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五零 蘇泰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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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揚絲毫不在乎索尼的咆哮,他坐在那裡等着索尼平靜下來才說道:“韃靼人,着急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荷蘭艦隊需要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而不是拿我們的士卒去送命,如今大員的艦船根本不是那支海軍的對手,我們需要巴達維亞總部甚至荷蘭本土的支持!”

“明年五月份是最快的出兵日期,我需要時間去說服巴達維亞的總部,而總督大人需要時間集合在日本、安南、馬六甲、錫蘭等地的艦船,除了軍艦,我們需要武裝商船的協助,這也需要時間,明年五月份,如果提前,我們不保證擊敗那支海軍!”德揚毫不客氣的說道,畢竟在這個三方合作中,荷蘭艦隊的地位不可替代。

“好吧,明年五月份!”索尼頹然坐在了椅子上。

崇禎十五年九月,盛京。

皇太極看着跪在地上的范文程,說:“範先生,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范文程擡頭,看着皇太極蒼白的臉上滿是笑意,問:“皇上,索尼大人信中說了什麼?”

“成功了,索尼他成功了,他不僅成功的完成了與南京朝廷的談判,還拉上了荷蘭人這樣一個重要的盟友,索尼他立下大功了,範先生,你也有功,現在我們是該調整一下部署了,決不能在支援到來之前讓局勢發生崩塌.......。”皇太極站起身,赤着腳在冰涼的地上走來走去,忽然他停下開,看向一邊的帷幔,喝問:“誰,誰在那裡?”

“是奴婢,奴婢該死,打擾到皇上了。”一個宮女跪在了地上。

皇太極認得這人,知道她是皇后身邊的人,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宮女說:“是皇后娘娘讓奴婢來拿東西。”

“滾出去!”皇太極罵道,接着叫來侍衛,吩咐道:“日後凡是範先生和洪大人來議事,都要把周圍看好了,不許任何人進來,哪怕是皇后!”

范文程連忙扶助因爲生氣而頭暈的皇太極,說:“皇上切勿動氣,保重龍體,您的病還需要將養着呢。”

皇太極坐在了榻上,問:“範先生,我有幾日沒上朝了?”

“三日。”范文程說道。

皇太極微微點頭:“還好,不算太久,對了,我有幾日未曾出城了!”

范文程想了想說:“自從上個月去祭奠宸妃娘娘,已經四十餘天了。”

皇太極連忙起身說:“快快讓人牽馬來,我要去城外狩獵,把尼堪、博洛這些城內的親貴大臣叫上,對了,還有祖大壽,一起去。”

“皇上,皇上,您就聽奴才一言,生病就應該看大夫,吃藥,好好將養,萬萬不可再去射獵奔馳,與龍體無益呀,您是一國之君,萬民之主,大清國的擔子可都在您的肩上呢,萬萬不能聽那些薩滿胡說八道呀。”范文程抱着皇太極的腿,哭求道。

皇太極扶起他,說:“範先生,我怎麼不會知道生了病就該吃藥將養呢,但我是大清的皇帝,絕對不能讓旁人知道我病了,範先生啊,大清的皇帝和中原的皇帝不同,中原的皇帝要時時呆在皇宮裡,神秘起來,但是大清皇帝的子民有蒙古人和女真人,這些草原部落漁獵民族,只崇拜強者,如果發現你弱小了,就會毫不猶豫的背叛,越是在這個危急的時候,我越不能示弱,來人,快快召集葛布什賢哈超!”

麟趾宮裡,莊妃和蘇泰兩人正圍着一個紡機看着,紡機前面,一個宮女打扮的人正熟練的操作它,隨着嘎達嘎達的聲音響起,蘇泰興奮的說:“莊妃妹妹,漢人的東西當真是神奇,就這麼個木頭東西,竟然把線紡成布,實在是太神奇了。”

“其實還是蘇茉兒能幹,尋常人可能不及她的一半。”莊妃笑容滿面的拍着蘇茉兒的肩膀。

蘇茉兒便是後世極爲著名的蘇麻喇姑,實際上她叫蘇麻喇,後面加姑是對這個女人的尊敬,蘇茉兒聽到莊妃的稱讚,連忙說:“主子切莫這般,折煞奴婢了。”

“哎呀,蘇茉兒也莫要謙虛,人人都知道你會說漢話,懂漢人的禮節,是咱們蒙古女人中的翹楚,日後我還得向你多學一些呢,如今戰事緊急,咱們自己紡織,也好節約些開支不是。”蘇泰說道。

莊妃點點頭,說:“蘇泰姐姐說的是,聽人說,明國的皇宮裡,皇后與妃子也是自己織布的,咱大清自然不能比他們差了。”

莊妃見一個宮女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在蘇泰耳邊說了幾句,連忙起身:“姐姐既然有事,那妹妹先告辭了。”

“哦,是下午去實勝寺還願的事情。”蘇泰笑着說道。

莊妃帶着蘇茉兒離開之後,蘇泰的貼身宮女帶來了那個皇后身邊的宮女,宮女把皇太極與范文程說的話複述了一遍,竟然是一字不差,蘇泰聽後,愣在了原地,許久之後纔回過神來,對那傳信的宮女說:“你做的很好,一會去賬房領十兩銀子的賞銀,另外,額哲親王傳來消息,你的家人已經接到金山了,但是很遺憾,你的父親終究沒有撐過去。”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能保兄弟和母親安寧已經是極大的恩惠了。”宮女跪地磕頭。

待打發了這個宮女,蘇泰坐上轎子出了宮門去了實勝寺,待到了寺廟門口,身邊的宮女說:“娘娘,跟着咱們的那個太監離開了。”

蘇泰看了看天,說:“不慌,先進寺廟看看。”

清寧宮,皇后正與莊妃喝茶,二人雖然都是皇太極的妃子,但卻是姑侄關係,皇后沒有兒子,她甚是喜愛福臨,正抱在懷裡逗弄。

“娘娘,西宮那邊真的去了實勝寺。”蘇茉兒進來,小心的說道。

“大玉兒,不要這樣,如果讓皇上知道你監視嬪妃,會受責罵的,你要知道,吳克善現在對大清很不恭順,很多人的眼睛在盯着我們科爾沁的女人呢。”皇后提醒道。

“姑姑,並非是我多事,實在是蘇泰這段時日太過於反常,在宮裡拉攏人心不說,還在外面結交大臣。”莊妃皺眉說道。

皇后嘆息一聲,說:“福臨是皇上的最愛,無論她怎麼做,都是無用的,而我永遠會支持你的。”

內宮衆人都知道皇太極生病了,已經五十歲的皇太極在這片土地上已經算是高齡了,因爲宸妃的事情傷心過度,而越發惡化的局勢更是摧殘着他的身體,皇帝之位的繼任者已經提上日程了,原本皇太極鍾情於和宸妃生的孩子,可是那個孩子已經夭折了。

“但願她能認識到這一點。”莊妃說道。

下午,蘇泰從實勝寺出來,進了城門,感覺到轎伕的腳步,蘇泰提醒道:“慢一點。”

“再慢一點。”蘇泰又忍不住發聲。

“娘娘,洪大人從宮裡出來了。”一個宮女從宮城方向趕來,說道。

蘇泰微微點頭,看了看外面說:“就這裡了,本宮要去買一些福臨和博果爾愛吃的果脯,你們先回去吧。”

進了甜品店,蘇泰在裡面品嚐了起來,不多時從後門出來,進了旁邊的一間茶館,進了一間屋子,洪承疇已經在裡面了。

他坐在座位上,有些侷促不安,手裡拿着一方湖絲手帕,上面繡着一個玉字,在太監手裡接過這東西趕來赴約,洪承疇一直很擔心,見到蘇泰進來,他藏起手帕,詫異問道:“是......是你,娘娘,怎麼是你?”

“那應該是誰,孛爾只斤布木布泰嗎,那個用嘴餵你蔘湯的科爾沁女人?”蘇泰坐到了他的對面,笑問道。

“您.....您說笑了。”洪承疇臉色極爲難堪,那天的事情,已經成了盛京的傳言,好在皇太極心胸寬廣,從未提過。

蘇泰卻不想繼續和他打馬虎眼,直接問道:“大廈將傾,洪大人,你沒有想過爲洪家找一條退路嗎?”

“您這是.....這是什麼意思,大清雖然暫時處於下風,然而........。”洪承疇剛要用場面話搪塞一下,蘇泰卻道:“騙別人也就罷了,若是騙着騙着連自己都騙了,那就可憐了,洪大人,切勿自欺欺人!”

接着,蘇泰語氣堅定的說:“大清已經風雨飄搖,隨時可能崩塌,皇帝雖然想着遜位求和,但是若是被秦王知道,這.......。”見洪承疇臉色詫異,蘇泰又說:“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知道的不比你知道的殺,而且至少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秦王立刻就會知道這件事兒。”

洪承疇徹底被蘇泰強大的氣勢壓服,只能靜靜的聽着,蘇泰繼續說道:“你們漢人有兩句話,樹倒猢猻散,牆倒衆人推,你認爲哪一個對你洪承疇更有利呢?”

洪承疇卻是沒有回答,無論哪個結局,對他來說都是死局,如今大都督府已經列出了十大漢奸和十大戰犯,那些戰犯都是旗主和權貴,尚且可以通過投誠、起義等方式贖罪免死,但是十大漢奸,無論做什麼,都是必死無疑了。

這個時候,最不希望大清倒下的就是漢軍旗了,要不然吳三桂也不會拼了命的死守寧遠的孤城,拿自己的家丁的命去填,洪承疇自然也是如此,大清倒了,一切就都完了。

蘇泰見洪承疇臉色難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鹿皮口袋,放在了洪承疇的面前,說:“這是朝鮮濟州島上一個商賈的戶口、文牒,你且看一下!”

洪承疇對所謂的戶口還是有了解的,現在北府控制下的省份都在弄這個,經營海貿的沿海省份更是嚴格,不僅性命、年齡、地址,家庭成員都有,而且還有畫像在文牒上,那種用鉛筆素描出來的畫像據說是泰西人的繪畫方式,寥寥幾筆,沒有色彩卻是非常傳神,如今北府治下,海商和在外的百姓都必須持有這類文牒。

而眼前這個文牒上,是一個原籍福建的陳姓海商,而素描畫上則是自己的面容,而在文書裡還有這個海商的財產狀況,在濟州島擁有一個馬場和四百畝土地,還入股了一個朝鮮商人的船隊,這三樣便是過萬兩白銀的資產了,僅僅是土地馬場產出和船隊分潤,就足以讓一個小家族過上富庶的日子了。

“娘娘,這是........。”洪承疇手有些顫抖,問道。

蘇泰說道:“這是我花了大價錢,請了人爲你辦理的,除非你遇到認識你的人,否則絕對不會有問題的,這是我爲你準備的退路!”

“你想要我做些什麼呢?”洪承疇自然知道這份文牒的價值,當即問道,他感覺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的簡單。

蘇泰說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到需要你協助的時候,希望你能聽從我的指令,你放心,不會危及你一家的性命!”

洪承疇猶豫着,蘇泰又拿出一枚鑰匙和一個紙條,把紙條遞給洪承疇,提着鑰匙說道:“這把鑰匙開的箱子,裡面有一些證據,證明紙條上的事情是由我蘇泰主導的,而這個箱子現在濟州島你的府上,當我需要你做事的時候,這把鑰匙會交到你的手中。”

看了一眼紙條,洪承疇瞪大了眼睛:“娘娘,這件事如果被秦王知道的話,你、額哲和博果爾都會死的!”

蘇泰微微點頭:“我就是希望這種結果,你看,我知道你的下落,而你握住了我們娘仨的把柄,我們相互握住對方的性命,都會有忌憚,誰也不會出賣誰,對嗎?”

“你.......你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從未見過這麼可怕的女人。”洪承疇感嘆道。

蘇泰好不遲疑的說道:“洪大人,每一個女人都是溫和的綿羊,但是爲了孩子,她也會變成暴虐的雌虎,爲了我的孩子,我什麼都肯做,而你,只需要配合我,就不用爲大清陪葬,去過你的逍遙日子,不好嗎?”

洪承疇咬咬牙,說:“好,很好,我聽你的!”

說着,洪承疇把那紙條點燃了,蘇泰則把文牒和鑰匙都收了回去,蘇泰站起身,忽然問:“洪大人,你說我和大玉兒誰更有魅力?”

洪承疇滿臉愕然,不知道蘇泰爲什麼會問這樣一個問題,蘇泰見洪承疇那般神色,哈哈一笑,敲了敲桌子,讓他清醒過來,說:“忘了告訴您了,我讓人偷了你的香囊,約了大玉兒出來,一刻鐘後,她就會出現在這個房間!”

“你.......你這是做什麼!”洪承疇站起身來,神色已經緊張起來。

蘇泰毫不在意的說:“我希望你告訴她,我找了你,希望你能支持博果爾做皇帝,而你則堅定的站在她那邊,支持福臨那個臭小子,如果你想的話,可以藉此再讓她陪你上次牀,如果她不答應,你就說我的條件裡包含這一項。”

“我......我們沒有!”洪承疇老臉一紅,辯解道。

“哈哈哈,有沒有過你心裡清楚,哈哈哈。”蘇泰笑着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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