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沉並肩站着,冷風颳過,我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冷戰,可顧沉不走,我也就沒有提出離開的想法,我只是覺得顧沉有心事。
而就在我們身後的不遠處,喬南木不知站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我和顧沉之間的對話,他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眼底諱莫如深。
“南木,你在這裡幹嘛?”喬芸歌看到喬南木忍不住上前問道,很自然的想要透過他看向他的身後。
喬南木不着痕跡的阻攔住了喬芸歌的視線,淡淡的說道:“沒什麼。”
喬芸歌莫名其妙的看着喬南木,開口道:“我還以爲你是在找阿傾,我也沒有看見她呢。”
喬南木不語,漠然的站在那裡。
“哎呦,擔心就直說嘛,你們年輕人這一套可真是的,明明就在乎得要死。”喬芸歌突然賊兮兮的靠近喬南木,調侃道:“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找小舅舅幫她看過病啊,你說出來姐姐又不會笑你,橫豎以後都會是你老婆。”
喬南木冷眼瞥了喬芸歌一眼,只道:“多事。”說着就走了。
“真是個木頭!”喬芸歌追了上去。他們姐弟兩人剛走,顧沉終於良心發現見我再凍着真的會凍出病來這纔回了宴會大廳。
燈光驟然滅了下去,柔和的音樂聲緩緩響起,周圍的談話聲瞬間停止,原是宴會開始了。
聚光燈照在臺上的白玉錦身上,她是今天整個宴會中最美麗最耀眼的女人,她在衆人或驚豔或羨慕的眼神中語笑嫣然,眼中帶着專屬於豪門千金的高貴和淡淡的不屑之色。
我站在人羣中微微擡眸看向臺上的白玉錦,她的確是美麗的高貴的,白露在容貌上和白玉錦相像極多,兩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她們兩人是母女,但我和沈碧茹彷彿並不是很相像。
其實我對沈碧瑩的好奇要比白玉錦多得多,可沈碧瑩卻一直沒有出現。
白露和白雪分別站在白玉錦兩側,白露恬靜優雅,白雪活潑俏麗,引起了陣陣驚歎和讚美聲。
而白非原則站在臺下最中央的位置,人羣中的他穿着白色的休閒衫,與整個會場的氣氛格格不入,因此也格外顯眼。他只往那裡一站,周圍的所有便都成了烘托之物,其實細細看來,白非原亦是屬於那種很好看的男孩子,只不過五官略顯豔麗,若不是他那雙沾着寒冰般冷漠的雙眸,怕是很難有人相信他會是一個男生吧。
“很感謝大家的到來,玉錦不勝榮幸。”白玉錦莞爾一笑,柔柔的說着。
“今日是我的生日宴,大家不必拘禮,另外我還要在這裡宣佈兩個消息。”白玉錦話音剛落,我右眼皮便跳了跳,我記得上次在顧流溢的生日宴會上顧淮民也是說了這種話,然後就宣佈了顧流溢和喬芸歌訂婚的事。
“衆所周知,我的兩個寶貝女兒也到了訂婚的年紀了,我就趁着這個機會把白家的打算告知各位。”白玉錦臉上笑容不變,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的大女兒白露溫柔典雅,放眼整個a市能配得上我大女兒的便也只有喬家的三少爺喬南木了,不久之後我白家會親自上門和喬家提這婚事,也好了了我一樁心事。”
白玉錦頓了頓,眼神掃了一圈,繼而又道:“再有,我今日便把自己的小女兒白雪許配給白家大少爺白非原,不久之後小雪就會和阿原訂婚,屆時還請各位一定要來捧場。”
這兩個消息一出,震驚四座,下面的人馬上就開始輕聲議論起來。白露對喬南木的心思他們這些人都心照不宣,只是據說這喬家已經和顧家有了婚約,喬家二小姐和顧家大少爺的事更是板上釘釘,再加上喬顧兩家都有意促成顧家大小姐和喬三少,白玉錦這是要向顧家宣戰了?再說這白雪可是白非原的表妹,白玉錦又是白非原的親姑姑,怎麼說也於理不合吧?
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卻沒人敢光明正大的提出,畢竟這裡是白家的地盤,現在又是白玉錦的生日宴,鬧起來終歸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