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有意識的時候是在寬大而又舒適的房間裡,頭頂上的吊燈用的是玉琉璃,近乎奢侈。我呆呆的看了半響,過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記憶的最後是和那個司機在一起,那個司機有問題!
這麼想着我忍不住動了動身子,有些痠麻,使不上多大的力氣。
“那個女人怎麼還沒醒?按理說那藥效早就過去了啊!”門口處傳來一個略帶抱怨的聲音。
“閉嘴!”緊接着是一句呵斥聲,有人翻動門把手,我馬上去看,正對上那人疑惑的雙眸。
“哎呀,她醒了!”那人有些驚喜,忙對身後的人說道:“你看吧,我就說那藥效該過去了。”
正是歐少修和冷御風,他們兩人是得了蕭景蕪的命令,等人醒過來後原封不動的再送回a市去。
歐少修上前一步看着我問道:“小姑娘,你有沒有事啊?”沒等我開口,他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覺得你腦子不太好使了?”
你腦子纔不好使了!我在心裡罵道,狠狠的瞪了歐少修一眼,實在沒什麼力氣說話。
“她在瞪我呢,她可以聽懂我的話,腦子沒問題,果然這藥沒有副作用。”歐少修頓時得意的看了冷御風一眼,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冷御風黑着臉完全不搭理歐少修,將不知放在桌邊多久的碗拿了起來,衝着我走來。
我警惕的看着冷御風,雖然沒什麼力氣,但還是氣呼呼的瞪着他。
雖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又爲什麼會在這個地方,但一覺醒來眼前就出現兩個陌生男人,是個女子都會警惕的吧。
“喝。”冷御風在外人面前一向冷若冰霜,半點耐心都沒有,他把那碗拿到我的面前,裡面黑乎乎的東西散發出濃重的味道,讓我險些吐了出來。
這麼一大碗喝下去肯定會沒半條命,我死死的閉着嘴,頭一撇乾脆不看冷御風。
冷御風的臉頓時又黑了一圈,可以和碗裡的東西相媲美,歐少修見此偷笑了兩聲。
冷御風再沒有耐心,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轉過頭來看着他,直接將碗拿到我面前,毫不留情的灌了下去,頓時那股子刺鼻的味道不聽的侵蝕着我的味覺系統,我想掙扎,奈何手只擡到一半就無力的垂了下去,再試圖擡起胳膊上卻好似有着千斤的重量。
冷御風覺察到了這點,眼底閃過一抹譏諷,冷漠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不自量力。”
他一股腦把碗裡的東西都灌了下去,然後有些嫌惡的放開了我,拿起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對站在那裡憋笑已經憋得滿臉通紅的歐少修說道:“任務完成了。”
歐少修頓時笑出聲來,邊笑邊說:“你這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我不停的咳嗽着,胃裡翻江倒海只想吐。
饒是再好的脾氣也無法忍受,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罵道:“你們這兩個混蛋,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們是誰。”如果知道,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冷御風輕飄飄的眼神掃過來,帶着施捨的意味,眼底還是一片冷漠。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歐少修贊同的點了點頭。
因爲如果知道了的話,就再也無法見到第二天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