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辦?只能按照程序辦,按照毛委員長的指示辦!軍事委員會在張文白、許崇智、胡展堂缺席的情況下,基本上就是成了毛鋒之的一言堂,堂堂蔣中正也只能是乾瞪眼,人有時候就是一個奇怪的動物,沒有底氣就會矇蔽自己的雙眼,就會無法看清目前的形勢。(/??)
蔣中正現在手頭上是有軍隊,也能和毛鋒之比比,但是也只是能如此,不贏就不能發飆,就必須忍着,這就是蔣中正的算盤。
他臉黑着乘着車子迴轉自己的司令部,他腦子裡還在接着想,這毛鋒之現在勢大,我就退讓三分,以前許崇智如此,我就一直忍着,現在許崇智完蛋了,我取而代之,我就不信我會一直如此,你毛鋒之也一直會如此?既然已經碰撞無法避免,那麼就來!我倒要看看誰纔是勝利者。
毛鋒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他很快就從會議所帶來的心境恢復過來,他看着辦公室的陳設,他都有點感慨,何時自己也到了委員長的位置上了?軍方一號?如果是在前世的新中國有這麼一個職務,那就牛氣多了,現在這個職務就是燙手山芋,就是吸引火力所在!汪兆銘這是好心辦壞事,他拉攏我,有必要如此嗎?我稀罕這個職務?
但細細一想,毛鋒之覺得自己現在還真是需要這個職務!刺廖案是孫文逝世後 第 244 章 都到我這裡來抗議了,不少外國商人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盤剝啊!”
毛鋒之立刻說道:“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看來譚延闓這個憲兵司令當的失職啊!我明白了,我一定責成部隊執行紀律,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我讓所有廣州市民以及生活在廣州的外國友人知道,這天還是國民d的天,這地也是國民政 府的地,不嚴明紀律如何能獲取民衆的支持?”
汪兆銘其實說出那句話就後悔了,自己本意是想讓軍隊趁早結束軍管,把權力還給政 府,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毛鋒之現在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在廣州,這不是讓毛鋒之找到了機會了嗎?
毛鋒之掛斷了電話,汪兆銘掛上電話後,他又細細想想了,覺得這也不是壞事,至少可以讓毛鋒之與蔣中正對立起來,就讓他們爭,兩敗俱傷纔是最好。
原本都是計劃好的事情,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這天深夜,盧永祥發來急電,奉系軍隊主動對其發起攻擊,齊燮元竟然投靠了奉系,孫傳芳也同一時間投靠了奉系繼而對浙江發起了圍攻!盧永祥請求國民政 府立刻增援!
國民政 府立刻召開緊急會議,政 府要員悉數到場參加會議。毛鋒之是中 央執委,也是執委會常務委員,也是軍事委員會委員長,所以他就坐在汪兆銘的右邊下首第一個位置,蔣中正是緊靠着毛鋒之坐在其的左面。
這個時候不少執委都不在廣州,譚平s反而能坐在毛鋒之對面,也是左面第一張椅子上!會議進行的很快,所商討的結果也很快就出爐,那就是必須力保浙江無事!再不濟也不能完全喪失浙江!奉系這次不宣而戰讓汪兆銘等人也是惱火非常,這簡直就是沒有把自己這個盟友當成真正的盟友!
同一時間,日本的艦隊出現在了廣州灣附近海域!之所以被發現還是日本人公然在發明碼電報,要求國民政 府追查汕頭失蹤案件,抓捕相關責任人!
汪兆銘更是惱怒非常,但是也非常擔憂!日本人的國力遠在中國之上,海軍更是厲害非常,日本這麼做就是在支援奉系的這次浙江軍事行動!
推翻之前的決定,不出兵浙江,力保福建江西一線的穩固!這就是汪兆銘的態度,譚平s倒是保持中立,毛鋒之與蔣中正倒是極力建議出兵浙江。
可是汪兆銘一意孤行,毛鋒之憤然起身說道:“現在放棄了浙江,那麼一但奉系進攻福建、江西,那麼又該如何自處?現在退讓就意味着我們就是軟蛋子,就會讓張雨亭認爲我國民**可欺!就必然會更加有野心!所以浙江不能放棄,哪怕是兩敗俱傷也要頂住,不給點奉系教訓,奉系還真是不知道什麼纔是痛!”
蔣中正立刻也起身說道:“我認爲,現在必須與吳子玉聯手,讓吳子玉出兵兩湖,直接威脅直隸京畿一線,如果有可能則是反抄迂迴斷奉系後路,把江蘇、山東一線的奉系兵力攔腰切斷,而我主力則是與之交戰,力爭全殲!”
毛鋒之則是說道:“不可,這麼一來吳子玉就有了緩衝的餘地,這也讓北方民衆認爲我們國民政 府也是和以前的北洋政 府沒有什麼區別!何況這戰略意圖實現非常困難,吳子玉不會那麼傻,如果他出兵兩湖,直接面對的就是奉系主力,而且山西的閻錫山也不是善茬!如果他擔心我們在這裡磨洋工呢?所以我們和吳子玉缺乏必要的基礎,這聯合就是一場笑話,俗話說的好求人不如求己,我們既然是消滅軍閥,那麼我們怎麼還能與軍閥聯合呢?以前是直系一家獨大,現在情況已經發生改變,奉系現在是一家獨大,所以奉系就是我們首要敵人,而在解決這個敵人之前,我們要做的就是提高自身的實力還有威望!讓民衆相信我們,支持我們,擁護我們!怎麼相信我們?那就需要我們的行動!第三路軍與第二路軍共同出兵支援盧永祥!而第一路軍則是兵出陝西,先放湖南,攻取陝西西安、潼關一線後,我們就有這個資格出兵河南!到那時候,就不是我們求着吳子玉,而是吳子玉來求我們!當然也不排除吳子玉與張雨亭聯手的可能!”
毛鋒之接着提高音量說道:“既然他們要戰,那麼我們就戰,我們就是要迎難而上,就是要告訴世人,我們是真革命,是不怕死難啃的硬骨頭,要讓張雨亭明白,他別癡心妄想來消滅我們國民政 府!我看輿論非常重要,我認爲發動輿論是必要的,也要得到民衆的支持,要讓民衆知道我們代表就是正義,與我們爲敵的就是邪惡,就一定要被消滅,註定被消滅!”
毛鋒之與蔣中正極力主張用兵,加上北伐是先總理的遺志,這讓汪兆銘沒有底氣與之相辯!這讓他感覺到孤立無援!
緊接着毛鋒之就說道:“刺廖案我看可以結束了,反正案子就這麼樣了,該處分的就處分,許崇智與胡展堂斃了顯得不大可能,那麼就禮送出境,隨便讓他們挑一個地方!他們一些親信如果不想離開的那就隨便!一些主要幫兇的該殺的殺,該判刑的就判刑!這些也絕不能姑息!汪主席,你看如何?沒有什麼反對意見的話,那就這麼決定了,沒有其他什麼事情的話,我就這麼佈置了!”
毛鋒之這麼一連串的話語讓其他人都是無可奈何,強勢能做到毛鋒之這種程度的還真是少見,廣州都沒有幾個兵聽他的,竟然就能如此,真是說他是膽大呢?還是無畏?還是愚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