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等人從地下出來時,發現公司狼藉一片。
不僅如此,他們還聽到了屬於許間的聲音。
聲音中帶着傲然,彷彿無人可以忤逆。
“發生什麼事?”候友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剛剛察覺到強大的力量。”辛月說道。
他們一層層查看,發現到處都是狼藉。
“你們沒事吧?”辛月來到後勤處詢問道。
這裡大多是普通人。
若冰從工位下鑽出來激動道:
“辛姐你來了?我們都沒事,但是剛剛力量爆發,窗戶全都破開了。”
“胡大姐帶人疏散他們。”辛月嚴肅道。
胡大姐點頭,雖然有些疲憊,但是這點小事沒有什麼。
只是有些好奇發生了什麼事。
許間又如何了。
那是她的恩人。
“我義父呢?”龐海問道。
“我上去問問。”辛月擡頭。
她看到源頭在上面。
片刻後。
辛月來到了天台,當她看到倒在地上的四人時,瞳孔一縮。
司馬文倒下她能夠理解,可是其他三位
雖然驚訝,她還是查看了四周。
沒有看到許間。
此時她深吸一口氣來到了四人邊上。
“辛經理,先救人。”帶鬍子男人說道。
辛月並沒有動作。
“辛經理?”帶鬍子男人眉頭皺起。
“程首席,跟你商量個事。”辛月蹲下平靜道。
“你想做什麼?”邊上女人眉頭緊皺,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我記得司馬總監肩負市場總監跟安保總監。
他的工作太累了,我希望能分擔他的安保總監。
管理所有安保人員。”辛月神色平靜,語調清晰。
“你什麼意思?”帶鬍子男人問道。
“辛月你放屁,你以爲你是誰?”司馬文怒吼:“想要我的位置你啊!”
在司馬文開口時,辛月一把匕首劃過了他的耳朵。
直接將司馬文的耳朵削了下來,冰冷的聲音傳來:
“司馬總監,天台不安全,說話要小心一些。”
“你,你,你瘋了,你可知道我是.啊啊啊!”司馬文捂着耳朵又把手縮放起來。
他的小拇指切掉了。
“司馬總監會說話就多說一些。”辛月望着他說道。
此時司馬文捂住嘴巴,不敢再開口。
“我的提議如何?幾位首席以及總監?”辛月望着衆人道。
“好,司馬總監都沒意見了,我們也沒有意見。”程首席點頭道。
“好。”辛月笑了下,隨後拿出一張羊皮卷,道:
“按下你們的手印吧。”
“這,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程首席有些驚訝。
契約書。
鎖定契約所用,一旦違背會有很多問題。
“沒有這個東西,難道要信任司馬總監的信譽?”辛月好笑道。
“對了,爲了讓你們少有一些想法,再給你們看個東西。”辛月說着伸手一抓,隨後一柄鐮刀出現在她手中。
“枯靈鐮刀?”地上的女人驚恐:“你瘋了?居然盜取公司的東西。”
“這明明是公司發下發文給我保管的,不是嗎?”辛月盯着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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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首席點頭:“確實是公司交給辛總監保管的。”
司馬文驚恐的望着這個女人,他沒想到葉城的人一個比一個瘋。
最後契約簽署。
許間睡着了,醒過來時是下午四點。
天花板的燈很熟悉,是柳瑜宿舍的燈。
他試着起來,發現骨頭好了差不多了。
“我體質有這麼好嗎?”許間有些奇怪。
不過骨頭雖然好了,但是身體還是有些無力。
“今天幾號來着?”許間思索了下,想起來今天十一月九號,週四。
昨晚剛剛見了葉哥。
“忘記帶葉哥去一個地方了。”
許間起來,身體勉強能動。
左右看了下,柳瑜並不在。
不知道去哪了。
此時他盤膝坐好閉上眼睛,進入了泉水中。
看着泉水中間的身影,許間心有所感,狂人的觀想身影在快速消融。
從裡到外,骨髓到骨骼,骨骼到血肉,血肉到皮膚,都在消化。
不知過了多久,觀想身影消化了差不多了,剩下最後的一道模糊虛影。
似乎隨時都能消化。
“這樣都沒能完全消化嗎?”許間頗爲驚訝。
自己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可第七流還是沒能完全消化。
如此可見,後續消化何其困難。
當然,剩下的狂人身影並不會影響他晉升。
只要有一顆水涎果他就能直接完成消化。
但是想要晉升,其實還需要一些水涎果,這樣更安全些。
整體來說,可以考慮晉升第六流了。
等消化結束。
許間才睜開眼眸。
天已經黑了。
柳瑜就在他對面盯着他。
嚇了一跳。
“大晚上能開個燈嗎?”許間看着牀邊的柳瑜說道。
剛剛一瞬間,太恐怖了。
“我這麼嚇人嗎?”柳瑜眉頭微蹙。
“還好你長的貌美,不然我已經暈過去了。”許間躺了下去道:“我感覺我肚子好餓。”
“校長說你消耗太大,而且身體傷勢太多,不能吃東西。
要先恢復一下。”柳瑜認真道。
“我感覺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啊。”許間睜着眼睛看天花板。
“那我明說了,哥哥太膨脹了,得餓幾天才能恢復過來。”柳瑜雙手托腮煞有其事道。
許間:“.”
他拿出手機給老爸報了平安,順便說了下身體情況。
果然不能吃東西。
要休養一兩週。
就是傳送陣這三天也不能開。
要委屈老爸那邊了。
不過說是樹長的不錯,他們的情況沒有之前那麼糟糕。
三天沒有資源,並不會有問題。
戒指的事許間也說了,老爸說會盡量想辦法修復。
如果沒辦法就算了。
到時候再打造一個。
沒有戒指許間覺得自己實力大降,沒什麼安全感。
又還沒有晉升第六流。
要很小心應對周邊情況。
“我想去找葉哥。”許間突然說道。
“幹嘛突然找葉哥?”柳瑜問道。
“昨天葉哥來找我,他說感情結束了。
他女朋友不僅要分手,要去找更好生活,還要葉哥賠償青春損失費。”許間說道。
“啊?葉哥才需要青春損失費吧?”柳瑜說道。
“嗯,葉哥告了她,可她沒有錢,葉哥也沒有深究。
但是這段感情是真的結束了。”許間說道。
“那你要做什麼?”柳瑜好奇道。
許間坐起來,道:“出去再說。”
晚上九點。
許間在花店前面等待葉哥。
片刻後,葉哥到來。
他依然穿着便裝,眼眸中帶着些許憔悴:“怎麼了?突然來花店。”
望着眼前人,臉色蒼白的許間笑道:“昨晚忘記了。”
“忘記了什麼?”葉宇爭有些奇怪:“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許間沒在意自己,而是指了指邊上的一束向陽花道:“你的花。”
“送我的?”葉宇爭有些難以置信。
這時花店老闆走過來問道:
“兩位誰買單?”
許間指了指葉宇爭道:“他。”
葉宇爭:“???”
最後他還是買了單,如此許間才繼續道:“老闆要賀卡,就寫這個。”
說着把手機拿給對方看。
片刻後,一張賀卡出現在葉宇爭手中。
後者打開賀卡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着:“至此鮮花贈自己,縱馬踏花向自由。”
葉宇爭看着這些字,一時間眼眶有點紅。
他重重錘了許間一拳,哽咽道:
“淨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浪費我的錢。”
這一拳頗重,許間險些沒站穩。
好在不那麼難受了,順利站好。
“沒事,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許間笑着說道。
隨後又買了一束花,同樣要了一張賀卡。
“這次是給柳瑜的?”葉宇爭問道。
“來這裡不給她買,我怕後面一個月過不安穩。”許間笑着說道。
“賀卡寫什麼?”葉宇爭頗爲好奇。
“你猜?”許間並未道明。
“除了愛跟喜歡,還有其他嗎?”
“太俗了。”
許間捧起花帶着賀卡往外面走去。
柳瑜就在對面等他。
“甜言蜜語也能叫俗?”葉宇爭問道。
“俗氣啊,當然是寫點不那麼俗氣的。”許間平淡說道。
告別葉哥之後,許間來到一處燒烤店前。
把花遞給在吃燒烤的柳瑜。
“給我的?”柳瑜試探着問道。
許間點頭。
“還有賀卡?”柳瑜又問。
許間還是點頭。
“看看裡面?”
“看吧。”
柳瑜小心的把花放好,然後打開了賀卡。
上面寫着不少的字:“在青山綠水之間,我想牽着你的手,走過這座橋,橋上是綠葉紅花,橋下是流水人家,橋的那頭是青絲,橋的這頭是白髮。”
十一月十號。
週五。
許間起來的時候,感覺身體出奇的疼痛。
似乎昨天沒疼過的,留在今天疼。
柳瑜去上課了,許間只能繼續留在宿舍。
他拿出手機看看有沒有什麼消息。
檢查了一遍,發現直播平臺有一條消息。
是久違的一劍問天。
“最近葉城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聽說有一位可怕的人鎮壓整座城。
無人是其對手,極其殘暴,讓所有人聞風喪膽。
沒有必要你還是別去那裡,如果想去或者有什麼需要,可以聯繫我。
具體情況也能問我。”
許間一時間有些好笑。
葉城的殘暴之人,這不就是自己嗎?
“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成爲別人口中的新聞。”
十一月十一日,週六。
許間陪着柳瑜吃了早飯,午飯,晚飯。
然後休息,過着看似普通又不普通的日子。
畢竟這天沒錢買東西。
之後就是休養。
一直養到二十號。
許間的身體徹底好了。
東西也早就交給了老爸。
戒指,鏡像法寶都是如此。
而這幾天,深紅集團傳來消息,撤銷了他的通緝。
不僅如此,還發文澄清他與妖靈勾結的事。
但是多少人會相信,就不得而知。
畢竟諸多散修都看到了深紅集團的樣子。
那是被鎮壓的模樣。
而且有傳聞,那是戲法師獨自一人打出的傷害。
現在別說深紅集團了,所有散修都不敢亂說許間的壞話。
不過沒有親眼看到的人,還是覺得許間不可能做到這樣,必定是因爲他老婆。
深紅集團的人雖然看到了,可還是覺得是因爲他老婆。
畢竟用了道具。
而道具是他老婆的。
不是他老婆,戲法師也就那個樣。
或許終生都不能繼續使用道具了。
這天許間拿到了一顆水涎果。
沒有遲疑,直接吃下用在觀想身影上。
當天晚上,許間睜開眼眸,狂人的觀想身影徹底消化。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情緒有些不對。
自信,神秘,傲然的情緒在不停的出現。
戲法師給了他絕不會失誤的自信,賒刀給了他無人可以揣測的神秘,而狂人讓他傲然。
消化了三道觀想身影,讓他精神不太穩定。
好在他明白戲法師終將落幕,賒刀人會收攤不賣刀,狂人更會恢復普通。
這般想着他才逐漸平靜下來。
“呼,終於結束了。”許間舒了口氣。
狂人消化結束,深紅集團不再針對他。
可以說完美解決了問題。
葉城郊外。
一位少女戴着鴨舌帽,穿着黑色外套走在路上。
身材勻稱,時常會引人側目。
不過她並不在意。
“深紅集團在這邊。”她辨認了方向便邁步走去:
“不知道那個傻子哥有沒有危險。
集團都被人打崩了,他居然還不肯離開。
還非要叫我過來,說有大事,簡直不可理喻。”
少女搖頭嘆息。
這時她手機突然響了。
“主任找我?”少女問道。
“我去哪了?我四處逛逛,怎麼了?”
“回去?爲什麼突然讓我回去?”
“鍛鍊法出現了問題?什麼問題?新版本出現了?什麼鍛鍊法出現新版本了?”
“基礎鎮山掌?這個掌法還行吧,能出什麼問題?”
“儘快趕回去要開會探討?不至於吧?”
“好吧好吧,我過兩天再回去,現在要忙。”
少女掛了手機搖搖頭,什麼新版能把休假的人叫回去?真是莫名其妙。
她也沒有多想,而是打了電話問傻子哥在哪。
要是待不下去了,就把他帶走。
省得在這裡給自己添麻煩,反正都是安保人員,去她工作的地方當安保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