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皇甫卓鴻,話說這傢伙好色的程度不比張海明差多少,而且在有些方面還尤有過之。至於扎西本就是個挺死板的人,握住林涵溪的手後意思一下就鬆開了。可你別看扎西表面上看起來很冷,很孤傲,實際上他就這種性格,相處時間長了自然會習慣的。
古人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扎西在戰場上那沒說的,幹啥都不含糊,要論兄弟情,他比誰看得都重。因而這個皮膚黝黑,身材壯闊的漢子給雷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雷同心裡很清楚這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是可以爲戰友擋子彈的兄弟。當然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四個都心甘情願爲兄弟擋子彈。
等到扎西和林涵溪打完招呼後,便輪到了雷同。
只見雷同呵呵一笑,道:“我們就不用那麼客氣了吧。”
林涵溪瞪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也是啊,我們的交情還真不是一般的深。”
林涵溪話中有話讓雷同頗爲無奈,不過這句話聽在別人的耳裡那味道就不一樣嘍。扎西還好,可張海明和皇甫卓鴻就不行了,一張嘴咧成O形,大概能放下雞蛋了。
“你們之前認識?”張海明試着問道。
林涵溪一陣窘迫,就在她剛要解釋的時候,卻被雷同搶了先:“算是吧,不過時間並不長,就是同居了三天。”
雷同說的是輕描淡寫,張海明和皇甫卓鴻聽到後差點吐血。還就同居過三天吧?好嘛,一朵鮮花竟讓頭豬給拱了,沒天理呀。
卻說林涵溪聽完雷同的胡言亂語後,又看了看衆人怪異的眼神,臉上升起一抹緋紅,現在她死的衝動都有了,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我和那個混蛋真的沒什麼。”林涵溪急與澄清雙方的關係,手舞足蹈的向人解釋着。
不過這種事只能越描越黑,幾乎所有人都帶着一副“我們懂得”的表情不住的點着頭。
若說剛纔他們還相信雷同是胡言亂語,但當林涵溪一句混蛋罵出來後,他們已經深信不疑。肯定是雷同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現在人找來了。
如果這個想法被林涵溪知道了,估計能把那人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反正現在這個事就像黃泥掉進了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林涵溪也逐漸明白過來,小腳一跺索性幹站在那裡不說話了。但她卻狠狠的剜了雷同一眼,羞怒的樣子尤爲可愛。
薛秉峰見氣氛尷尬,不由地乾咳兩聲,道:“好了,都不要再鬧了,指導員今天剛來,對這裡的情況還不熟悉,剩下的工作就交給你們了,知道怎麼做嗎?”
薛秉峰的聲音渾厚有力,但聽着語氣裡總有一點點奸詐,不,是狡詐。
雷同笑臉一收,正色道:“是,隊長,保證完成任務。”
薛秉峰嗯了一聲:“不錯,那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而就在轉臉的那一瞬間,薛秉峰又瞟了雷同一眼,還不住的搖頭,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然而現實很快就告訴了我們答案,就在薛秉峰剛出去沒多久,林涵溪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不對,應該是老虎,衝上去對雷同是一頓拳打腳踢。
“我讓你亂說話,我讓你亂說話……”
“指導員,我下次不敢了!”
“我讓你亂說話……”
“……”
次日,天才朦朧亮,一陣急促的起牀號就攪亂了所有人的美夢。雷同睜開惺忪的雙眼,翻身看了看手錶——5:20分。
雷同心裡忍不住嘀咕道:“不是說5:30出操嗎?怎麼快了十分鐘?”
雖然心裡不爽但他的動作卻一點不慢,麻利的穿上軍服,整理好被子,洗刷完畢,跑着出了宿舍。其他三人也是如此,四人列成一排,前後腳的功夫來到了訓練場。
雖然158中隊的管理很人性化,可這並不代表他們的紀律鬆垮。恰恰相反,在158中隊紀律是第一位的,尤其是在保密上。
所有說盡管他們沒有殘酷的體能耐力訓練,但一般的出勤還是有的。雷同四人來到訓練場後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雷同大致的看了一下,出操的有四個方隊。除了他們三個專門負責押運的小隊外,還有個女兵方隊,大約有二十幾人的樣子,包括林涵溪也在裡面。
早上出完操後就是早飯,還別說158中隊的伙食真不錯。標準的六菜一湯,二個葷,三個素。而且,每個人吃飯的位子都是固定的,一般來說一張餐桌六個人,指導員必須和她所在的戰鬥小組在一起。
不過雷同這組比較特殊,算上林涵溪才五個人,多一份飯,四人也不吭聲直接瓜分掉。
“早上起得夠早的啊?”林涵溪吃着飯突然說道,但話中卻帶刺。
四個傢伙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傻,一臉真誠的回道:“多謝指導員誇獎,我們會再接再厲,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林涵溪佯裝怒色,道:“進你個頭進,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們差十三秒就遲到了?”
“第一天就敢這樣,下次還了得?”林涵溪開口道。
皇甫卓鴻苦着臉,道:“咱這不是第一次嗎,還不太適應,明天,明天我們肯定早起……嗯……”他想了半天,嚥了口飯繼續道:“早起一分鐘。”
其他三人聽了這話,差點沒笑噴,一個個臉憋得通紅。
“我說你們給我長長臉,好不好?我告訴你們,今天參謀長可找我談話了。他說讓我好好管教你們,有困難的話就直接找他。”林涵溪使出了殺手鐗。
呃……
四人一聽到參謀長頓時就軟了。話說他們一想到參謀長那張溫文爾雅的臉就打心底發毛。別看他整天帶着一副笑容,那說白了就是笑面虎啊,吃人不吐骨頭。誰要認爲他笑就是心情好,性格溫善的話,那算徹底瞎了眼了。
林涵溪見好就收,道:“只要你們聽我的,我就不打小報告,要不然……”林涵溪陰笑兩聲,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吃完早飯後,就是普通的政治思想教育課,你想都想不到他一講就是幾個小時。
不過到了下午的時候,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三個小隊的隊長,參謀長都急急忙忙朝作戰大廳趕去,看樣子是要有什麼重大的任務。
“同志們,又有任務了。”邱一民站在作戰大廳裡低沉的說道:“明天我們要去京北第四監獄押運今年的高考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