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毛鋒之娶姨太太,而且一娶就是三個,楊永泰也只是笑了笑,他說道:“這可是齊人之福,不是一般人所能享受!軍座年少有爲,正逢其時啊!”
毛鋒之聽着楊永泰的打趣,他笑罵說道:“永泰,你也會如此說詞!真是看不出來嘛!”
楊永泰笑了笑,接着正色說道:“軍座,如果能成事,能長遠走下去,民心與財力是相輔相成,軍權也離不開財力支持!而潘、伍、盧三家都是鉅富之家,如果能得到其財政支持,那麼軍座必然在短時間裡鞏固根基!軍座崛起日短的弊端必然清除!再耐心發展十年,則軍座必然可以插手中國政局,問鼎金鑾也不是夢想!然這其中還需注意不可放任此三家,萬不可助長其勢力,否則尾大不掉,必成大禍!”
毛鋒之深以爲然點點頭,他也是收起笑意嚴肅說道:“我知之甚深,不過,還是謝過永泰的提醒,希望永泰今後還需如此幫襯於我,公,你我是領導從屬;私,你我亦師亦友!”
楊永泰起身對着毛鋒之是一拱倒底,嘴裡說道:“永泰當不負軍座希翼,願效犬馬之勞!”
毛鋒之立刻雙手扶起楊永泰,嘴裡說道:“你我同心,當不負此生!青史留名固然可以,若能中華再次崛起,則就是遺臭萬年,我也願意從之!”
楊永泰一震,接着他堅定說道:“我一力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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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中正迴轉司令部,許崇智聽了蔣中正的彙報後,他勃然大怒說道:“此等狂妄小人,真想一槍斃之!”
說完,許崇智還怒氣不減說道:“等戰事結束,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
蔣中正點點頭,他說道:“現在第一軍必然加大攻擊力度,他們也必定會用心攻擊龍川縣城,他們一方面是爲了證明自身實力,一方面也是擔心我們會因此問罪他們失敗之責!中正以爲司令當派出第二軍從右翼攻擊龍川縣城後方敵軍,掐斷龍川縣城之退路,到時候前後夾攻,則龍川縣城必下!”
許崇智聽了欣然說道:“中正老弟建議正合我心啊!不瞞老弟,我已經命令第二軍照此出擊,想來這龍川縣城不日即克!”
蔣中正這才放下心點點頭,他對着許崇智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也提前恭喜司令戰事勝利啊!”
許崇智仰頭哈哈大笑着,他暢快說道:“同喜,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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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展堂與汪兆銘兩人在一間茶室裡相談,胡展堂一本正經說道:“現局勢已經明朗,陳炯明敗亡不可避免,孫先生不日必將重返廣州,這國民政府也必然重新建立,這些兆銘可想過?”
汪兆銘聽了面不改色鎮定說道:“這今後政府職務劃分;兆銘還是那句老話,服從命令!總理安排我做什麼,那麼我就做什麼,兆銘才疏學淺,能有職務展現自身才華,已經是感激不盡,豈能挑三揀四?”
胡展堂眉毛一挑,心裡暗罵:“裝腔作勢,你不挑三揀四,那麼你儘管什麼都不要做,這年頭還有聖人?哼哼!”
胡展堂面上依舊凝重說道:“兆銘老弟,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爲什麼要革命?這挽救民族國家是重要,但是個人理想也非常重要,實現自己理想,展現自身才華,這也需要職位!沒有職務、那麼怎麼來實現?難道白白給那些小人以及投機分子不成?”
汪兆銘淡淡說道:“總理自然會有安排,總理不是聾子也不是瞎子,誰是誰非,他很清楚!何況這人事安排也需要拿出來大家通氣商議的,現在就說這些不是言時過早嗎?”
胡展堂立刻就說道:“兆銘,你如果一直如此,那麼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那也說明我胡展堂識人不明,那麼胡某告辭!”
正要起身離開之際,汪兆銘立刻喊住:“慢!”說完,汪兆銘展顏一笑,說道:“展堂兄是什麼意思,兆銘心裡清楚,不過,總理必定心裡已經有了安排,如果現在就去插嘴,那就顯得畫蛇添足了!一切等總理拿出來商議的時候再彼此通氣也不遲!你認爲呢?”
胡展堂頓了頓,他瞧着汪兆銘,他點點頭,接着說道:“那好,我心裡清楚了,告辭!”
胡展堂還是告辭離開,這讓汪兆銘笑意僵了僵,等胡展堂身影消失後,汪兆銘臉色已經比較陰沉。他有點憤然說道:“說別人投機,難道你就不是?嘴上說的的好聽,其實自己能力全無,被陳炯明奪權架空,還好意思在我面前擺譜!哼!真是老朽了!”
汪兆銘摸了摸下巴,他接着低喃說道:“還是需要立外援,這裡外結合才能成事!毛鋒之,嗯,此人倒是一個很好的人選,不過,此人野心很大,一個不好那就是給此人作了嫁衣,養虎爲患啊!必須慎重纔是!”
戴季陶,自從潮州回到上海之後,他的心情一直沒有什麼好轉過,他對於林直勉是打心底恨上了!他這幾天也與中共方面的幾位交談,但大多都是談了一些學問方面的事情,對於核心事務,彼此都是明白人,沒有涉及。
作爲孫文的親信,也是孫文秘書出身,他的理論功底非常的紮實,對於文學研究也相當深厚,對於馬克思理論也有着獨到的瞭解!這些都是國共兩黨公認!也是在兩黨內有着很多人脈。
戴季陶心情還是比較鬱悶,主要是孫文還是沒有重用他自己所致。戴季陶低嘆一聲,他坐在自家的客廳裡望着天花板,雙眼無神。
他現在想到自己將來或許就是如此了,一事無成!想想自己滿腹才華,這爲了總理,自己連中共成立籌備委員會都推辭沒有參加,自己爲了執行總理的命令,自己吃苦耐勞,任勞任怨,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結果林直勉一句話,自己成閒人了,現在看來自己實在太看得起自己了,也過於擡高自己在總理心目中的地位了。
再次長嘆一聲,接着敲門聲響起,戴季陶一愣,他心想這個時候誰會過來?他起身打開門,赫然就是汪兆銘。
看到汪兆銘拜訪,戴季陶驚訝之餘,還是非常尊敬此人,孫總理的真正紅人啊!不是林直勉這樣的人所能比擬。
汪兆銘來意也很快讓戴季陶知曉,那就是汪兆銘想多多瞭解一下毛鋒之。
戴季陶琢磨了一下後,他說道:“雖然我在潮州時日不長,但是也花費了點功夫各方面瞭解一下毛鋒之!”
汪兆銘聽了精神一振,他催促說道:“詳細說說。”
戴季陶說道:“此人給人第一感覺就是穩重,根本不像二十歲不到的年青人,從他的面容上雖然可以知道此人的年輕,但是卻會被他身上的沉穩以及軍人作風所忽視!此人性格果敢,黑白分明!做事情雷厲風行,絲毫不拖泥帶水!對待部下常用之以誠!往往能拋開自身地位與部下相談,非常關心部下生活,接濟生活那是經常之事!故此人甚得部下擁護,不要以爲他才立足一年,以爲立足未穩,其實大大不然,此人自接管潮梅汕以來,雖談不上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吏治清明、家家戶戶少有爭端則是現實!此人才幹超季陶十倍,百倍!”
汪兆銘沒有想到戴季陶會給出如此高的評價,他想問這是否是真心之語,可是看到戴季陶那臉上不可掩飾的讚歎之色,他知道答案了。
他沉默少許後,他開口說道:“那麼此人是否真心革命?是否是第二個陳炯明,總理可承受不住第二次打擊!”
戴季陶苦笑攤攤手,他說道:“這個誰能打包票!我只能說從目前來看,斷無可能!我瞭解的毛鋒之雖然有着野心,但是畢竟年少得志,說其是野心,不如說這都是年少之人的雄心壯志!誰沒有過如此呢?而且從他的言行舉止中,我能看到他對我中華的憂心,能看到此人對列強欺凌中華的憎惡,我想有此想法之人,不會有何大惡之念吧!”
汪兆銘聽了也只是點點頭,他心裡則是想到:“這陳炯明何嘗不是如此,他不還是生生叛變了嗎?第一次北伐失敗就是被此人生生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