握緊一些!”杜莫嘿嘿笑着,細聲細語地吆喝他,對方迫於無耐,右手只得握緊遞來的匕首的鋒利刀刃。

“若是扛不住疼,你就使勁咬歐元,這比止痛片還管用。“杜莫歪笑着嘴角,一臉無辜地望着黑胖的大胡茬,並捏了捏他握在刀刃上的拳頭,生怕攥得不夠緊。

“嗯嗚嗚嗚,嗯嗚嗚嗚……”黑胖的大胡茬乘務長,咧着寬厚的嘴巴,隨抽泣伸縮的眼角淌出汩汩眼淚。臥在他拳芯裡刀刃,好比一柄波動杆,令其整條胳膊劇烈哆嗦,直到傳遍全身。

“啊嗚嗚嗚,啊嗚嗚嗚……”這傢伙怕得像個孩子,恐懼如咒語一般,使他從先前的跋扈、貪婪、邪惡中返童。哭聲裡除了害怕,更多了乞求憐憫。他也嚐到了絕望的滋味兒,但看上去,遠比那個賣掉女兒換飯吃的黑人脆弱。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數一二三,匕首會嗖一下挑起,你的四根手指,也會隨着一股鮮血飛起半空,之後滾落到地板上。不過,你不能撿走,它們屬於我,我已經支付你了,公平交易,對吧?”

杜莫的描述,猶如一隻無形大腳,在陷進恐懼泥潭的黑胖大胡茬頭頂又重重踩了一下。這傢伙哭得更厲害,奪眶而出的眼淚,好比奔流的溪水。

“一,二,三!”杜莫話音剛落,臥住刀柄的右手便要如閃電般斜挑上去。“啊哈!嗚嗚嗚,嗚嗚嗚……”屁股攤在地板上的黑胖大胡茬,隨着猛然襲來的驚悚,竟然彈起了一下,褲襠底下霎時滲出大片濃黃的液體。

“哇哈哈哈,哇哈哈哈……”杜莫笑得直拍大腿,他並未割斷黑胖大胡茬的四指,精神上的施虐令他難言酣暢。

“唉!你也是人,以後別做泯滅人性的事兒,不希望自己被如此對待,就別以此去對待別人。現在,給你個活命的機會,若你敢有半句雌黃,我生切下你舌頭。”

杜莫惡狠地說完最後一句,將鋒利的刀尖貼上他眉心,順着此人鼻樑緩緩滑落,停在他嘴巴一側。只等他耍滑頭時,瞬間斜扎進腮幫挖舌。

“我我我,我說,我說,你問吧,我什麼都說。”這傢伙越來越虛弱,破碎的膝蓋溢出大片鮮血,被嚇出的尿液稀釋衝遠,在地板上延伸開來。

杜莫將我的質疑一一詢問,黑胖大胡茬說,渡輪第一次停泊,是想找些飢餓難民倒賣他們的孩子撈些油水;第二次停泊是收到基斯馬尤港的航海消息,說那裡發生了激烈交火。

“爲什麼交火?”聽到這裡,我不禁一驚,忙逼問到。黑胖大胡茬知道我和杜莫一夥兒,並且比杜莫更能決定他的生死,就忙打起精神,畢恭畢敬地說。

“迪沃?夯特擁有精良的武裝,佔據着下朱巴州一帶。前些日子,索馬里水兵劫了他們一批海上來的物質。夯特一氣之下,絞殺了十餘名海盜,並把屍體掛在碼頭的桅杆上示憤。結果……”

“結果怎麼樣?”杜莫粗聲問到,不容他有思考餘地。黑胖大胡茬縮了縮脖子,他已失血太多,開始打起冷戰。

“結果,索馬里水兵率領衆海盜打到岸邊,那些抗在肩膀上的火箭筒,像蜻蜓似的亂飛,炸燬了許多船隻。這艘渡輪雖然破舊,終端收益卻屬於夯特。所以,所以我們暫時不敢靠近,不然……”

“不然火箭炸爛你的蛋蛋是不是?”杜莫好笑的搶白。“啊,這個,是的是的。”黑胖大胡茬急忙承認,希望討好杜莫而使自己活命。

(本章完)

摔向地獄門的胎(1)丘陵下的索命嗅(3)空中嫌疑犯(16)撬開嘴巴的鋼叉(1)破天荒的運氣(5)招牌上的血污(4)更新自由的憑證(24)空中嫌疑犯(2)綁在半空的血人(15)破天荒的運氣(7)出人意料的盤問(5)心臟上的黑符咒(12)復活泥漿中的鬼(7)泥灘下的困獸鬥(9)摔向地獄門的胎(5)更新自由的憑證(34)更新自由的憑證(33)復活泥漿中的鬼(14)出人意料的盤問(20)摔向地獄門的胎(1)煉獄唯一的出局(8)更新自由的憑證(40)更新自由的憑證(51)護佑黑人女孩(11)更新自由的憑證(12)舌頭做的外衣(3)舌頭做的外衣(15)向地獄購買獵物(7)煉獄唯一的出局(1)護佑黑人女孩(15)煉獄唯一的出局(7)噁心到了上帝(14)復活泥漿中的鬼(3)復活泥漿中的鬼(11)舌頭做的外衣(6)備用的好女人_備用的誘餌(4)招牌上的血污(2)招牌上的血污(11)出人意料的盤問(3)活偶收割機(4)舌頭做的外衣(7)第三張咬人的嘴(9)噁心到了上帝(7)備用的好女人_備用的誘餌(11)出人意料的盤問(9)活偶收割機(14)摔向地獄門的胎(17)出人意料的盤問(12)草浪裡的死亡線(2)更新自由的憑證(50)摔向地獄門的胎(6)護佑黑人女孩(11)草浪裡的死亡線(1)摔向地獄門的胎(5)向地獄購買獵物(10)向地獄購買獵物(3)摔向地獄門的胎(1)活偶收割機(11)向地獄購買獵物(12)丘陵下的索命嗅(2)復仇的火焰(4)綁在半空的血人(9)上帝的半張臉(9)遲到的小鎮獵手(2)泥灘下的困獸鬥(5)復仇的火焰(1)噁心到了上帝(17)活偶收割機(4)上帝的半張臉(10)活人做的附身符(11)摔向地獄門的胎(11)復活泥漿中的鬼(7)噁心到了上帝(12)海魔號上的魔之(14)護佑黑人女孩(1)不尋常的兔女郎(13)綁在半空的血人(21)復活泥漿中的鬼(4)活人做的附身符(12)更新自由的憑證(50)更新自由的憑證(9)綁在半空的血人(16)海魔號上的魔之(4)摔向地獄門的胎(1)備用的好女人_備用的誘餌(4)第三張咬人的嘴(10)泥灘下的困獸鬥(5)無法退卻的殺意(14)向地獄購買獵物(9)不尋常的兔女郎(1)心臟上的黑符咒(4)活偶收割機(15)浮出水面的懸鴉(5)不尋常的兔女郎(11)瞳上的慾望森林_瞳上森林(3)煉獄唯一的出局(4)溝通心臟的尖刀(5)遲到的小鎮獵手(8)護佑黑人女孩(13)上帝的半張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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