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奈入伍

林虎,他作戰兇猛,部隊相當的有戰鬥力!歷史上對此人的評價相當的高,反孫的典範。舊桂系的中堅人物。

林虎留着八字鬍,身上的戎裝承托出此刻林虎的意氣奮發。毛鋒之身體挺的很直,他不卑不亢說道:“見過長官!”

林虎不置可否說道:“嗯,你就是那個毛鋒之?”

毛鋒之冷靜迴應道:“正是卑職!”

林虎此刻是廣州警備司令,是第三軍軍長,他對着毛鋒之說道:“我知道一些你的情況,浙江人,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這是非常明顯的盤問,這也是必須的過程,對着大頭兵可以糊弄,但是對林虎這樣的人,那就不是那麼好糊弄。

毛鋒之知道自己不能打隔頓,稍微遲疑,那就會糟糕。毛鋒之說道:“長官,我是生活不下去了,這日子沒法活了,我到廣州也是想看看能否出海謀生路去!聽說出海做生意能發財,哪怕不是,這裡機會也比我老家好多了!”

林虎面不改色沉聲說道:“可是浙江那是富庶地區,在那裡打個小工還是可以的!這千里迢迢到了這裡,你認爲我會相信嗎?”

氣勢,手握重兵的沙場將領,那股子殺氣自然而然出現了,毛鋒之感覺到這個無形的壓力,讓他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毛鋒之心裡雖然沒有被壓制,但是這不是他自己原身,他有點無奈。

他臉色發白,他趕緊俯身說道:“長官,這是真的啊!如果不是實在沒活路,我怎麼會來這裡啊?要是知道這裡還在打仗,我或許還真的不來了!”

林虎面色一緩,但是眼神依舊死死盯着毛鋒之,他說道:“從你身上我看出你以前似乎行伍出身?否則不會有如此的樣子!說說吧!否則立馬拖出去斃了你!”

毛鋒之自然知道自己的種種異樣肯定瞞不住有心人,他雖然已經預料到,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林虎這樣的人來問他。什麼事情都不可能被自己算到,這就是世事無常。

毛鋒之依舊裝着惶恐不安的樣子,他俯首說道:“長官,我一向喜歡舞槍弄棒,自問有點身手,從小就喜歡那些英雄般的人物,後來,我也就是琢磨着,依靠自己這些胡亂鼓搗出來的東西來鍛鍊自己!我可真沒有當過兵啊!”

林虎沉聲說道:“把雙手攤開!”

毛鋒之依言攤開了自己雙手,林虎看到毛鋒之手上雖然有一點老繭,但是食指卻沒有,這說明此人不經常射擊。

林虎臉色一緩,他說道:“現在孫鬍子向來狡詐,我已經抓獲了不少此類的奸細,你不是最好!我很欣賞你!你天生就是一個當兵的料!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是留在我身邊當個警衛,還是去原先的部隊?”

毛鋒之不假思索立刻說道:“長官,我還是回到班裡,我願意從小兵開始!”

林虎雙眼一眯,他開口說道:“小兵?呵呵,你志氣不小啊!難道到我這裡當個警衛就不行嗎?只要做的好,不出一年,我保舉你當連長!怎麼樣?”

毛鋒之身子一直,他堅定說道:“不,謝謝長官的擡舉,我還是剛纔的選擇,我願意憑自己雙手獲取功勞,一步步晉升,我也想通了,部隊裡當兵至少不餓肚子!還有念想!我願意當兵!”

林虎仰頭哈哈大笑三聲,他笑罷平視看着毛鋒之,他毫不掩飾自己對毛鋒之的欣賞,他說道:“好,很好,非常好,很少有你這樣的年青人,現在不是說年青人就是希望嘛!很好,我的隊伍裡就是需要你這樣的人,你是個人才,是人才,我林虎向來不會虧待,只要不是對面的人!讓你去當大頭兵,那是屈才了!這樣吧!現在正好新招了一批兵,我也缺少人手,缺少帶隊伍的!你去當個排長,幹得好,毋須多說,如果幹的不好,那麼你也就是排長!我的意思,你明白?”

“明白長官!”毛鋒之挺着胸膛大聲說道。

“嗯,你就去三團三營二連一排當排長去吧!就說我的命令!”林虎大手一揮如此說道。

“是,長官!”毛鋒之應聲道。

毛鋒之出了這個軍營臨時的當作林虎辦公地的庭院。毛鋒之還是略微整了整軍服,然後踏步朝着自己的部隊走去。

一排,這就是自己的部隊,也是自己當時所在的部隊。班長黃明陽雙眼瞪圓,他是怎麼也想不到新來的排長竟然是自己當初的兵,而且是自己親自抓來的。

這次是班長以上的人員來集中面見新排長,三個班長看到毛鋒之都是驚訝壞了,另外兩位何嘗不是和黃明陽一樣的心思,他們更多的是不屑與妒忌。

一班班長劉春,他身材矮小,但是卻非常粗壯,雙手很厚實,雙眼精光閃閃,他此刻不屑說道:“在部隊裡要讓底下兄弟們服氣,那麼就必須拿出點東西出來,否則這就不行了,這部隊沒法帶!我說小子,你先過我這關!只要你贏了我,我服你,我就堅決支持你當我的排長,否則,立刻滾蛋!”

粵軍向來彪悍,林虎治軍向來嚴謹,虎狼之師也不過如此。毛鋒之知道林虎沒給自己手令,單單就是一句話,這裡面就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考驗來了,如果自己連排長的位置都做不牢,那麼自己還算什麼人才?!

毛鋒之淡淡說道:“劉春,我知道你,你也是老兵,身手不錯,那麼我這個新排長表示歡迎!握個手!”

緩緩伸出手,劉春看着眼前的手,看着毛鋒之平淡的表情,他眉毛一揚,他說道:“歡迎?呵呵,那麼我可要好好歡迎!”

笑着他同樣伸出了手,當兩隻手緊緊握着的時候,另外兩位立刻緊緊盯着,可是讓他們驚訝的是,情況似乎出了意外,很快就分出了勝負,慘叫聲立刻響起,不是毛鋒之發出的慘叫聲,而是劉春。

劉春臉上的表情很痛苦,劉春向來耐力強,能忍,可這次既然都不能忍住發出慘哼聲,可想而知,這力道是如何了!

黃明陽與二班班長賈成死死看着那兩人握着的手,劉春都幾乎跪着了!毛鋒之就在這個時候,他鬆開了,他雙手扶起了劉春,口裡說道:“對不住啊!力氣過了點,讓你受委屈了!”

受委屈?這話說的!劉春是恨不得鑽個洞,他是真正的體會到什麼叫打臉?什麼叫狠人?!人不可貌相啊!劉春同時涌出的是對毛鋒之的畏懼。

黃明陽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排長真是年少有爲啊!看走眼了,看走眼了!今後我這百八十斤就交給排長您了!跟您幹了!”

二班班長賈成也是立刻跟進說道:“是的,對於您當我們的排長,我賈成絕對服氣,沒有二話,誰要是不服氣,我第一個揍他!”

毛鋒之淡淡說道:“不是揍,而是軍法從事!”

四個字,軍法從事,這讓三位班長都是爲之顫慄!狠人啊!這不是一般人能說出來的,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的。

毛鋒之看向劉春,毛鋒之神情依舊平淡說道:“現在認同我這個排長了嗎?”

劉春還握着自己發疼的右手,他尷尬又有點畏懼說道:“不敢,不敢,我服從您的指揮,您只要一聲令下,要往我東我絕對不往西!”

“嗯,這樣最好!如果不服氣,歡迎你繼續找我比試!”毛鋒之語氣依舊那麼平靜,平靜的讓人都有點毛骨悚然。

毛鋒之一進來就當上了排長,還是異鄉人,這讓不少三軍的將士有點異議,但是因爲是林虎親自的命令,這也讓這種不服壓在了心裡。

粵軍是最排外的部隊,凝聚力也是最好的地方部隊,陳炯明能接二連三不倒,不是沒有道理,這也是陳炯明的手腕以及能力體現。

一排在連續的軍訓中可以說是叫苦連天,但是都能堅持下來。爲了能讓戰士們吃好,毛鋒之都是絞盡腦汁,劉春更是提出了收保護費的名堂,毛鋒之也同意了!在這個年頭,如果不採取一些非常規手段,那別想生存下去。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是毛鋒之此刻最好的想法,也是堅決的想法。要想有所作爲,那麼就必須要作出一些出軌之舉。

第一軍是陳炯明的嫡系,第二軍是許崇智,第三軍則是林虎,林虎是粵系的異類,他資格足夠的老,和陳炯明的關係是部下又是同僚!林虎向來反對革命,向來反對孫Z山!

廣州是第一軍攻破,所以第三軍在簡短徵兵之後,就撤出了廣州。潮州,就是第三軍的目的地。

毛鋒之帶着自己的部隊也在行軍途中,一排此刻軍容整齊,顯得是那麼不同,一排也是名氣很大,堂而皇之的收保護費,這引起很大的爭議!但是林虎一手壓下,那就沒有了市場,更沒有了餘地。

一排的戰士們個個都是精神抖擻,他們渾身都是力氣,這些天,他們算是高興壞了,因爲長途行軍,他們比起其他部隊要好多了!二排,三排都比起自己差遠了!這微小的自豪讓這些戰士們都是不由更加擁護毛鋒之,這位排長。

毛鋒之在同僚之間人緣關係相對並不好,排擠是經常的,要不是誰都知道毛鋒之身後是林虎,或許毛鋒之早就被趕出了軍隊,甚至沒命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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