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在動作無形中在加快但是表面上是在緊縮,這種緊縮更多還是在侷限在日常行爲上,以前日本人在東北在華北都是非常的囂張,但是現在上海等南方各大城市已經絕跡,除非是日本特工。
日本當局早就下達了緊急令,提醒日本僑民在中國必須注意自身安全,不要去中國聚集多的地方,儘量呆在家裡。
山西的不少日本人開始了搬遷,應該說是打算逃離山西,蒙滿的不少日本人也開始朝着東北日本聚集區逃離。北伐軍的攻勢已經逐步推進到了山西,山西已經不安全,誰知道閻錫山會什麼時候把他們當作談判籌碼犧牲掉呢?
山西的煤礦是日本重要的引進方向,沒有了山西的煤炭資源,只有在東北進行就地生產挖掘,這對於日本而言沒有嫌棄煤炭少的,越多越好。
日本當局也是逐步發表聲明,要求中國各方保護日本僑民的利益以及人身安全,但是這個時候誰會真正把這份聲明當會事呢?除非你日本軍隊能打敗中**隊,但是問題是你有這個實力嗎?
日本也是非常的憋屈,他們國力是中國的幾十倍,軍事武器也是比中國先進,士兵素質也是遠在中國士兵之上,但是因爲陸軍的短板這才無能爲力,沒有辦法兵力太少,除非等一年到二年之後,這纔可以教訓中**隊,但是現在呢?
日本心疼自己的損失,這種損失是無形的,每年從中國引進的資源那都是巨大的數字,這能提高自己多少實力啊!也能解決多少日本就業崗位呢?如果日本本國國民都不能生活,那麼還能怎麼維持日本國力?更加不要說追趕英美等國。
日本內閣分歧雖然暫時解決,但是依舊是存在,日本激進與保守的思想衝突依舊存在,這種存在更多體現在對華政策上,不少議員認爲對中國的策略應該向英法美學習,而另外不少議員則是認爲必須要把中國控制在手裡,這樣才能讓日本強盛起來,這樣才能讓日本真正進入世界爭霸的行列,否則永遠都沒有這個底氣,就是強盛也不會長久。這種所謂的控制其實就侵佔。
日本經濟在減速,在日本有眼界的議員的眼裡,這就是在衰退,如果一年比一年提高,那纔不是衰退,這種思想讓日本更加熱衷於隔海相望的中國。陸軍的徵兵工作進行的非常順利,日本國民不少都還是生活不算好,參軍能有名譽,能吃飽肚子,這還有什麼比參軍更見好的呢?
短短十天的時間,日本就徵收了二萬多人的青壯入伍,這還沒有算上一些退伍老兵,還有軍事學院的學生。而一些特殊人才則是分別加入各個對口的兵種。
關東州的日軍也開始從朝鮮、臺灣以及本土調兵充實進來,關東州也成立了日軍司令部,也就是所謂的日本關東軍。短短十天,關東軍也從一萬多人增加到了二萬餘人,而日本空軍也開始從朝鮮半島轉移到吉林圖門一線!
日本同時加強了對東北軍教官團的配備,加強了對奉系的拉攏,這種拉攏更多的還是在中高層,對於日本而言,如果張雨亭這邊行不通,那麼就對其手下,以及手下的手下進行各手段的拉攏!金錢、美色或者把柄,可以說是不擇手段。
日本軍部開始提拔不少平民軍官,一些貴族軍官開始交出職權,這種變化都是在慢慢進行,雖然在政界這種變化幾乎沒有發生,但是這也是爲了今後軍國主義盛行打下了基礎。在一個國度一個政府如果不能控制軍隊,不能控制國民思想,不能控制輿論走向,那麼這個政府必然會下臺。
張雨亭的奉系軍隊已經從關內撤往關外,速度還是非常快,二個師的部隊已經出關,而後續的部隊也依舊在進行,預計要從關內全部撤出,這個時間預計不會太長,而奉天省則是重點拱衛地區,奉系開始有意針對日本勢力。
不少東北民衆也開始自發抵制日本,學校的學生一些商人都是其中的一份子。政府官員也是開始分化,一些自然是親日,一些自然是保持傳統,中國人的土地上自然由中國人作主。
張雨亭對着日本教官團團長憤然說道:“我張雨亭雖然是軍閥,但是我張雨亭是中國人,在中國的土地上我必須是中國人,再如何我也不能出賣我中國的土地,我允許你們日本在我轄區內建立聚集區,你不是永久的,是簽訂的協議,協議到期,一切都必須重新談判!蒙滿鐵路主權也是如此!這點現在不會改變,將來任何時候都不會改變,如果日本是我張雨亭的朋友,那麼就必須作出朋友的態度以及行動出來,否則我張雨亭也必然會作出改變!輸給國民政府輸給毛鋒之,這不丟人,因爲大家都是中國人,如果我把這些東西出賣給你們日本人,那麼我可是無顏面見江東父老,無顏見列祖列宗。”
張雨亭已經不是一次二次的表態,而日本大使芳澤謙吉更是被張雨亭教訓了二次,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日本當局認爲張雨亭已經對日本有着骨子裡的敵視,張雨亭與自己日本國合作那也是權宜之計,如果此人就是戰勝了國民政府恐怕也不會對日本國有什麼善意,此人必須儘快根除,扶持親日人物上臺領導奉系。
土肥原賢二作爲日本關東軍軍情局負責人,也是日本軍方爲數不多的中國通高級將領,他開始了全方位的行動,開始部署對奉系的滲透以及偵查,等奉系不少高官投向日本國,那麼就是殺張雨亭的時候,現在不是時候。
閻錫山也是日本極力拉攏的對象,不僅僅山西有這煤礦,還有就是山西的地理位置,他不僅靠着蒙滿綏遠地區,還是內陸地區,有了山西爲支撐點的話,那麼對於攻克中國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可以減少日本侵佔中國的時間、以及所付出的代價,而現在閻錫山還是在尋思如何對抗國民政府。
日本自然是要拿出軍火等東西支援閻錫山,但是他們也生怕無用,日本也是積極謀劃閻錫山能據守,能守住山西,至少也必須在山西有一塊地盤,以謀求東山再起。閻錫山可以說是與日本特使不謀而合,閻錫山這個時候也是無可奈何,他看出毛鋒之是鐵了心要拿下自己,和談,緩兵之計也,但是毛鋒之卻沒有中計,而是發動更加猛烈的攻勢,大有攻克太原的趨勢。
閻錫山對着商震、傅作義等人商議,傅作義此刻還只是新興將領,在商震這些老人眼裡,傅作義只不過如此。
傅作義向來對日本人沒有好感,他說道:“卑職看日本人是野心不小,他們在東北,在蒙滿都是在做什麼?他們這是步步經營,一但成了氣候,那麼這就是引狼入室,看看張雨亭,奉系!他們如此的實力都對日本人無可奈何,進來容易,這出去就難了,何況現在國民政府正愁沒有藉口出兵,一但獲知我們一日本人有合作,那麼他們就有了出兵的名義,在道理上我們完全站不住腳。”
商震也是同意這個觀點,他也是說道:“不錯,日本人虎狼也,與他們談判,那就是與虎謀皮,到時候反而被吃的骨頭都不會剩,關鍵這民意啊!”
民意?閻錫山知道自己在三晉大地上的威信,但是這又能如何,還不是被北伐軍進攻,損兵折將?這還只是開始,自己就這麼幹瞪眼?