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還沒等顧淮民開口,白玉錦嬌媚的聲音已然在之前響起,她看都沒看顧淮民一眼,只對白老爺子說道:“今天好歹是小露的生日,我們說好一家人在一起爲小露慶祝,顧總裁這麼闖進來實在不合理數。”她說完纔不緊不慢的轉向顧淮民,擡高音調問道:“顧總裁可否換個時間?”
對顧淮民的出現白玉錦也是有些驚訝的,不過她和沈碧瑩不一樣,沈碧瑩那是做賊心虛,太容易被人看出端倪,雖然她心下也有些不安,但至少表面上不能輕易被顧淮民看出什麼。
原以爲白玉錦這話說完顧淮民會暫時離開,誰料他不但沒有離開,還大大方方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祝賀白小姐生日快樂。”口中說着祝福的話,臉上卻沒有半點祝福的表情,隱藏的風雨欲來也給人添堵,白玉錦臉一沉,還想再說些什麼,白老爺子卻制止了她。
沈碧瑩拉着白非原,聲音顫抖的說道:“阿原,快把他趕出去。”她緊緊的拉着白非原的衣袖,臉上的不安顯而易見。
白非原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沈碧瑩爲什麼對顧淮民的出現如此排斥,他只以爲顧淮民是因爲顧傾和喬南木的事而來,完全想不明白沈碧瑩眼中的驚恐是爲哪般。
白露和白雪站在一旁,倆人都是小輩說不上什麼話,兩姐妹只好沉默的站在一起。
“沈碧瑩。”猶如從地獄響起的聲音,有多少個日夜,沈碧瑩總是被這種聲音折磨,只要一想起顧淮民或者沈碧茹叫她的名字,她總是會驚醒,提心吊膽的過着每一天。
“姐,姐夫。”沈碧瑩聲音輕顫,她根本不敢看顧淮民,說出來的話也是結結巴巴的。
沈碧瑩本來就是個不會撒謊的女人,如果不是白玉錦給她出謀劃策,就憑她,哪做得出這麼多事,還可以相安無事的隱藏這麼多年。
“當年你告訴我,是夏晚抱走了我兒子,對不對。”雖是疑問的話語,顧淮民的語氣卻帶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根本容不得沈碧瑩否認。
沈碧瑩的心底咯噔一聲,不安越來越大,她下意識的看向白玉錦。對上白玉錦警告的視線,她又忍不住顫了顫,察覺到她的不安,白非原回眸看她。
“是夏晚抱走了小辭,我沒說謊。”沈碧瑩知道她已經沒有退路,所以只能把一切都推到夏晚身上,她只能這麼做!
“你撒謊。”顧淮民眼中的殺意不可抑制的蔓延出來,眼底的紅色如潮水一般洶涌溢出。
“夏晚跟本就不知道顧辭的存在,她怎麼可能會抱走他,你說,你當年究竟把我兒子帶到哪裡去了?”顧淮民拼命壓抑着心口升起的怒火,死死的盯着沈碧瑩。
轟隆——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這是今年的第一場大雨,來勢洶洶且毫無預兆。
白老爺子眉頭緊蹙,看着快要發瘋的顧淮民以及驚恐不安的沈碧瑩,右眼皮突然騰騰的跳了起來。
顧流溢和喬南木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又到底聽到了多少,兩人站在那裡,窗外的閃電直直的劈了下來,大雨傾瀉而至,屋內卻是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