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羽走在後花園中,此刻他裡空蕩蕩的,一隻手提着一個酒壺,他不知道要幹些什麼,以前在皇宮的時候,這個時候他正在幫助父皇批閱奏摺,但是時過境遷,自己現在就是一個落魄的皇子,帝都被攻破的景象記憶猶新,揮之不去。

在走進後花園過程中,每當有下人經過他身邊並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禮說“殿下好的時候”他覺得這是在嘲笑他,侮辱他。每每想到這些,他的步調就會加快。

後花園有個偏亭,偏亭旁邊有一片池水,池水中長滿水草,一些蜻蜓立在水草葉上,池水錶面上有幾隻六條腿的水黽,而池岸邊長滿了各種各樣的花。

古靈兒一大早就跑到了花園中玩,看見花園中的花後,興奮的手舞足蹈,這邊聞聞,那邊碰碰,最後累了就躺在花叢中睡着了。

睡夢中的古靈兒被一陣腳步聲吵醒,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大哥哥站在池水邊,似乎在哭泣,隱隱有哽咽聲。

“大哥哥,你不要死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尚羽的思緒,尚羽回顧稚嫩聲音傳來的方向,並沒有看見什麼。

“大哥哥,不可以死”聲音再次傳來,尚羽低下頭看去,看見一個小女孩一臉驚恐的瞪着自己。

“爲什麼啊,小妹妹”尚羽將眼角道德淚水擦拭乾淨,隨後走到古靈兒面前,半蹲着身體。

“你在我面前死,我會做噩夢的”古靈兒鼓着氣,嘟着嘴,一雙水汪汪大眼睛瞪着尚羽,一雙白皙稚嫩的小手分別叉着左邊和右邊的腰。

“小妹妹,我決定不死了,你要怎麼報答我”對於古靈兒的回答,尚羽之前的心情一掃而空,他從來沒有遇見這麼和他說話的人,從皇宮的丫鬟到大臣家的千金,凡是和他說話都是殿下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每個人都以自己爲中心,現在出現了一個說話古怪的小丫頭,他感到心情比較舒暢。

“大哥哥,你要我怎麼報答你啊”古靈兒撲閃撲閃大眼睛。

“你陪我喝酒吧”尚羽想了一會兒。

“爺爺說不讓我喝酒”古靈兒大眼睛依舊撲閃撲閃着。

“你陪我坐一會”尚羽指着遠處一處偏亭說道

“好啊”古靈兒說完一蹦一跳的向偏亭跑去。

尚羽提起酒壺喝了一口酒後,心情舒暢的跟在古靈兒身後。

偏亭中,古靈兒坐在尚羽對面,一手託着腮,一臉好奇盯着尚羽。

“大哥哥,你爲什麼要哭啊,”古靈兒古靈兒一隻白皙稚嫩的小手把玩着細柔髮絲,一邊水汪汪大眼睛盯着尚羽說道

“大哥哥本來是皇子,可是現在是一個落魄的皇子”尚羽端着酒,一口飲下,神情有些傷感。

“大哥哥,落魄的皇子和皇子不都是皇子,皇子好吃嗎”說着說着,古靈兒殷桃般紅潤的小嘴邊上出現晶瑩細絲。

“你看我能吃嗎”尚羽一怔,隨即將沒有嚥下的酒水噴灑而出。

“大哥哥,你欺負我,我要告訴爺爺去”古靈兒被突如其來的酒水噴了一臉的酒水,古靈兒拖着腮以及把玩柔發的白皙稚嫩的小手開始擦拭着充滿酒香味的小臉,聞着這酒香味,一絲醉意浮在古靈兒臉上,兩朵紅雲在古靈兒臉頰上飄動。

“你別告訴你爺爺啊”尚羽一聽說古靈兒要向她爺爺告狀,他以爲這個小丫頭是洛城主的孫女,有些着急了。

“我爺爺最疼我了,你死定了,哼”兩朵紅暈漂浮,小嘴兒撅着,眼睛瞪着,葉眉兒微微皺着,一雙溼淋淋的小手在腰間的衣服上擦了擦,隨後一隻略微幹潔的白皙小手指着尚羽,另外一隻粉嫩小手自然下垂。

“這是一個令牌,有了這個令牌你就可以吃很多好吃的”眼前這般狀況,尚羽也很無奈,從腰間取下一枚金黃色的令牌,手掌攤開,令牌的正面呈現在古靈兒和尚羽面前。

令牌的顏色呈現金黃色,上面佈滿紋路,中間平滑之處,有一個令狀凹槽。

“真的,大哥哥”古靈兒的櫻桃小嘴微微張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令牌。

“你,不許告訴你爺爺,否則,我要收回這枚令牌”尚羽合攏手掌,隨後將令牌遞給古靈兒,故作嚴肅的說着。

“嗯嗯,我不會告訴爺爺的”小心翼翼的將令牌藏好,古靈兒的頭搖晃的像撥浪鼓似的。

“我走了,我要休息了”尚羽可不敢在這多逗留,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幸好沒有長大。

“大哥哥,下次你喝酒記得叫我哦”古靈兒很開心的對尚羽說道。

“一定,一定”尚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尚羽消失在後花園的的門口,看着尚羽的消失,古靈兒一雙白皙稚嫩的小手把玩着金黃色令牌,把玩一會兒後,覺得索然無味,古靈兒一蹦一跳的消失在後花園門口。

少祭祀回到了被攻陷的帝都皇宮,很自然坐在龍座之上,雙手分別放在龍椅的扶手之上。

“少祭祀,巴沃發現了大祭司的屍體,他正在門外候着”一個十字軍的將領低着頭,按照光明教廷的禮儀行禮。

“叫他進來,把其他人都叫出去”少祭祀對十字軍將領說道

“是”將領帶着幾個前朝的宮女和丫鬟走出了寶殿,隨之進來一個身着烏黑色長袍,枯瘦的臉,深陷眼窩,一頭金髮的人。

“大祭司的屍體已經找到,並且還找到了他”巴沃的手心出現一面冰藍色鏡子,鏡子裡面出現一個人頭,這個人頭就是滄老頭的。

“這個人曾經參與戎蒦計劃,還曾經將教皇的計劃破壞,落得如此下場,也是他應得的”巴沃厭惡的看着鮮血淋漓的人頭說着。

“巴沃,你確定這人就是戎蒦之子身邊的人”少祭祀似乎發現了什麼,於是對巴沃說道

“沒錯,這人就是十年前教皇通緝的人,也是他身邊的人”巴沃說道

“把瓦德叫進來,我有事找他商量”少祭祀藍色眸子一絲精光閃過。

“是”巴沃手中的鏡子憑空消失,隨後向少祭祀行了一禮。然後得到了少祭祀許可後,慢慢向大殿外退去。

當巴沃退出大殿外,沒過一會兒,身着銅黃盔甲的瓦德進入大殿,然後在離坐在龍椅的少祭祀十步外停下,半躬着身體,當他彎下腰的時候,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

“少祭祀”瓦德行過禮後便等着少祭祀給自己下命令。

“召集將士們,明日討伐洛城”

“這,恐怕不行,現在將士都已經失去了氣勢,而且前日纔剛剛攻佔這座帝都城,現在都還沒有完全佔領這座巨大的城市,還請少祭祀您再思考思考”瓦德一聽說要去攻打洛城,瓦德雖然語氣恭敬,但是不滿之意顯露無疑。

“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瓦德看了一眼少祭祀,隨後挪步到少祭祀面前。

少祭祀湊到瓦德耳旁,說了一句話。聽見這句話的瓦德轉眼看向此時已經回到了龍椅上的少祭祀。

“少祭祀,我這就去準備準備”

“去吧”

當瓦德走出大殿後,大殿裡只剩下少祭祀一個人,此時的少祭祀四處觀望着四周,隨後露出一抹陰狠。

“總有一天這天下會臣服在我的腳下”

偷偷躲藏在大殿外面走廊隔板的黑衣人跳下隔樑,一個翻身飛上大殿的屋頂,然後消失在遠處。

洛城,古靈兒一蹦一跳的走進滄溟的房間,看見臥在牀上不醒的滄溟,於是哭喪着臉,水汪汪大眼睛紅紅的,跑到了牀邊,一雙白皙稚嫩的手搖晃着滄溟裸露在外面的手臂。

“你不要死啊,溟哥哥”

古老頭兒緊閉的眼睛睜開,混沌的眼眸子看着自己這個孫女,張開口,說着

“靈兒,你再搖啊搖的,你的溟哥哥都快被你搖死了。”

“呀”原本伸着白皙稚嫩小手的搖晃着滄溟手臂,聽見這麼一說,頓時收回,然後轉身,跑到古老頭身邊,伸出白皙稚嫩的小手扯着古老頭的粗糙的布衣衣角,一個勁搖晃。

“怎麼辦啊,爺爺”

“靈兒,溟哥哥現在需要休息,你要打擾他,在旁邊看看就行了”被搖晃的有些頭暈的古老頭,伸出枯瘦的大手將靈兒的手握住,然後張嘴說道

“哦”古靈兒的白皙稚嫩小手從古老頭枯瘦大手中滑溜出去,隨後跑到滄溟牀前,站在滄溟牀前,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滄溟,一動不動,幾分鐘後,古靈兒趴在滄溟牀前睡着了,嘴角流出的銀線般口水,櫻桃小嘴還不停的砸吧着。

古老頭起身走到牀前,隨後抱起古靈兒,古老頭的眼睛深深看了一眼滄溟。被古老頭抱着的古靈兒很不安分,在古老頭懷裡亂動着。

“靈兒,別動,爺爺帶你吃好吃的”

原本四處亂動的古靈兒一聽見這句話,立刻安安分分的呆在古老頭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